第一百三十五章:震主

第一百三十五章

要说此事当为曹鹏私事,不该再让外人知晓,可他偏不,生生要告到太后那地,原本太后得在没了顾捷之后,就觉无后顾之忧,眼看着是钗珠也玩起来了,任是吃山珍海味也有些胃口,虽说皇帝无能,可要么说给她亲信点机会展露才能,而今前后不过一月,愣是两股都没有坐稳,就立马收到曹鹏的求救信,说是要拨三千精兵,耗死那顾捷。

“咳咳咳……!”

别说拨不拨兵的,就是在听到芮敦这二字,险些没把喉咙里的茶水咳出来。

“太后,您不打紧吧……?”

得见她这般,那些老太监哪能只让她一个人费心啊,于是掌眼一看,惯他就是个没根的东西,一见芮敦二字,也吓得和那蔡氏无异。

“怎……怎地!这还是诈尸不成啊?!”

太后蔡氏和曹鹏一族有些缘由他还是门清的,之后皇帝吃病扶他上位也是情理之中,可他万不能想这连头都被砍下,再者都埋在外墙底下根的人儿是怎么活过来,继而堂而皇之走进曹鹏院内干掉一百来号人的?

蔡氏也叫纳闷啊,但现在可不能沙楞的时候,就如今天下已在他们手中大半,今儿个他顾捷说什么也得死了!

“快!快去调遣三千精兵,势必要围住那芮敦,你们只管格杀勿论,若是他敢造次,就连那院也一并烧了!”

他的亲娘啊!这皇城脚下根儿遍地是黄金贵土,任是一间茅厕屋也得金箔施,而今拍出三千兵已是给足他面子,不想还要搭上这些宝贝,恍惚间便让那老太监觉得天地混沌,走起路来越发仓惶,只叫一个摔步就跌在隶礼的面前。

那会子他正在念书发呆,身上也有几日未洗,不免有些酸臭,一自见到门扇打开,还以为是有人送饭,正要张嘴时,却是见到那人。

他原本就是伺候太后那屋的人,偶尔也就是得太后旨意才会到这,而经他病下就鲜少得见他,今个倒是看得稀奇,可他思来想去又还能有什么作为,不过就是各国送贡,理应让他瞧上一眼罢了,素来他最喜欢的就是一岛国送的文洗桃石,上面沟壑无穷,其内芳香四溢,就听说是神仙爱玩的物什,若他顾捷还在就好,此等玩意也可和他一起享用。

“把东西放那吧,有空我自会查看?”

这些话意在让他退下,可那老太监偏就是个榆木脑袋,非要他起身责骂才好。

而近儿才发现这奴才身份既无贡品也无饭菜,浑个就懂贴着脑门在地上,这下可就惹他吃气了。

“你跪在这里好一会了,既不说话也不作为,你可是觉得朕这个皇帝休憩窝殿,连责罚一个奴才的权利也没有了!”

哎呀喂!这是什么话,别说不是皇帝,那也得是个皇子,都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和他较什么真,他就是心疼那点金屋翠瓦,求隶礼真快去看看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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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误了宝贝不说,还要一屋子的人都要被骗了!

“你这话如何说起……?!”

但是一听他说什么三千禁军,再者芮敦诈尸,他就脑袋嗡响,连整个人也险些站不稳。

那老奴还能有什么想法,可不就是想要护住眼下的富贵吗?太后终归是个妇人,早年为避亲信把朝,自剪羽翼,而今大力扶持曹鹏,虽说曹鹏也有所利益供来,但到底有和没有都一样,他是真着急,尤其是看到顾捷诈尸一说,前后还要三千禁军,要知禁军都是守卫皇城,如同护心甲一般,若是他再联合外军,最怕他们死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了…

隶礼真只道那曹鹏还是有些头脑,可万不能想这曹鹏会有此狼子野心,况且要是真如他所说,真里应外合,而他这个皇帝又该如何?

“我的皇帝小老爷啊,您怎这么糊涂啊,想您是谁?是我朝天子,根正苗红的主事人,那曹鹏不过就是个代为掌国的,说到底挡枪送命的都是该他,轮到话事的就是我们,他不是想要借兵吗,那我们就赶紧让他把兵还回来,他要是敢不给面子,尽管吭哧一声,叫底下人那他杀了又有什么关系啊?!”

原是这老奴心里早就有法子,可他曹鹏既然敢借兵,说明手头势力不小,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让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哎哟,我的亲老爷啊!你若是再不去,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苛政赋税,百姓还不是一样苦不堪言?”

