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搏杀进行到了最后时刻!
法海与十几名道士和尚也好,吴可久、康元与秦鸣数十号邪魔外道也罢,抑或是杨师立、王建、田绘与罗元杲等千余名凡人,此刻都紧张不已看着。
起先,因为青龙赤血阵乾光阵阵遮蔽了视线,大家不知道发生什么。
如今,乾光没有先前炽盛,侥幸观得了情形。
众人自然想看看眼前这位神威赫赫的陈仙师,究竟如何降服这鬼帅。
杨师立、王建等凡人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其中奥妙,只知道四大鬼将、上万鬼兵悄无声息中被陈云及其门人、神兵神将与阴兵阴将一举歼灭了,如果正在围剿鬼帅呢。
然而法海、十几名道士和尚,吴可久、康元与秦鸣等数十号邪魔外道,可全都把奥妙看的仔仔细细。
此刻,一众神兵神将、阴兵阴将围攻之势猛烈。
公惧极更是红光不断涌动,完全压制住鬼帅。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鬼帅根本不是陈云门人、神兵神将与阴兵阴将的对手,似乎早该落败了。
只是这鬼帅身上穿着的太极紫绶仙衣实在太过神奇,每当神兵神将、阴兵阴将围攻而上,仙衣就会释放出紫气氤氲与五彩霞光,将那些神兵神将与阴兵阴将掀翻。
莫说神兵神将、阴兵阴将的攻势不奏效。
饶是公惧极如此大妖,释放出的冲天红光妖气,都撼动不了仙衣防御。
这些紫气氤氲与五彩霞光,仿佛坚不可摧,任凭公惧极、崔明、秦良、纪信与神兵神将、阴兵阴将如何猛烈围攻,就是侵入不到鬼帅三尺处。
仿佛鬼帅屹立在天地间就是固若金汤的存在!
或许是听见陈云的怒喝声,苦苦支撑的鬼帅勃然大怒,竟然还口出狂言叫嚣了起来,“吾有太极紫绶仙衣,你这小道士能奈我何?”
是啊。
这鬼帅拥有惊人防御力的仙衣,似乎再怎么斗下去都不可能破防。
法海、十几名道士和尚也好,吴可久、康元与秦鸣等数十号邪魔外道也罢,全都替陈云心中升腾出一股无奈。
他们觉得,只要陈云法力耗尽维持不了青龙赤血阵,鬼帅便能脱身。
莫说这些修士了,哪怕是杨师立、王建等凡人见到公惧极、神兵神将以及阴兵阴将久攻不下,都能猜的出陈云这一边似乎拿鬼帅无可奈何。
陈仙长还有什么高招吗?
否则长此以往,恐怕真的会走了这鬼帅。
杨师立、王建等凡人,心中全都暗暗着急不已。
就在众人都深深无奈时。
就在公惧极久攻不下打出了真火,准备同样显出山魈真身,施展强大的天赋神通之时。
突然,陈云大笑道:“你这恶鬼,自寻死路!看贫道如何将你降服之!”
嗯?
陈仙长还有高招?
杨师立、王建等凡人急忙仔细看了过去。
法海、十几名道士和尚,以及吴可久、康元等邪魔外道,也眼睛一眨不眨,想要看看陈云到底会施展什么样大法,将拥有坚不可摧仙衣的鬼帅降服。
万众期待之中,陈云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他掌心那面旋转着的小令旗闪耀起强烈七彩霞光。
七彩霞光将陈云周身团团笼罩住,他又大喝了一声“疾”。
下一刻,七彩霞光好像“活”了过来,不断抖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目标似的。
众人还未看得明白。
陈云便提着赤金斩妖剑往前一指,“摄!”
下一刻,彩光猛然分出一道,急速朝着鬼帅投射了过去!
