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原本办酒席是家中大事,该和文凤儿商量,可他一想到最近文凤儿的神情,隐约觉得这事情还是先办了,要不然依照她想法指定不成。
顾捷虽少人银子,但他买入股份,巧做商人,试问挣了点小钱,区区几桌酒菜还是负担得起,这不挥了五十两银子,叫小厮一个子儿也不要给他留,尽管全买了。
“是是!”
想这家里何时能有喜事,就是他顾捷儿子满月也从未办过喜酒,今儿个算是要开荤,叫他们那些嘴皮子也说如雀舌,敢巴着去买,这不半天的功夫,他们就备了两大围酒菜,菜品虽贵,可是分量少得可怜,若非看他们那面黄肌瘦的鬼样,这顿板子指定也是逃不了了。
正冥想时,忽见胡冲夫妇二人前来,一见着他们的影顾捷也顾不上许多,连连将他们迎住。
“好好好!你们可算来了,我还说你们若是不来,那我就要亲自上门去迎呢!”
“哎!道你是相爷,我们就是论身份也该先给你配不是才对,哪有大人迎小人的道理?!”
论这一句小人就把顾捷逗笑了,小人?回想他以前行径倒还真想个小人呢!
话说家中来客,文凤儿这个做主母的该当和他一同相迎,可她全个把自己闷在房内,小厮三请四请也没见出来。
“这是什么话,想她生气也要有个度,愣是场面面子也给了,如今我们私下聚活儿她装样子,若是以后每每这样,我自己没脸子无所谓,就主要就是她自己而已!”
“哎!既然嫂子不肯出来,我们还是别了,任是你现在这样进去容易火里烹油,到时候别说你们吵得不自在就是我们也难为情不是…?”
耳听胡冲这般说来,他就是再有火也只能压下,可末了他们正要开席,那文凤儿竟然冷不丁走了进来,来了笑脸捧得那叫一个热情,非但没和那玉扇吵起来,反倒还要给她拿上几件值钱首饰,玉扇见状,哪里肯收,心中还叫一个胆怯,退回去又听她说来。
“那时是我不对,让弟妹你受苦了,可你也别怪嫂子吃心,成亲这么大的事,就算从头再来一回我这心思还是一样,你看行不行,我先自罚三杯,你若是还不解气,就叫我陪你喝到天亮如何?!”
这话别说让玉扇惊了,就是她身旁的亲丈夫一时也不能认全眼前人到底是不是她。
而那胡冲自觉能得文凤儿待见那就是最好的,别的不说,就是顾捷和她的那杯喜酒也没吃完,今儿个又怎舍得放过这个机会?
“来来来!我先陪嫂子喝几杯!!”
念时,胡冲这小子已干三杯,喝得那叫一个豪气,而她文凤儿也自是如此,周遭无比起哄,料是成亲氛围该是如此,可他顾捷却偏不信这个邪,明摆前两天文凤儿还恨不得将其咬碎吞干净才解气,如今就能做出这副姿态,要说怪中生乱事。
次日,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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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文凤儿酒醉之时,顾捷率先就她身边的丫环逮住,她年纪十六七岁,平日里也曾见她伺候周到,和小厮也可玩闹游戏,今日和他共处一室,手不自觉地抖不说,就连说话也结巴。
“哼,道是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头一天长耳朵的吗?明摆着本相还什么也没说,你就能怕成这个样子,若是真让本相知道点什么,你还不得还这一层皮给扒了!!”
丫环再不能听进这些话,眼泪那叫一个呼啦下来,之后说的那些话更叫顾捷大为震惊,若非一点意识撑住,只怕她这命真要交代这里。
“主母半月前说……说要库房钥匙,可管家不给,无奈只能让我利用美色将其骗来,其他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就只有这些而已…!!”
他强撑着一口气,示意她说下去,但她只是又低了低眉眼,恨了恨它地,就容顾捷转身离去。
入正厅时,桌上残羹剩饭还没人收拾,可知这些奴才昨个儿也算酒足饭饱,以至于到了今日这个点还不见有人收拾,念起昨天文凤儿那般姿态,怪叫他捏起一个清杯转手成了齑粉。
“啊……?!”
原是路过的小厮,一得见顾捷这般作为,嘴巴哪里还管得住,一个呛声就冒了出来,既然出来了又哪里还有回得去的道理?
“你说是吧?!”
