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干尸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话说回那顾捷,自不得粮草赎换,那待遇可谓是急转直下,好些日子冰天雪地还要打赤足,身仅单衣,就这他们也还不如意,非要把觉海国的婆鳞借来一用。

顾捷初见时,于头回遇着,确实要壮硕不少,连同那脸型也是如此,别说他顾捷看着稀奇,就他韦陇头回得知时,表情比他还要夸张,想他活了半辈子,但问其名就从从未得见其身,如今见了,心里那叫一个美,连同欠他觉海国千万银两接让费也可一笑置之。

“记得你曾以觉海勇士之名炫耀,之后更是赢得他觉海国的万两黄金,我当时就想是不是人人如你这般排骨身段都能拿此称号,可前几日接来婆鳞时,我才得知你竟未伤它一分一毫,而是随意杀了几个无名小辈,就拿下钱财,呵?要么说是我爹看中的人才,玩的就是脑子,就喜欢骗人东西,我是真替那觉海国王不值,万两黄金,就是打发给狗,那狗也不知道能叫我多少声爷爷,可某人嘴巴硬啊,就是打断了骨头,也不见得叫嚷,今儿个看来不玩点东西,你是真当爷爷和你斗蛐蛐呢?”

哼?他说得轻巧,若非是他顾捷有些本事,百人之头又岂是他这等废物能拿下的,如果不是他顾捷身体不爽利,又岂有此狗狺狺狂吠之时!

“好个你芮敦,给你点脸就真不拿自个是个东西,先和你说好了,那婆鳞我已经三天没给东西吃,今儿个你要是不给他留一条腿垫垫肚子,你就别想回你的狗窝!”

这几个说时,那场笼之中也放出婆鳞,好个百年之物,出如麒麟之威武,吼如凤凰之惊世,万千冰雪尽可含舌而嚼,且看它眼神也诚如韦陇说得那般,急需要找人下肚,只待顾捷一个转身,它已踏掌而来,一爪可破厚冰,再行一处,翘裂弹起一人,张嘴就要把他顾捷送入嘴中,若非他顾捷扭身飞出,只怕还未出一个回合就要葬身它腹。

“给我射他!!”

韦陇哪能见得这般侥幸,立即下令要士兵放箭断他后路,这下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一个不慎竟还叫划伤胳膊,洇洇之血顿时而出。

婆鳞原自嗜血之物,一得此出,哪里还忍得,一个全力奔去,眼看它就要杀到眼前,顾捷自是不能忍,拔出胳膊箭镞,一个倒插于它脑门,翻身越上它头顶。

箭镞之痛对于此物来说,不过如针孔之痛,如今它闻到味就要吃到肉,于是使劲把脑门往城墙上撞,渴望将那顾捷摔身而下。

但它到底还是不知一个阶下囚的求生意识,就他之后也是死,当前也是死,若是不能死死把握眼前,那他才叫做一个傻瓜。

“啊……啊!?”

这下好了,没把顾捷弄下来,反倒把城头上那几位整怕了,就婆鳞那个铆足劲,似把墙整踏了不可。

“这个没用的废物,本爷将它借来,可不是让它祸祸我的,既然它这么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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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给点厉害,还想要欺主不成!”

道是韦陇最烦叛徒,别说是不值一提的人,就是价钱千万的灵兽,那也杀得!

就那一会的功夫,城头箭镞忽如雨下,虽说这箭对它婆鳞来说不值一提,可箭镞之多,集腋成裘未必不伤心肺,况且他顾捷和那觉海王子也有点交情,若非哪日亲自将婆鳞送还,又怎好叫他护国灵兽受伤,想到此刻,他忍着胳膊巨痛,秽身为它挡下。

想他原就是砧上肉,竟敢还要为他人出头,尤其对方不过就是一个畜生。

“好啊!他不是喜欢假装仗义,那老子今个儿就成全他!”

韦陇接过一支箭,如今箭在弦上,只需瞄准他顾捷,再放手一松,那箭不偏不倚正正射穿他另外一条胳膊,于此时此刻,他倒要看看,他究竟还要拿什么去斗!

“陇儿,你在做什么!”

也不知那韦漠何时出来,一看到那婆鳞介时还要那顾捷,就面色大变,一个拍案,就叫他韦陇鸣金回营。

“我问你,前时那个是什么东西?”

这还能是什么东西,自是觉海圣物婆鳞,可是他以口头千万两借来,把它借来自是没什么目的,就是不想他顾捷死得这般痛快,最好拆筋扒皮,好好被玩弄一番才叫好!

