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心想,自己住也行。
她本来结婚前就是一个人住。
但没两天,意外就发生了。
金茂府位于城郊的半山腰,又是别* 墅,不是套房,邻里之间相隔有一段距离,晚上熄灯后,黑漆漆的别墅里只有林晴一人,她晚上起夜上洗手间害怕得很。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
夏季阴雨连绵,傅斯年走后的第三天林晴带着元宝出门散步,天空突然下大雨,没带伞,被雨淋了一身。
第二天就感冒了。
感冒来势汹汹,第一天还只是简单的流鼻涕。
第二天就发烧了。
本来约好要和受害者父亲一起去找建筑公司和肇事工人协商的,她发烧浑身不舒服,就推到下个星期。
林晴怕傅斯年工作分心就没跟傅斯年提她发烧的事,周五跟姜沐红请了假在家休息。
怀孕了不敢乱吃药,只能靠喝多水自发散热。
家里没人做饭,周燕又去拍戏了不在家,林晴觉得自己发烧又怀孕一个人住很危险,于是就回了锦绣庄园。
周六是傅老爷子八十大寿,傅斯年跟林晴发了消息,说自己当天下午四点的飞机落地,林晴让他直接来锦绣庄园。
晚上五点半。
林家别墅,门铃响起。
张妈去开门,门一开。
傅斯年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张妈忙道:“您可算回来了,大小姐病了两天了呢。”
“病了?”
傅斯年正换着鞋,一听林晴病了,神色紧张。
“怎么突然就病了,前几天还好好的呢?”
“说是出去散步没带伞,不小心淋了些雨,发烧了。昨天烧到38度,今天好一点了,没那么烧了。”
傅斯年换了拖鞋往里走。
林南山和孙妙云刚好有个酒会,出去应酬了,林老太太在客厅捣鼓针线活,想给未来的重孙子织些小衣服小帽子。
傅斯年进屋见到林老太太,嘴甜喊:“奶奶好,我上楼去看看晴晴。”
林老太太弯起嘴角笑,叮嘱道:“她正睡着呢,你动作轻点啊。”
傅斯年:“好。”
他脚步放轻,上楼去。
二楼卧室,他轻轻推开门,就听见卧室内传来吸鼻子的声音。
傅斯年走了进去。
正在睡梦中的林晴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门口方向。
卧室没开灯,窗帘紧闭,男人面部轮廓模糊,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傅斯年。
她吸了吸堵塞的鼻子,“你回来了。”
感冒声音都变得沙哑。
傅斯年坐在她床边,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脸:“感冒了怎么不和我说呢,我可以提前回来的。”
眼前的姑娘一头秀发散着,睡在床上,因为发烧的缘故,脸颊红扑扑的,说出的话都有气无力。
傅斯年后悔自己没能早点从国外飞回来。
“我没事。”
“阿嚏”林晴又打喷嚏。
傅斯年抽过床头柜上放的纸巾擦了下她通红的鼻尖。
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是有一点发烧。”
“你吃药了吗?”
林晴低声说:“我怀着孕呢,哪敢吃药。只能物理降温了,这几天都拼命喝水,用冷毛巾敷额头,比昨天好一点了。”
傅斯年说:“你身体不舒服,等下聚会就别去了吧,我跟爷爷和爸妈说一声就行。”
林晴摇头:“不行,爷爷八十大寿我作为孙媳妇怎么能不出席了,我去吃个饭就行,吃完饭我就回来休息。”
傅斯年说:“可是—”
“没有可是。”
“我要是不去,爷爷就该不高兴了,反正离得近,不碍事的。”
“这,好吧。”
傅斯年说完脱了西装外套,林晴皱眉,“你干嘛?”
“时间还早,陪你睡会。”
“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介意。”
傅斯年拖了外套,钻进被子里,躺在林晴身边。
林晴往他身边挪了下,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下一瞬,男人的脸忽然在她面前放大。
温热的手掌覆着她的脸颊。
唇上传来清晰的触感,她的体温顿时升高。
“唔—”
林晴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一阵天旋地转。
这个吻带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春天的露水,冰冰凉凉的,一点点的在她的身体里流动。
一个浅浅的吻,点到即止。
吻完后,傅斯年的手依旧摩挲着她的脸颊。
“我发烧你还有心思吃我豆腐。”
林晴轻哼。
傅斯年笑:“只是一个吻而已,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
林晴身躯朝他挪近了一点点,两手搭在他肩膀上说,软声说:“我这几天一个人住可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