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陪林晴写了一会报告,然后抬手摁灭了灯。
“还早呢,关灯干嘛。”
“都快十一点了,你昨天都没睡好,今天早点睡。”
笔记本电脑被傅斯年放到床边一侧的书桌上。
他正躺下就瞅见林晴又拿了几个枕头在两人面前隔开,形成楚河汉界。
“林晴,你确定你这楚河汉界真的有用?”
每次同床睡觉,她都动来动去,第二天早上什么所谓的楚河汉界都消失了。
林晴说:“当然有用,防止我还清醒的时候,你对我动手动脚。”
经过今天晚上浴室那一出,林晴觉得这男人根本不靠谱,一点诚信都没有。
还是做点安全措施,隔开两人,她才能稍稍放心些。
两人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加上今天白天折腾了一天,精神都很疲惫,阖上眼没一会就都睡着了。
————
翌日,清晨。
傅斯年醒来一看,发现一双手搭在他的腰上,林晴侧躺在他怀里,什么楚河汉界,早就没了影。
他看着怀里的人,一张不施粉黛的脸,白白净净,没有了平日的张牙舞爪,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
这种幸福感突然将他的内心充斥得满满当当。
他忽然觉得周明朗的话说得非常对。
什么前男友,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拥有的,是她的现在,还有未来。
他是她的丈夫,不久后,两人还会有血脉相连的孩子,会在一起共同生活许多许多年,一个七年又算得了什么。
想明白后,傅斯年的内心瞬间变得清明。
他缓缓伸手,想去摸一下林晴的脸。
还没碰到脸,林晴就睁开眼。
他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林晴看着他,愣了下。
傅斯年假装是在拍蚊子,挥了下手,“刚才有个蚊子停在你脸上了。”
“蚊子?哪有?”
林晴摸了下脸,脸上又没有蚊包,也不发痒。
“被我赶走了。”傅斯年说。
“你醒了,醒了就起床吧。”
傅斯年从床上起来,拿了衣服进了衣帽间。
林晴扭了扭脖颈,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一大早怪怪的。
林晴又望了眼床上。
他说得果真没错。
什么楚河汉界,一大早起来什么都不见了。
————
两人吃完饭,傅斯年开车载林晴去上班。
四十分钟后,华定律所门口。
傅斯年搀扶着林晴进入律所。
迎面碰上几个实习生们,他们都纷纷上前来关心林晴。
“林律,你脚怎么了?”
“脚不小心崴了。”
傅斯年将林晴送到律所就去公司了。
今天出门早,来到律所,律所内只有三四名实习生到了,其余人还没来。
林晴走到工位前打开电脑。
赵宁舟走进办公室,林晴抬眼望他,不悦道:“赵律,请你出去,我的办公室不欢迎你。”
赵宁舟见林晴受伤了,着急问:“你脚怎么受伤了?”
“跟你无关,我不需要向你解释原因。”
林晴语气冷硬,赵宁舟低声说:"小晴,我说两句话就走,前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林晴打开公文包里的文件,声音冰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走吧,我还要工作,你别在这碍事。等会大家都上班了,看见我们在一处要误会的。”
“小晴--”
“出去!”
赵宁舟还想说些什么,林晴却直接下令赶人。
“我—”
他叹气,“你好好照顾自己。”
————
二十分钟后,苏意来到办公室,手里还提着豆浆面包。
一进来就见到林晴的脚裹着厚厚的纱布,她吓一跳。
“我的大小姐,你脚怎么这样了?”
"意外崴到了。”
苏意说:“不会是因为你老公没回家过夜,你太伤心了所以崴到脚的吧。”
林晴蹙眉,“傅斯年没回家的事,你怎么知道?”
“还能怎么知道,姓周的告诉我的呗。”
“啊—”林晴傻眼。
原来昨天傅斯年说的朋友找喝酒。
朋友就是周明朗啊。
“你是说昨天周明朗和傅斯年在一起喝酒?”
“嗯嗯。”
“你不知道啊?”苏意吃惊。
“他只说是朋友,我哪知道朋友就是周明朗。”
要是她知道找傅斯年喝酒的是周明朗,她肯定不会让傅斯年去的。
苏意边啃着面包,一边好奇问林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然傅斯年干嘛要借酒消愁?”
“啊,没有啊,没有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