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正回家时,潘氏是眼看着芮植那小子被赶公主房,看神情这矛盾还不小呢!

“怎地,你这个不生性,竟然惹公主生气,怕是你不想活了,想要我们一家陪你下葬呢!?”

这是什么话,他若不是为了这个家,又何必委曲求全勾引公主来到这处,要说这女人成亲前和成亲后就是两个模样,还别看她即使成过一回亲。

“娘你有所不知,这公主原是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别人闻她的脚,偏她又是汗脚,即使每天熏香沐浴也难掩盖,就是昨个洞房花烛夜,孩儿也好生难忍啊……!”

原就是这么个索求,她身为公主,有这个癖好只怕是皇帝娇纵,不足为奇啊!

“不足为奇?娘我可还是你的亲儿子,若你是我亲娘也不该说出这番话,我是谁!堂堂七尺男儿,岂可能给一个女生闻足,传出去岂非真说我是个吃软饭的!”

眼下吃软饭的人大有人在,只怕也不缺他这一个!况且又是他自找的,能怪得了谁。

“快别再说这些话了,这里有人耳朵长,这是你的家事,这几天你都要哄好她,切莫让她出来见人,这点你若是做不到,可休怪你这个做娘的死给你看…!”

话至此处,想必定是有她的难处,他芮植再混蛋,也不能不答应。

夜间,他带了一壶酒进房,原本以为自己吃醉了,倒头就睡就行了,可他不知这位公主不光心里洁癖,这外身洁癖更加厉害。

一瓢冷水就当即淋在他的身上,虽是夏夜暑热,但难免面子挂冷。

“公主,可是你疯了吗?为何要这般对我…!?”

他自认委屈得很,试要发脾气,念她是公主又只能忍下。

“本宫素来公正严明,你做错了什么你们家又做错了什么,权且现在让你一人代受,如此你还有何怨言?”

不就是两围酒席吗,用得着这般小题大做吗?

“你说什么!!”

不想公主耳朵好使,指缝中的话也能让她听去,如今算是骑虎难下,家里也要仰仗她的势力,思来已是一个扑通给她跪下。

想要当好驸马,头顶花瓶腿跪木耙自然是少不了,想在华玉那位最高记录可跪七天七夜,她是看着养眼,一来二去就极为喜欢。

可那位驸马也是真不懂时,想要打瞌睡也不知放下花瓶,一个激灵就把公主吓坏,险些要他偿命。

芮植是听着她口中那些故事,不知为何这腿也不由哆嗦起来,还没等公主睡着,他已经不慎摔碎花瓶,好小的碎片落在芮植眼里,疼得他一路跑一路哭。

“你回来啊……这个没用东西!!”

要知前时公主说得那些不过都是气话,任是谁家儿郎有这好能耐,况且人心都是肉长,她不过就是想要看看他对她究竟有几分真心罢了。

既然他不受教,索性就先让他去了,她一个人也好落清净。

可潘氏不是这么想,她就要闹,他要和公主闹得和和美美才是她的目的。

这不,今早起来就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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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说是芮植昨夜和公主吵了架,今时正睡在廊柱下,同作男人,也不知县令可是惧畏公主权势,愣也是充耳不闻。

“娘啊,孩儿好苦啊!这样的日子若是再过下去,只怕还没有扳倒芮敦那个小子,孩儿我就要命丧黄泉,我是真想要多伺候爹娘几日,不想就这么去……了!”

毕竟骨肉连心,一听芮植说这个话,潘氏当时就带着他来到公主房外。

“有什么事吗!”

她一推,不料房中人还上锁,一时也让潘氏暗自叫好。

“殿下,老身将小儿带到,惯是老身管教不严,这会子就想请公主管教一番……!”

芮植万是没有想到,前时还信誓旦旦说要护他周全的母亲,如今又将他往火坑里推,而他当初就不该信什么亲情!

他再想逃也来不及,侍女已然开门,香条凳上公主姿影已然斜鬟小憩,看样子也在等他芮植。

“还不快去拜请公主!!”

见这个败家儿子不中用,潘氏还要一个踢腿方才让他跪下。

要说他芮植已算是入赘她皇家,人身自由也该是她的,既然整个人都是她的,那她这个做外婆又何须在她面前做架子?

“公主加训得是,但生野的马儿若是没有旧主驯化,只怕再顶撞公主就不美,若没有事情老身就先行告退…!?”

