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扭转

第六十一章

如今远离京都,此地身处沙漠之中,试想断一人粮水他又如何?

原本对顾捷没抱多大敌意,但是听闻这句话,神色也变了,尤其是他口中的军资军功甚高的那几人,眼神之轻蔑,好似他顾捷是第一个欠他们的一样?

“要不说人家会投胎,更会抱大腿,一口一个干爹叫得那叫一个亲热,整个京都产业都要被他们榨光,够黑吗?不能啊,人家还想要立军功和我们几个虾兵虾将抢饭吃呢?”

既然他们肯称作自己为虾兵虾将又何必在他面前逞口舌,岂不自相矛盾?

“呸!不成活的东西,方才那是给你家干爹的脸,任是这个京都也能是你这样的人待吗?小地方来的货色,只怕是倒贴还嫌一股腥味,真坐起势来,吃人不吐骨头,比关公刮大刀还要狠!”

他们这小嘴可真会说,骂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既然他们会说,也愤懑不平,为何不到那位达官贵人面前说,反倒是在他这个乡野粗人哼唧,难道还真是欺生又欺人不成?

说也就罢了,可他们偏还动起手来,扬了一把沙子硬是要给他加菜……

想他顾捷何德何能竟然他们如此偏爱,若非施礼还报,当真也是不给他干爹面子啊。

“你要干什么?!”

看他过来,他们还是不怕,来日方长,他们就不信三万大军也奈何不了他一个小小泥肉人。

泥肉人是脆弱,比不得沙砾坚石来得有棱有角,可是才一会的功夫,那小兵的碗里立马出现齑粉,味道之好,想必他无需多言?

“妈的,兄弟们给我干他!!”

全个真把自己当个人,今天不把他打成猪头,他们还算什么血气男儿。

好啊,他顾捷正愁没人和他出出苦闷,如今他是撞到枪口上了,要是不一个不小心落下残疾,他可要多担待些!

唉,他还以为多大事,不就是残…残疾!他还真当他是吃干饭的!

二人做势就要打起来,许昌这个将军也不拦着,大有看热闹之嫌,他顾捷今儿个就在这里着不还手,要是能将他打得退出一步,定然叫他为爷儿!

“打他打他…!”

一时间三万大军齐出声,大有一起出动之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探路官传话来报。

“报,前方五里地水源附近似有埋伏,兽夹地拦已损坏我军三十匹良马,二十人死亡,且水源处有墨绿固物,唯恐下毒,众将士皆徒手而归啊…!”

前方水源乃绿洲之根,他们怎么敢下毒?!

好!就算他们敢大义灭亲,已知他们行来,可是只要他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还不是没有招架之力!

“全体将士听令,今身报于国家,捍卫疆土一寸不让,今有宵小屡次挑衅,欺我儿郎辱我妇人,若今日不能将他们引颈受戮,岂非笑我国无人,屠如猪狗不成!”

许昌话虽不假,但打仗岂非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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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孤勇就可?

“众将士劳累奔波此地,且沙漠气候多变,毒虫之物不在少数,且前方尚未排清,一旦遭遇流沙,折戟沉将那才叫损失之重啊…!”

想他顾捷当初飞升地尊之时,就是在此沙漠历练,排地百里,黄沙可如屏障之墙,但不慎落脚流沙,内吸骨肉,最终一泄外里方成尊位,为此他被评选历代最强地尊,只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眼前许昌非但不听,还试图唤人将他押下。

“将军…将军,不可不听啊!!”

听他言语,许昌就深觉将此人招入军中是个错误,想他是谁,是堂堂开国将领许华之子,兵家经验就属他们最为底清,想如此天气,若非速战速战,安营寨扎此地,那才真叫找死!

“再敢扰乱军心,当即就地正法,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求情也不给面子!”

他说时,就要起兵而去,但他顾捷岂容他们白白送死,一个挣脱,呼号苍天,黄沙聚手,瞬间白昼交替,沙柱连天而来,方才让他们后怕一连后退,但他顾捷劳累居日,体力渐退,维系不过一刻钟折身而倒。

“这……这天气竟然如此变化,难不成这是上天阻挠至此…?”

他愣了愣神,最终败阵而下。

夜里,星空繁密,虽有奇像,但赖于许昌对其不过一知半解,其中一行形如漏斗状,斗中似装众人,而绵延开外,尖锐之向或通向西曲外折之地,那里周折难上,常年盘踞风沙暴,上天授意如此,难不成是想让他们三万大军葬身沙腹吗?