顾捷一个飞身已站在那人面前,小厮估计是害怕极了,眼看被自家主公拦住,他竟然还求着外人救他,试问整个京都,除了皇帝,哪里还值得有他惧怕之物!
“啊……!相爷相爷!饶命啊!!”
那小厮被压进水缸中,喘得一口气就是冒这点话,看来不来点真格的,他这嘴巴还真是难吐话得很啊!
想时顾捷正要动手之时,账房那处已清点出了结果,敢叫一向有些骨气的账房豪人,一下给他跪下啜泣,务必求顾捷给他一个了断,只说是小厮受的刑罚他年纪稍大,受不得!
“当真盘查清楚……了!”
“是…相爷!小人已盘查两遍,确实没了房契啊…!”
说这话原本他就害怕得很,一说重新再念,账房先生直接给他昏死过去,陡叫顾捷竟也险些一个软脚吃跌。
可他不敢忘也不能歇,一个飞奔就赶到文凤儿那房,那会子她还要醉睡,念其房内还要小儿,索性唤人将她抱到院中,那院子四季冷暖最是滋味,冬日里多站一会都得感冒,又何况是一夜宿醉的她?
“阿起……!”
果然她终于醒了,也知道事情不对了,似要败露了,可脸上的架势还要做足,骂人责人向是厉害,若是此前她说也就说了,没什么所谓,而她想要的,他顾捷若有能力又哪件亏待了她,而她如今却是这样对他!
“你们放心了,主母若敢再骂你们,由本相担着,你们甚至还可以打回去?”
要说这家里可不是谁坐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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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主子,愣是他们这些奴才性子软糯怯,见风使舵,全把眼前人当做贵人,丝毫没将他这个做主公的放在眼里,他们那时学不会,今儿个就要他们学会为止!
可那文凤儿怎听了这个,眼睛一转就朝他瞪来,似恨不得掏出他心肺看看去,之后更是没在怕的,一个巴掌就叫小厮吃得极响,可怜小厮做惯了卖命奴才,别说是打他,就是要杀他也不能够啊……
这话顾捷听着甚好,一个拔剑就抵在他的脖颈上。
“你不是肝脑涂地,如今本相要你死,你若是不死得心甘情愿,休怪本相把你救活,叫你再死一遍给我看看!!”
“不……不能啊!!求相爷饶命饶命啊!!”
想那剑锋刃何其锋利,只怕还不等救治,就要断送了性命,哪里还放着让他救?
“那你就是不相信本相了……?”
若是这小厮相信也不必和他费这么多口舌,可知这人果真就是顶好的奴才,让他死前再看自己主子一眼,也不算亏待了他,念时顾捷当即挥动剑刃,最后关头,也算那文凤儿终于有点良心,一个叫喊就让顾捷停下。
管教奴才,她有责他也有任,凭什么要他放了他,况且他还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杀了有什么可惜的?
想他说得也对,可就是这两人晦气过重,家里阴郁久聚不散,故而为免业障,也才肯出声,若是换做平时,可不就是杀了那就杀了吗?
“哼,你终于还是有怕的东西,既然怕人命怕杀生,又为何要命人偷取房契,你可知这是皇帝赐予,房契一说实为过场,你怎敢私自偷拿!!”
当初皇帝将房契交于他时,他就曾拒绝,说此为皇室家业,也属亲王府邸,万不能收,可他非要如此,说他如今这个皇帝都是顾捷一手促成,天下之事得以过问,若是连他也不能信任,那他还真不知道可以信谁?
得他此话故而顾捷有想,为让其安心,方才收下,可自收下他就觉贴身不安,势要求交于可靠之人,想全府上下,莫非知名账房豪人孟奇是也,而他当时也一再告命,说契在人在,如今违背此誓,险些让他丢了性命不算,还叫他顾捷心头一凉,转眼巴巴看向文凤儿时,尽是寒意。
“芮敦,我……我…!?”
还不等她说完,她的贴身侍卫吏疏已然回来,想来自她的祖房卖了,吏疏也跟上前来,那时顾捷颇为繁忙,未曾讨教,如今再遇,却是有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道是他已经压不住性子,一声怒吼,小厮已是奋力而上,但他们哪是他的对手,即便他日夜兼程,不吃不喝,拿下他们还是如蝼蚁一般,自当顾捷回头时,已倒下一片,见状,更叫顾捷癫狂大笑,且试一方身手,一着化力,就将其弹出一丈外,但见他还有几分力道,顾捷又顺势一指柔冲他的内穴,再定其内力,如此他才和常人无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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