眼看潘氏一退一步而去,剩下这眼前人,不由让她蹙起娥眉。

要知她比这小郎官大了些年岁,又是二婚,起初入这个家再到摆酒成亲,这个潘氏从来对她就没有今日这般多笑容,难不成真是应了那句话,日久换人心?

这种事情她在宫中自是见多,可用在自家婆婆身上,真的合适吗?

潘氏走在长廊中,一回想方才那样对芮植,她的宝贝儿子,自打他生出来她就疼他疼得像个掌中宝,哪里像今日当草一般糟践。

“主母,门外二公子求见!”

“不见不见……!什么狗屁二公子!?”

潘氏正是伤心时,况且谁又会大清早就来,可丫环不敢欺瞒,眼神旦旦望向门外。

可料所说并不是假话,只能一并请了进来。

他这种人来,潘氏一惯性格不会给好脸色,连端的茶都是冷的,上回他要看的是公主面,这回看的就是她潘氏脸,合情合理得很。

还未入舌尖,顾捷也知其意,不由干笑。

“不止敦儿你一大清早来找我索求何事,你也知道你大娘我向来喜欢晚睡,方才才做到一个好梦,就听到你来了,我是一刻又不敢停歇,生怕耽误了你这内阁中书!”

说是内阁中书,潘氏却自当是个屁,公主随意取个职名那就是了吗,也没见她马上休了华玉驸马,让她儿名正言顺。

一听这话,顾捷笑得更紧,一并拿出怀里的那颗丹药。

看这包装和上回见到的并无差异,怕不是还是个榆木脑袋,真不懂生意经。

“买卖向来都是品色重质,念你也是头回做生意,怎地就不知包装之重,任是为什么有些珠子放在皇宫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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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之宝,可不就是因重它重吗?也对,这没有皇宫,你自然造不出什么名号!”

“大娘说得是,但孩儿认为,我当是大娘口中说的那位品色重质之人,况且这世间只怕仅此一份,就是万两我也觉得值得,又何必需要皇宫宝殿承托?”

这个坏脑子又在这里胡咧咧,潘氏一听到这个就烦,怕不是就是盯着早上这个家门,一得知芮植和公主就来这里钻空子。

想到这里,潘氏再不能忍他,一个慌神就叫人轰他走。

可他顾捷今时今日站在这里,又受了这样的待遇,就许她讨公理,难道就不许他吗?

众小厮见状奋力把腿,可见脚力惊人,一出劲还不能撼动半分,这下可叫小厮犯难,禁不住看向潘氏。

他看她作甚,个没用的东西,养他们这些年,还大有想要潘氏一试的意头。

“反了反了,全个废物,我就是养了这么些个废物出来啊!!!”

这话动静不小,原本和躺在屋内的公主不相干,可偏偏侍女听到动静,和公主说起,她这一听就不得了。

要知反了这个词只能是她本公主亲用,普天之下什么东西不是皇家的,就这个家还轮不到潘氏做主。

“若是不行,你们大可拿铁锹铲子,我就不信他这副骨肉是铁做的!”

软的不行她潘氏还不会用硬的吗!

可这话发出去了,那些小厮也不见动弹,这把潘氏那个气得,就差没吹胡子瞪眼。

“你们……又要造反呢!!”

“造反的人,恐怕是您吧,潘大主母!”

一句清脆且掷地有声之音冷不丁传入潘氏耳中,她先是腿一抖,再心中暗恨,转个身连忙给公主请安。

“不知公主小憩,惊扰公主是民妇过错…!!”

这些话她说得不情不愿,可公主却有意想要成全她。

“那你说说,本公主要如何惩罚你这过失之罪?!”

她一听眼神又是僵住。

“按照宫中惯例,该掌五十嘴巴子,疼得三天不能出声的程度就是最好!”

道是侍女一番话,一时更是让她脚软,跌在地上,清泪就从她脸颊流了下来。

新媳妇才进门几天,公主也不能把事情做绝,可话说起去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个是自然,公主既然发话,不过还请公主轻些,民妇一把老骨头,还想留着牙缝赚点稀饭吃吃…!”

这话是实打实逗乐公主,让她不由哄堂大笑。

好些年,都是听惯了奴才话,这些话从这份关系道出还真是有两分新意,不由示意侍女快快将她扶起。

“这……?”

潘氏竟又狐疑起来,眼盯公主。

“没错,本宫说出去的就不能收回,可没说不能找人代罚,本宫权且念你一把年纪,还想要保留你喝点稀粥的自由,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不过你这回可要记住,下回你再凶人时可就要经过本宫的同意,明白!”

“明白……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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