不可能,异象一说不过哄骗他人,他早该前进,一举击杀旖人,补给粮草。

“军师不说,我该如何抉择?沙漠之争,最为艰难,若是踌躇不前,无非圈地守死,若是执意为之,又恐伤及无辜,全军覆没…!”

谁说不是,沙漠戈壁只之地最为易守难攻,且其族人多能适应天气,悍马精强,真冲杀到那块兵困马乏,若他们决心死战,来个焦土政策,那才真叫无人生还。

“难不成此行就真是送死而来的吗?!”

事到如今,他也不必如此担忧,早在入沙前,军师就纳了一份求救书,若是半月之内,不能回京告捷,还请速速派兵支援。

“胡闹,我们未杀一人,请求支援岂非是让他们笑话我们无胆无色,这和我出来要立军功岂不是相驳论,你啊!糊涂啊!!”

照他这个说法也就糊涂,总比丢命强,遇上这么个主儿急着邀功他还能做些什么,自求多福吧?

据前方探子回报,应是四十里外就查到敌人踪迹,如今五日过去,就是粮草充足,也该拔步扎营,可在三十里之内并未发现人居,这难不成是临阵退缩?

“不可能,许昌性子我还是明白的,那是有名的求胜将军,该朝派出此人,相比也是知道沙漠之害,故而初生牛犊不怕虎,派他前来,最不过就是他吃病需要歇养,放慢行程,相信他会来的!”

芮植说时心中也打鼓得紧啊,若再不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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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这话,这怕他这狗头军师也要地位不稳。

总归是头回打仗,杀人见血的勾当少不了,怕来人一家老小将他们全端,少不得四周巡查,果然一听就有漏洞。

“西曲后地,常年不加设拦,加之沙暴强盛,就是想要现人,可也只能是空话!”

话虽如此,但打仗不可掉以轻心,随即就要派兵前往打探,那人才领命不久,帐中忽又现一人,语速之快,似片刻也急不可耐,速令芮植前去安抚。

一到那地,床上坐着的邬纳公主就哭得极为悲戚,就她身旁坐着那人也是冷漠,好些时候不见他来劝慰。

对于邬纳腿疾,鞑迩王不是没有告知,如今婚事告近,他却反生厌恶,让他端些屎尿不理不睬的,若非看在萨嶙王的面子,这小子他早就拖出去砍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

“还请驸马回去转告陊孙王子,就说这等天人,本王无福消受,而我的邬纳公主,更是不容许他人无情践踏!”

这西曲谁人不知鞑迩王嫌弃瘫子公主不是一天两天,就像觅食的野兽再凶猛也架不住身上有累赘,之所以留着还不是想要换取等量价值。

没问题,他做主再加二十头牛羊,这总该可以了吧?

“也就是看在你会做人的份上,我才留他一条命,我看你还是好好劝告他,毕竟这个小子说他曾经杀过人,这么危险的人物,未来驸马你再送牛羊,本王也未必会接受了…!?”

什么?看他十五六岁的模样,杀人不太可能吧,而他这小身子骨又能杀谁?

“他说得没错,我看确实是杀人了,而且杀的还不止一个,若非当时他们逼我太甚,我也不至于剑走偏锋!”

可见芮璎在说这番话时,心中毫无悔改之意,眼底流出的恨意杀意更是肉眼可见…

眼下大敌当前,他们虽有粮草补给,但也难敌内患之灾,诸如此类,鞑迩王抓到痛脚,势必大口勒索,他们就是有强劲后备,也难挡被人挖空,转成弱势,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报!前方三十里地看到敌军驻扎,帐篷之多可纳三万之军!”

“此话当真!?”

怕他又拿话寻他开心,他务必要问个真切。

“没错,而且看他们准备火药箭簇,想必不日就要对我军发起进攻!”

好啊,太好了!这样等到这些人了,按他们的尿性,定然是想连夜来战,放火烧营。

“传我的话,前往十里地驻扎营寨,届时加些兵卒看守,记住切莫漏出马脚!”

小兵但闻其话,领命而去,也就这时少不得他陊孙前来探望。

有些日子看他忙碌,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思来想去还是他们中原人打中原人在行,果不其然,想的招数都是如此掐算天时地利人和,按照来信小兵的说法,这一切已成定局,而敌人也可如囊中取物一般,是不是他这个外人看样子也可以下台了……

“给我拿下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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