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哼。”林晴哑口。
被戳中心事,一时竟找不出理由反驳。
傅斯年哄她:“好了好了,别气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我是商人,凡事都要从集团利益出发,我也不想与宋舒瑶有接触,今天就是个意外,本来约了她明天见的,谁知道她突然就跑来了。”
“我答应你,等项目结束,我就再也不见她了。”
“这可是你说得,不能反悔。”
“绝对不反悔。”
林晴说:“这还差不多。”
傅斯年笑问:“晚上想吃些什么?”
“我想吃火锅,去海底捞吃吧。”
“行。”
傅斯年载着林晴去了长宁区的一家海底捞。
点了番茄锅底和麻辣锅底。
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起了今天下午法援的事。
林晴说:“我今天见着那孩子的家长了,实在是太可怜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工人的失误导致的氢气爆炸,都二级伤残了,巨额医药费那种工人家庭怎么可能承担得起。”
“我打算过几天去医院看看那孩子,最后如果建筑公司那边赔得不多,不足以支撑这个孩子巨额的医药费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帮助一下她。”
傅斯年欣然应答:“你的想法不错,我们是该多做些善事。”
林晴说:“我以前做诉讼律师的时候,也接触过这种类似的案子,每一次我跟受害者家长接触,都觉得麻绳赚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傅斯年,你不觉得老天爷很不公平吗,有的人生来就是活受罪的。”
她都不敢想象经历过爆炸毁容的小女孩,以后该面对怎样一种生活。
即使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容貌也永远恢复不到从前,日后上学会被班里同学嘲笑,旁人会永远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她。
即将当妈妈的林晴,不敢想要是自己的宝贝受到这种苦,她会有多心痛。
傅斯年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捏了下,宽慰她:“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我们比很多人都幸运,生来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尖,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多做些善事,回报社会,但同时我们没有必要因为我们比他们享有多一些的财富而感到歉疚,每个人的命数都不相同,或许是我们上辈子好事做的太多,这辈子轮到我们享福,做好自己,活在当下,就足够了。”
傅斯年的话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沉的力量感,一字一句的击中了林晴心坎。
她看着他的眼睛。
一双眼睛如同波澜不惊的湖水,宁静深远。
她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总是在她对一些事情感到迷茫忧思的时候,给出她正确的指引,带她抽离充满忧伤的情绪漩涡之中。
他的话,总是充满哲理和辩证思想。
“你是读哲学的吗?怎么那么会讲。”林晴忽然对他产生了很浓的兴趣。
傅斯年笑:“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相关课程。”
“难怪口才那么好。”
林晴用筷子夹起一块黄瓜片放进嘴里,微微叹了口气:“话又说回来,我真觉得我变得太多了,完蛋了,傅斯年,我生完孩子,不会得产后抑郁症吧。”
傅斯年两根手指曲起,弹了下林晴的脑门。
“没发生的事瞎想什么,抑郁症哪能那么容易得。”
“你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就行,华定的工作你要是觉得累,就辞了,我养得起你。”
“你才瞎说呢,我才不辞职,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华定可是我高中时就想进的律所,国内最顶尖的红圈所你知道有多少学生想进进不去吗,我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时间去卷学历,完善自己的能力,最后才在华定立足了脚跟。”
傅斯年说:“我这不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和人身安全。好好的车被人泼了油漆,幸好人没啥事。你那车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怎么说,抓到是谁干的了吗?”
提到车子被人泼了油漆,林晴顿时不大高兴。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把那车子停在小区门前,结果就被人泼了油漆,看警察能不能从周围监控认出嫌疑犯吧。最近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难道是我开奔驰去那小区,住在那的人认为我故意炫富,所以就将我的车泼了油漆?”
这世界上有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那就是人的嫉妒心。
林晴觉得,很有可能,是一些穷人家以为她炫富,所以就给她的奔驰泼了油漆。
傅斯年说:“不一定是当地居民干的,还是看警察调查结果吧。与东信的谈判日期定在下月初十,最近你出行要小心点,尽量不要去一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要出门接触你法援项目的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长,最好也要带个人去。”
他担心万一有人在背后搞鬼。
林晴会有危险。
林晴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