不想一个伺候人的老奴也有这思想,亏他隶礼真往时还常读四书五经,真当是读书读到沟里,叫他当时一个跨马上前,冲出宫门,一道就来到那曹鹏府院外。

门虽关,但不知为何似能听到里边闷声喘气,前后有致,就好像一个个玩物整齐摆在桌面,供人观赏,而那青翠漱叶高墙碧瓦上,正有一个俏儿郎,转酒灌喉,

吃得那叫一个潇洒恣意,快意人生,正巧的是他貌似吃好了,也肯下来了,一个跳墙,也不多试,可这一打眼就看到隶礼真正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你……你真是是你吗?!”

直到他走到顾捷面前,他仍是不敢相信,只听一息一合之间,确定他是个活人,那隶礼真的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连抱着他也好似手心攥着一般。

这好友再见难免激动,可想他人还没走三月,就找人撤职,继而还让奸人当道,占了他的房屋不说,还赶走他的妻儿,想他为一国之君,偌大权利,竟容不下他们娘几个,这可就说不过去吧?

“我……我当时是真以为你死了…所以,昏了脑子…不知该如何?”

昏了脑子没作为,想他也被顾捷扶持了几年,任是这些年他顾捷对他如何,又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他不求富贵满屋,但求身后妻儿温饱,而今他们流离颠沛,而他这个权利巅峰者,就在皇宫中颓废奢靡,这就是当初他顾捷当初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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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君主,他不敢恭维!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不多愿一句废话,而这些话自是让他无言以对,他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个窝囊皇帝,愣是失去了他顾捷,吓得六神无主,连同觉得那个皇位也不该他坐,不过这下好了,他回来了,他又可以坐回那个高枕无忧的皇帝。

可话说回来,他来这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那三千精兵呢,该有的打斗场面呢,为何他一样也没看到?

“吱……!”

就在这会,一直牢闩的门忽被人打开,打开这扇门的不是别人,还是前头看门的小厮,试想这辈子最过目不忘的大概就是昨晚,满满当当的人群算是让他领教,想要挤出来是何其之难,可他还是怕死,一定要从这人堆里爬出来。

他试想过开门后会有人震惊,但是万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被吓得当场昏倒,叫他的随身侍卫连带着送回皇宫,又是一连歇养十天半月,才能缓过精神头。

“他们全……全部站在那里……?”

一说起这个,隶礼真还是忍不住要和旁人描绘画面,没错!一夜之间三千精兵皆被打出内伤,可谁叫顾捷还可怜他们,非要给他们安排站着,那场面可谓是人挨人,人挤人,放眼看去竟是一点缝也难留,好若整个屋子都填满了人,若非那看门小厮会点狗洞绝技,只怕就是饿死在这里也要没人知道了。

想他隶礼真到底还是纸上谈兵,平日所见皆是臣子所供,为讨天子悦心,多是加工美化,诚如他所想,若非他昨日所见,决心不敢相信那就是一人所为。

“啊……?那宰相真有如此本事…?!”

连是看惯人间百态的老太监在听到那话,如何不瞪眼又如何敢相信,这怕这皇帝心性不稳,花了眼,真叫那三千精兵回来之时,连忙上前问话。

且说三千人被一人调戏打伤,这算什么话,那时面子丢了,难不成还要在一个奴才面前丢吗,想时他们已板起冷脸,可架不住内伤吃紧,一时间三千精兵齐齐咳嗽,那场面看得也是大为震撼。

至于文凤儿他们娘仨,好在那几个将头干活得力,才他顾捷劳累的一晚上就带全了人,愣是屋子他们也不敢睡了,唤人好生打扫一番,继而又请各方诸神,非要给他顾捷来个礼仪。

“不必了…!”

试想天界之神,无非宣化大陆选拔,他们的秉性他这个小祖宗还是明白,又岂容那些不成器的小辈踩在他的脑门上保佑?惯是保证一桌酒菜让他的孩儿们吃个尽兴那叫好事!

“对对对!相爷说得极是,小人这就去办!!”

正是话间,那将头也跑得无影无踪,好个看人下菜,倒叫顾捷无处发落。

但要说夫妻父子团聚,最该合乐时,但不知为何那文凤儿眼珠子也瞪大,连同文檀这个小子也是,又是一副不认识他老子的样子,直叫顾捷一拍案,他们才乖乖上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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