“混账玩意,你好糊涂啊,那兽怎值千万两,就是值这个价,你又怎可拿来对付他芮敦……?”

怎么,听韦漠那话还是有气了,想他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要给他们韦家出口气,若非是他顾捷,他们也不至于卧薪尝胆寄人篱下这般久,现在只要每每看到他那张脸,就想起以前的种种的不快,恨不得把他的脸割下来才叫好。

“对对!我怎忘了!该把他的脸割下来…割下来!”

韦漠自一听这话,恨不得再给他吃个几巴掌才好,徒徒给他一脚才做数。

可就是这一脚叫韦陇这些年的委屈忽然就爆发了,也不管什么父子礼数,看着韦漠就怒吼。

“多少年了,您一直袒护他,到底他是你儿子还我是你儿子,明摆着他设局把我们赶下朝,自个和隶礼真那个东西坐拥江山,而我们呢!就是个屁呢!什么狗屁潲食,想我韦陇自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做不得人下人,我是看来爹你的面子上才一忍再忍,而今我得到什么,不过就是玩弄他,您就要发这么大火,可是他那会子死了,您也要我血债血偿不成!!”

这番话叫嚷力度那叫一个足,险些还要把他韦陇说懵回去,若非他还有点意识,也断然不会叫他踹第二脚,还不等他反应,韦漠也站起身来骂。

“我还能为了什么打你,你自个心里没个数吗,就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杀死锭突大王,自立为王已惹众怒,若非我们极力保证黄金粮草,只怕就要横死街头,而今你竟然还有心情去接什么婆鳞,欠下这等钱财,我是恨不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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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杀了你能还得了这个千万两银子吗……!”

这事如何叫他韦漠不气,原本想着出气,可知代价之高,已绝非他们可控范畴,好不容易拿下个顾捷,想着他和皇帝交情,断不能坐视不理,可他到底还是高估,一天两天过去,别说是粮草,只怕是根草也难见得很。

他是急在心头,自然撞见韦陇那些行为吃气,顾捷死了事小,钱还不起那可就是大事,保不定就是举国之祸!

没想到韦漠原是考虑此事,他还当作什么呢?!

“孩儿还以为爹考虑什么,原就是这些事,若是爹相信孩子做事就不该有此担忧!”

怎么,听他这话还是有计不成?

“自是胸有成竹,若无几分把握,孩儿又何必大费周章,把此灵兽请来,孩儿曾听此灵兽性纯,最受不得种蛊之为,世间蛊毒好找,但却要以揽鬼蛊最为珍贵,饶想此蛊须得也要靠点缘分,而孩儿好巧不巧正纳得此物!”

哦?他还能耐了,这等宝贝还叫他找到!

果然得他一引,那铜盒中却有一域足,形似蜘蛛,足如蜈蚣,近看又眼睛出又暗放蓝光,叫韦漠看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此物虽好,但美中不足的是形体太多小,想那婆鳞胃口何其之大,若非上千条蛊毒只怕还伤不了它半毫,听他说来拢共也就是十来条,如此数量,又谈何控制一说?

“啊呵呵?爹又孤陋寡闻不是,要么说你不肯信你这儿子,但凡你我好好交谈一番,也不能有今儿个场面,和您实话实说吧,就这揽鬼蛊喜食生人精血,尤其是成年男子为佳,想那芮敦不是号称一人可顶千人,照理说这血也是如此,只要把它种在他的身上,再让那婆鳞吃下,一环接一环,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至于这千万两银子,您觉得我们还需要还吗?”

“此举甚好此举甚好啊!!”

若能一举再攻下觉海,北方之境就进大半,如此一举两得好事他韦漠怎不高兴,于是趁着他顾捷双臂皆废时,速速让他吃下,而他们自然就是高枕无忧,好吃好喝一番,只等一夜过去,再放出婆鳞和顾捷对决,一切就什么都成了。

那晚,揽鬼蛊自进他顾捷体内,浑身鲜血就如殆尽一般,就连抬臂,该有血渗出,可就是半点不能,连带着眼窝凹陷,一起身时,骨瘦如柴,体重就和寻常十二三岁的小女子没什么区别。

“喂,赶紧滚出来!”

那看守还没什么心情,一见他那副死样,还以为蹲在那里想要暗算他,殊不知,一晚过去,他浑身动弹不得,唯一叫懂的也就一双眼一张嘴,多余的再不能够。

得此,看守也还觉尚好,但外边人催得紧,而他这一抱,竟要叫他吓破胆,这体重抱着竟然如同一副干尸一般,连同将他抱出去时,那对眼珠一直在动,好似要把他吃了般,一让他落脚,就有也不回地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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