见状,鬼帅吓一跳,拼命催动仙衣升腾紫气氤氲与五彩霞光,想要抵挡住这彩光。
谁知彩光无孔不入,直接穿透了紫气氤氲与五彩霞光,一下子将鬼帅卷住,然后倒涌而回,摄入了令旗里面,再也没了任何的动静。
只余下那件仙衣失去了光彩从半空中飘落。
陈云二话不说,隔空一摄,收入囊中。
杨师立、王建等凡人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法海、十几名道士和尚,以及吴可久、康元等邪魔外道却全都不由瞳孔放大。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而已,但他们立刻意识到,陈云拿出的这面令旗,乃是世间罕见的法宝!
一下子就将相若于上等法师后期的鬼帅降服?
嘶,这是什么法宝,竟然拥有如此恐怖威能?
法海、十几名道士和尚,以及吴可久、康元等邪魔外道皆震惊不已。
陈云根本没理会众人震惊不震惊,在用“困仙旗”降服了鬼帅之后,他又拿出炼魂幡一摇,将神兵神将、阴兵阴将全都收回了炼魂幡中。
旋即,他手中掐着法决,一面面阵旗从四面八方急速飞来,刚一触及到手心就消失不见了。
这种储物的手段,在修士们看来根本不咋地。
然而杨师立、王建等上千号凡人没见识过啊,乍一看,纷纷哗然不止,觉得陈仙师的手段,实在令世人难以琢磨。
当做完这一切之后,陈云脚下骑在虎精背上,他单手提着赤金斩妖剑,携带公惧极往山上飞去,口中高声道:“诸位回城稍候片刻,贫道与门人将被鬼帅囚禁的人救出来。”
嗯,救人只是一部分。
陈云更多的还是想要进到山里再找找,想看看鬼帅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宝贝。
或许是看见陈云大发神威降服鬼帅。
法海有心与其结交,遥遥朗声询问道:“道友,可留下尊姓大名?”
陈云朗声回应道:“贫道终南山凝阳洞传道观,正阳真人门下弟子,陈朴,字冲用!”
话音刚落,他与公惧极就没入了山野之中。
“陈朴?”
“他就是陈朴?”
“那个在峨眉山附近力斩阴山派掌教大弟子,威名赫赫的陈朴?”
一众道士和尚哗然。
法海亦不由瞪大眼睛,从先前这惊天一战,他早就看出陈云定非无名之辈,可是真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前不久名动川蜀修行界的陈朴!
怪不得!
怪不得拥有如此威势,原来是陈朴!
法海与十几名道士和尚内心忍不住暗暗感慨。
不远处的吴可久、康元与秦鸣等人皆感叹之。
那秦鸣颇为向往道:“俗话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前不久陈先生能够名动川蜀修行界,果然是拥有不可思议之法。”
康元亦显得很是佩服,“是啊,怪不得陈先生能够一战扬名,今日之势,令人深感佩服。”
吴可久与其他数十名邪魔外道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们目光还在望向陈云与公惧极消失的山野处,每个人都服了,知道陈云此人厉害,不是他们邪魔外道能敌。
甚至,吴可久与这些邪魔外道还在暗暗琢磨,待会是不是找机会私底下跟陈云好好道个歉,以便能够巴结到如此厉害的玄门正宗传人。
就在他们念头急转之时。
法海与一众道士和尚注意到了。
只见法海微微眯起眼睛,“尔等邪魔外道,为何出现在中原大地?当真不把玄门正宗与我佛教放眼里?”
言语间,法海浑身爆发出炽盛如同烈日的佛光,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威天龙”灭杀邪魔!
见状,吴可久、康元与秦鸣等邪魔外道吓一跳,刚才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老和尚以一敌四名鬼将不落下风,甚至如果不是鬼帅出手,老和尚兴许一人就单刷了四大鬼将,可想而知厉害。
莫说他们此前与鬼帅交锋被打的浑身是伤,现在残血状态,即便全盛时期,恐怕都非这老和尚的对手啊。
如今老和尚要对他们动手?
