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抵赖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念时,胡冲那会才叫好大官威,他顾捷自愿带枷没问题,可他这腿如今只能跪皇帝跪父母,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考虑三分。

“京畿道不知宰相这一跪你可受得啊啊!?”

“自……自是受不得啊,想我什么身份,哪配哪配,要不然还是我给您跪上一跪得了!”

说时,若非顾捷一个横脚被他踢住,只怕他还真要给他跪下,自见他们这点官场毛病,若是他顾捷不顺了他们的意,只怕这案子真就要审不下去,于是请了一张太师椅,堪堪落座,

那死者家属哪能让他顾捷过得这么舒服,随之又叫哭喊,尤是在看到二人尸首,又自开始。

“若是大人再不秉公办案,可想而知是非要我等贱民撞死在这大堂之上才好啊……?”

想他一方京畿道尚且有苦不敢言,她竟然还想要捷足先登,分明是没有把他这个官放在眼里,见状他当即就要给她们吃几个大板,但听顾捷一声咳嗽,面上明显不悦,这才轻易放过她们。

“我的夫君啊,你怎么活得这么苦啊,任是一点好处也还享到,今儿个你娘子我势必要为你讨公道,若非如此,还不如让我跟你一起去了吧…!”

又是一声哀嚎,一旁胡冲早是听不下去,正要派人掌她的嘴,但见顾捷仍是有意阻拦,就暗叫晦气,于是只得背过身,充耳不闻。

“审案啊,大人!”

得此,公堂乱哄哄,但见那县令还是多一话也不敢说,之后拍的惊堂木也如蚊蝇一般声响,实在叫人听了还不如随口一个喷嚏大声。

“大胆刁妇,再敢扰乱公堂,休怪本官不念人情哀戚!”

于是,听了这些话,二位妇人才有所收敛,梳理案情,人证物证俱重,先自那二位妇人说来大同小异,平日没事就和工友吃酒,只不过那些工友到底不全是善茬,就前几日明摆是欠了他们的银子,可还要打人,死者皆气不过,先要说理,但对方说来和宰相府有些关系,若是真敢得罪他,只怕就要吃官司,想他们都是寻常百姓,自是不敢惹大官,可对方实在气焰嚣张,前头欠的银子不还也就算了,之后还抢了他们的家当,似要叫他们一家喝西北风才甘愿,故而也是没辙,听说昨晚他会到那地经过,这才埋伏,不想就被顾捷害死了……!

“哦?你们既是要找他人报仇,为何行前还要饮酒误事?”

只怕是她们前时哭晕了头脑,一自听到京畿道说起饮酒一事,先是定了定神,之后才找壮胆一说。

“那本官再问你们,死者二人相约谋杀之时,可还有告知他人?”

谋杀宰相府人,原就是掉脑袋的事儿,他们怎会告知他人,可知这京畿道又是想要拿她们寻开心,不想之后那京畿道大拍桌案,就将她们吓得手抖。

“若非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旁人不知,而他们怎会死于酒杀,继而嫁祸给宰相,料知就该是你们二人合力谋杀,以期嫁祸宰相,本官说得可有错!”

“大人……冤枉啊大人啊,都说夫君是家中顶梁柱,家中生计若非他们,又怎会苦苦支撑至今,且我们二人琴瑟和鸣,任是随便找人问上一问也是知的,大人这般平白无故无赖妾身,可叫妾身怎么活啊……?”

不想她说话还有点头脑,断然不能轻视,而就这这会有人说时在江边发现一具尸体,当时就有人认出他是欠两位死者的主,于是马不停蹄连忙将他送到这地。

不想,初见时那两位妇人,神情大变,全不似该有解气神色,反倒是一种出乎意料。

现场得仵作搜审,无外伤,胸口挤压尚有淤水,死亡时间大约三个时辰以前。

“三个时辰……三个时辰,那可不就是他们初次受理此案前,如今心急做掉人证,可见那人就是凶手,你再给我搜仔细些!”

道是胡冲一声令下,仵作也不敢怠慢,只管细细筛来就是,果真在他右手指缝中提取到一丝软布,看材料质地完全他这一身粗衣就不相配,只怕这该是他们挣扎之时,不慎拉扯,看这程度,那人手上也该留下伤痕,想到这里顾捷已有几分明白,一个唤人就让衙役将门外还在观望的家奴林农抓住,可见他奋力拼搏,一个挥手竟还能打伤其中一位,若非三两衙役全力压制,只怕还真就奈何不了他。

届时,顾捷已自除枷锁,高坐于堂前,只怕还来点威信还震不住他们,想时已是一方惊堂,全场肃静。

“林农我问你,你为何要借刀杀人暗算本相,你可知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理应诛灭九族,想你在我府邸之时,就自认无父无母,有的只是两房叔叔,想你在我处任职时,他们也曾多加探望,而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吗?!”

