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斯年将吹风筒插入电源,将温度调到刚刚好,对着她的头发吹。
林晴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帮自己吹头发,于是转头去拿他手里的吹风筒,“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
“别动,等下头皮要烫伤了。”
傅斯年一只手摁住林晴的头,不让她动来动去。
林晴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给自己吹头发。
热风从吹风筒里呼呼吹出,傅斯年一手拿着风筒,另一只手拨弄头发。
林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指骨穿过自己的秀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
林晴心中像是有温暖的溪流涌动。
热热的,很舒服。
身后男人在帮她吹着头发,林晴虽然眼睛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但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了头发上。
五分钟后,傅斯年关了吹风筒,拿了把梳子,梳了几下她的头发。
“好了。”
“谢谢。”林晴冲他一笑。
五分钟,傅斯年也拿着笔记本电脑进到书房,坐到林晴身边。
夫妻两一起办公。
林晴说:“这是东信五年来的财务报表分析,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再改的吗?”
林晴将材料递给傅斯年。
傅斯年接过仔细翻阅,他说:“这部分写得不错,是你自己写的?”
“嗯。”
“写这个花了我快一个月的时间,生怕你这个甲方不满意,又要批评我,改了n多遍。”
傅斯年笑:“我哪有那么可怕?”
林晴呵呵两声,“谁不知道瑞风傅总冷漠无情啊,你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好。”
“只要你不那么想我就好,管别人怎么想呢。”
他只在意林晴的看法。
“来,别废话了,帮我整理下这几份尽调清单,去打印机打印出来。”
“好。”
傅斯年充当起林晴的工作助手。
她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林晴仔细翻阅东信提供的访谈记录和各项资料,发现存在股权代持,潜在纠纷,出资未足额缴纳等问题,于是又动手将存在的问题整理成报告的模式。
晚上十一点整。
傅斯年抬手熄灭林晴的台灯。
“你干嘛呀!”
灯光突然暗了下去,林晴急了,“傅斯年,我报告还没写完呢。”
“明天再写。”
“我不。”林晴抬手就要去开灯。
“我是甲方我说了算。”
傅斯年见林晴不肯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喂喂喂,干嘛呀。”
"到点了,上床睡觉。”
傅斯年抱着林晴往房间里走去。
一会后,卧室内。
“你出去!我才不和你一起睡。”
林晴还在气头上,直接将傅斯年轰出了卧室。
门“砰”的一声关上。
傅斯年无奈摇了摇头。
要同床共枕,
还真没那么容易。
————
翌日,早上八点。
林晴吃完早饭,准备开车出门。
突然发现自己的白色奔驰车前视镜脏了好大一块,是鸟屎粘了几滴在上面。
林晴站在原地皱眉。
她虽然没有傅斯年那样的洁癖,但是也忍受不了自己的车这么脏。
傅斯年从屋内走了出来说:“我载你去上班吧。你这车我让蒋远下午开去洗车店彻底清洗一下。”
林晴说好。
于是傅斯年开车载着林晴去上班。
自从结婚后,傅斯年经常开车载着林晴去逛街吃饭,开车载着林晴去上班还是头一回。
车子驶入路口,林晴为了低调,于是说:“傅斯年,你就在前面下一个路口那里放我下来吧。”
傅斯年就不。
“直接开到门口去,怕什么,我那么见不得人吗。”
他才不要躲躲藏藏。
他要光明正大开车去送她上班。
林晴被他这么一说,觉得倒也是。
律所里的人都知道她和傅斯年结婚了。
躲躲藏藏倒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斯年将车开到律所门口。
林晴开门下车。
刚好迎面碰上律所里的好几个实习生。
他们同林晴打招呼,“林律好。”
“林律好。”
林晴颔首示意。
几个实习生同林晴打完招呼,又看见正驾驶位上的傅斯年,捂嘴私语。
“那个不是瑞风的傅总吗。”
“傅总载着林律上班啊,这也□□/爱了吧。”
林晴关上车门,同傅斯年挥手告别,然后就走进律所。
傅斯年目送着林晴离开,放下手刹,打转方向盘。
视线内却忽然出现一个男人。
身穿灰色西装,带着一副眼镜,提着公文包,走进华定律所。
那张脸太过熟悉,以至于傅斯年差点觉得自己眼花了。
傅斯年目光顿了下,心生不悦。
律所内。
林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