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平静道:“你好,我爹姓宁,我娘姓姚,所以我叫宁姚。”
陈平安笑着又取出一副碗筷:
“你好,我爹姓陈,我娘也姓陈,我要平尽天下不平事,来安我这脆弱的心,所以我叫陈平安。”
宁姚愣了愣,似乎没想明白陈平安的逻辑。
不过她鬼使神差的来到桌前坐下,自顾自的拿起筷子。
“什么是不平事?”
“我看不惯的,让我不顺心的,就是不平事。”
帷帽的薄纱遮住了宁姚俊俏的容颜,也遮住了她惊讶的表情。
她是被鲤鱼的香味吸引而来,本以为陈平安是个好厨子,现在觉得陈平安就是个疯子。
“宁姑娘,我请你吃饭,你还要带着帷帽,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喔……”
宁姚摘下帷帽,展露容颜。
她眉不似柳叶,反而似狭刀,透着一股坚毅与英气。
眼眸明亮如星,璀璨而深邃。
面庞轮廓分明,肌肤如雪,细腻而紧致,散发着一种清冷的光泽。
鼻梁高挺,朱唇不点而红,微微抿起时,带着一种倔强与自信。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随意束起。
身姿高挑而挺拔,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陈平安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违心的嘀咕道;“也没有多好看嘛!”
旁边院子,正好奇隔壁红烧鱼香味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稚圭打了个喷嚏。
心里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人抢了她的台词?
宁姚自然听到了陈平安的嘀咕,她那不似柳叶好似狭刀的眉头一皱。
她宁姚为人处世,滴水之恩,也会涌泉相报,瞪她一眼,就要睚眦必报。
不过当下她吃人最短,在心里暗自记下。
“味道如何?”
“还不错,你这鱼不简单。”
“那是自然,这方世界名叫骊珠洞天。”
宁姚心里一惊,但筷子不停,这鲤鱼很好吃,陈平安吃鱼的速度可不在她之下。
陈平安很享受宁姚的惊讶,继续说道:
“骊珠洞天明面上五个最大的机缘之一,就是这条鲤鱼了。”
宁姚心里更加惊讶。
关于骊珠洞天,她不知道具体内幕,不过也有所耳闻。
知道这里其实是世间最后一条真龙被斩后的葬身之所。
这条鲤鱼,想必就是真龙气运孕育的机缘之一。
想到这里,宁姚手上动作更快了。
如果不多吃点,就亏了。
没多久,一桌子菜就被两人吃了个干净。
宁姚坐在凳子上,轻轻抚摸平坦的肚子,丝毫没有收拾的打算。
陈平安也没动,此时才再次好好打量宁姚,觉得这姑娘是真得好看。
他现在因为拔剑,精力过剩,火气很旺。
可惜,她和宁姚现在都太小。
他才十四,宁姚也才十六。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宁姚被陈平安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过并不反感。
“我在想,古人诚不欺我。”
“什么意思?”
“秀色可餐!”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陈平安走到走出房门,来到满是泥土的院子里,然后打开院门。
门口,站着一个锦衣少年和一个高大老者。
“有事?”
高稹丢给陈平安一个沉甸甸的绣袋。
“这是报酬,那条鲤鱼卖我,还有那个鱼篓一并卖我。”
陈平安收起绣袋:“不好意思,鱼篓烧了,鲤鱼刚下肚。”
高稹自然不信,觉得陈平安就是不想卖给他。
“做人不要太贪心,若不是我看上了那条鲤鱼和鱼篓。”
“这一袋子金精铜钱,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真的吃了。”
陈平安笑着回答。
高稹见陈平安没有还钱的意思,自以为陈平安是想坐地起价。
于是,他又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绣袋。
“我再出一袋金精铜钱,贪心也要适可而止。”
陈平安摇摇头有些遗憾,这高稹学聪明了,竟然没有直接把钱抛给他。
“宁姚!”
“来了。”
宁姚来到陈平安身边,她已经重新带上帷帽,一手放刀柄,一手放剑柄。
她心想,如果帮陈平安解决了这个麻烦,那她就不欠陈平安的一饭之恩。
接着就是找陈平安算出言不逊的账了。
高稹看到宁姚后,皱了皱眉头。
因为看宁姚的穿着,不像是本地人。
他下意识的认为宁姚是来和他抢机缘的。
吴老则是警惕起来。
他觉得宁姚的出现,已经威胁到了高稹的生命安全。
“我出一袋金精铜钱,帮我摆平他们两个。”
陈平安取出高稹给的绣袋,在手里抛了抛。
“好,成交!”
宁姚心里一喜,心想不但能够还陈平安的一饭之恩,还能赚一袋子钱。
她朝陈平安伸出手。
“干嘛?”
陈平安将绣袋收起来。
“拿人钱财才能替人消灾。”
“我这袋是压胜钱,你不喜欢,他手里那袋是迎春钱,才是你的报酬!”
陈平安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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