往昔种种,他作为常在府邸打转的家奴又如何会忘记,只是恨他和胡冲两番羞辱,让他无计可施也无处可使,他是杀了人,但如今没人为其翻供,他又拿自己如何?

“好个林农,看来今儿个不叫你吃个心服口服你断然不会认了自己的罪行,来人,先仗打许氏李氏各二十大板,若是中途昏厥过去,只管照打不误,本相倒要看看,她们的嘴巴能有多硬!”

说时,两旁衙役已待命,一棍下去,已叫许氏那小身板疼得喊出声,之后和那李氏也是如此,她们怕是坚持不下,那哀眼可是紧紧看向林农,可他如今连自个也要不保,又怎会多看她们一眼?

“大人…大人!民妇招了招了…!”

许氏饶是见得林农那般神情,恍惚间也心里门清不少,一张巧嘴也不藏掖,势要说个明白。

且道她和李氏二人早会林农暗通私渠,三人一起好不明了,只有如此方才不能让他人知晓,期间也仰仗林农在那宰相府当差,虽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看门的,但好歹走在路上也可欺行霸市,搜刮来的钱也可让她和李氏小日子不错,可就是昨日林农说是活儿没了,人也被侮辱了,想他活了小三十年,什么心酸苦楚他没吃过,怎能被人践踏至此,于是当晚他就谋了一个计划,说是一等她们夫君回来,就在酒壶里下药,而他也心疼酒钱,同他们吃了几杯,只怕他们吃得太多,到时候误事,林农就前边探路,果然等到出来的顾捷二人,只怕那二人下手不够狠,林农一早拿出准备的猪血抹在自己的额头上,说是只要把他教训了,就给他们二两银子,他们也是仗义,一手下去,真要顾捷脑门崩血,只怕身旁的胡冲叫嚷,正要和他吃点厉害时,就得见顾捷内力神功,手上武器没了不说,喉咙还涌出一口血,只怕二人便直挺挺倒下,再无生还可能。

“林农回来还威胁民妇和李氏说,若是我们敢招供,定要我们死得难看,想他如今自身难保,只怕我们不招,他也会把罪名推到我们身上,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好一个巧妇,虽是合伙毒杀亲夫,但念在肯当场指供,这死罪便可饶了。

可这等说辞,林农怎忍,只听那许氏这么说来,伸手便让她吃了一巴掌。

“和人私通的贱妇,你是明摆想要保全你的奸夫,故而想要把罪名全部推到我的头上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念时,他和许氏作势又要打起来,这会子,胡冲就看不下去,想这许氏尚且屈于刑罚,姑且给他吃个百八十个板子,他还不信,这嘴巴能硬得过老虎板子,不过他才说,顾捷就马上否决。

要说这场惨案,也有一时逞能之气,若是当时平心而论,让他气顺理亏些,指不定也就没有这场祸事,至于那死者二人也是可惜。

“大胆林农,你还敢说这桩惨案,你毫不知情,就你身上的容屑檀香就出自本府皇上所赐,是贡品也是珍品,寻常衣裳一染,就要连附几日,你若是没有和许氏李氏苟且,为何她们身上也俱有此味,再者三具尸体之中,也能有此味?!”

听此,那林农还敢大意,愣是犟脑怒目,似乎不惧。

“好在小人前时也在堂前,明摆是那凶手就是出自宰相府内,他在里边任差,随后又和许氏李氏苟且,大人凭什么一口冤枉就是小人,您别说就因做个小人,和你顶撞一番,您就要假公求私,若真是这样,小人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

不想他竟然敢这般顶撞,当真叫那胡冲忍无可忍,一个拔官刀就架在他的脑袋上,若非顾捷极力阻拦,只怕真就要铸成大错。

今时想要治他的罪,姑且还是有法子,就他曾经看过一例,说是人在短期喝酒,只要不足一日,再命人浅尝酒水,流入肠道,拿火点上一点,若是能燃起,那就足以证明他昨晚吃酒,若不是,那死他一人也貌似没什么可惜的?

(本章完)

.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