吴可久、康元与秦鸣等邪魔外道脸都绿了,暗暗琢磨该如何逃生。
谁曾想,法海那边一名长须中年道人笑道:“法海道友,先前吾看的分明,这群邪魔外道跟随陈朴道友而来,想必他们虽是邪魔外道,但亦有向善之心,否则怎么可能与陈朴道友结交?伱切莫冲动伤了他们引来陈道友责怪。”
“王道友所言极是。”
“他等能跟陈道友前来,还能是什么坏人?”
“法海道兄,暂且放过这些邪魔外道一马。”
“待陈道友归来再说。”
一群道士和尚出言相劝。
法海一想也是,这才收起了漫天的佛光,“南无阿弥陀佛,是贫道有些孟浪了,的确,这群人虽是邪魔外道,但能与陈道友相近,想必不是什么大恶之徒,也罢,我看在陈道友面子上,暂且不动他等。”
闻言,吴可久、康元与秦鸣等邪魔外道,忍不住抹了抹额头冷汗,一个个心说幸好这老和尚误会他们与陈云关系匪浅,暂时放了一马,否则他们真要交代了!
尽管侥幸保住了性命,可是吴可久、康元与秦鸣等邪魔外道内心还是忍不住苦笑不迭起来,起先他们还与陈云叫嚣,表示要斗上一场。
谁曾想,如今他们却扯着陈云的“虎皮”保命。
这让他们心中百感交集,感叹陈云厉害的同时,又升腾出一丝感激,想着是不是表示一番,感谢陈云无意间救命。
就在这群修士险些发生争斗之时,杨师立、王建、田绘与罗元杲等千余名凡人也在聊着。
“陈仙师真厉害啊!”
“可不是么,一出马就降服了鬼帅与上万鬼兵!”
“名不虚传!陈仙长之威名,果不虚传!”
骑兵们窃窃私语称赞。
几位当官的也在感叹。
田绘一脸向往道:“陈仙师不愧玄门正宗,大法当真令人动容之。”
杨师立不由叹了一口气,“此番我等请陈仙师下山降服鬼帅之举,当真做的对极了,若不是陈仙师万里迢迢赶来,定然无人能降鬼帅。”
罗元杲正欲补充两句。
谁知王建突然开声道:“今日观得陈仙师威势,王某这般粗人,都忍不住想要作诗一首,以表示对仙师的敬意。”
“你这粗人亦要作诗?”罗元杲目光好奇道:“也罢,王刺史作诗吾等听听,究竟如何。”
众人全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王建到底会作出什么样的诗句称赞陈仙师。
就连法海、十几名道士和尚,以及吴可久、康元等邪魔外道都侧目望来。
尽管无数双眼睛汇聚,王建也自知粗人,可他还是中气十足道:“王某这首诗叫做《赠终南济世羽客陈朴道长》。”
闻名,众人微微颔首。
王建不急不缓念道:“寂寞深山独自藏,性命双修炼金丹;闻灾负剑下凡尘,上善若水济沧桑。遥问羽客知何名,终南陈朴谦道贫;正阳门下诵黄庭,冲而用之或不盈!”
尽管这首诗不是很工整,可以说是首打油诗。
然而每个人听到其中蕴含的意味,无不动容。
第一句说的是陈仙师不求功名利禄,耐得住寂寞在深山老林中苦修。
而第二句来了个反转,陈仙师悲天悯人,听闻世间有灾祸负剑下山,解救水深火热之中的利州百姓。
第三句则是法海询问陈云的名字,明明展现出无边的神威,却依旧自称“贫道”,代表了陈云谦逊之心。
第四句则是精华所在,王建先是点明陈云的来历,是正阳真人高足,而后又用《道德经》里面的“道冲,而用之或不盈”阐述仙师的字同时,表达出其法力之高深,如同“道”一样看上去空虚无形,实则却无穷无尽,不可估量。
可以这么说,这首打油诗质量兴许不是太高,但是满篇充斥着敬意,展现出王建倾慕陈仙师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