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说着,修长的指尖搭在衬衫扣子上。
吧嗒,解开一颗。
“啊!不要!”林晴耳根一红,站起来推开他,往衣帽间里跑。
傅斯年看着她的背影,笑开了花。
这姑娘看着一本正经,
实际经不起一点调侃。
林晴躲到衣帽间,捂着脸。
被他这么一调侃,脸颊热热的。
她跺了跺脚,觉得很不服气。
随后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在衣帽间躲了一会,然后又走了出去。
傅斯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林晴松了口气。
走了就行。
她拿着毛巾擦了下头发,然后打开电脑,将尽职调查重新检查,觉得写得不够好的部分,重新删除,推翻重写。
三个小时过去,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该睡觉了。
林晴走到楼下,去厨房内的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整栋别墅鸦雀无声,她蹑手蹑脚上楼。
本以为傅斯年已经睡了,没想到路过二楼,在玻璃窗前望出去。
外边三楼书房的灯光还亮着。
窗帘没拉全。
林晴一抬头,可以清楚的看见男人的背影。
他坐在实木桌前,手里还移动着电脑鼠标,时不时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
玻璃杯里装的。
是咖啡。
林晴愣了一下。
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他。
倏然想起,她下午对他说的话。
她说,
她没他那样的学习天赋。
过去的十年,她讨厌傅斯年,讨厌到身边的朋友根本不能在她面前提起傅斯年的名字,讨厌到一度成为她的噩梦。
这种讨厌折磨了她很久。
但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
他的成功不仅是来源于天赋,她过去十多年不停努力只为超越他,他又何尝不是。
换个角度想,他的确优秀,有着目空一切的家世和资本。
自己那么多年的讨厌,好像没有必要。
林晴站在二楼阁楼转角,默默注视着他。
一会后,才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床上被套都是全新的,天青色的枕套被套,上面还绣着竹子,摸上去很有质感。
呆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林晴觉得很不真实。
两个互相讨厌的人即将成为夫妻,未来还会有血脉相连的孩子。
搁十年前她想都不敢想。
缘分啊,真是奇妙。
——
翌日,清晨,天空泛起鱼肚白。
林晴是被胃里的酸水给灌醒的,她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
“呕—”
干呕了好几声。
吐又吐不出来,林晴难受得眼睛酸胀。
她捂着心口,闭着眼睛深呼吸。
“来,喝点这个。”
男人温柔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林晴微微睁开眼睛。
唇边递上来一个玻璃杯,熟悉的柠檬水味道。
接过,抿了两口。
恶心感压下去不少。
林晴看了站在身侧的男人,说了声谢谢。
男人身上浴袍还没来得及换,头发湿漉漉,一看就是刚洗过澡,脸色红润,明显是刚运动回来。
林晴看了下窗外,天空才刚蒙蒙亮。
“你真的是起得比鸡早。”
傅斯年蹲下身子,打开洗手台下放着日用品的柜子,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吹起了头发。
林晴嘴角抽了下,他倒是不避嫌。
傅斯年站在林晴身旁,问她,“你每天早上都会吐吗?”
林晴嗯了一声。
话说完又想吐,于是转过身,朝着马桶,又呕了两声。
吐完后她全身无力,眼圈红红。
她偏头看着悠闲的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的男人,抱怨道:“哼,你们男人就是爽完就跑,白捡一个老婆和孩子,生育的苦都让我们女人来承担,造物主真是不公平,要让你们男人也来生孩子才对,不然永远体会不到女人的辛苦!"
林晴一大早跑来卫生间狂吐,睡眠不足,开始骂骂咧咧。
傅斯年听着她叽叽喳喳的抱怨,无奈笑,“等你生完孩子,我会给你定最好的月子中心,让你享受最好的产后护理,保证不会让你身材走样。”
顿了顿,他关闭吹风筒,偏头望向林晴,“我们只生这一个就行。”
浴室内恢复安静。
男人的话在耳边清晰的响起。
只生这一个。
傅斯年的话很轻柔,带着些哄她的意味。
他刚洗完澡,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发梢上还带着些许水珠,从她这个角度看去,身材精瘦,宽腰窄肩,古铜色的肤色看起来很健康。
她盯着他看。
傅斯年拔出吹风机的插头,放进柜子里装好,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