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说:“不用了吧,伤口很小。”
“过来!”林晴口吻强硬,勾了勾手。
傅斯年拗不过她,只能走了过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傅斯年将手指伸到林晴面前,林晴拿了棉签沾了碘酒,涂在伤口表面,一边涂一边埋汰,“你说你,好端端的惹元宝干什么,猫不需要天天洗澡的,一周洗一次算多了,平时用湿纸巾给猫擦一擦身体就行。”
傅斯年没吱声,默默的看着林晴。
她涂抹药酒的动作很轻柔,虽然嘴里一直碎碎念,但却并不让人觉得厌烦。
“不给猫洗干净,带了弓形虫病菌传染给你怎么办?我受伤倒是无所谓,你一个孕妇可不能出问题。”
林晴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了他一眼。
眼前男人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目光在那一瞬间交汇纠缠在一处,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
空气安静了下来。
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一丝丝暧昧惨杂进空气中,不受控制的发酵。
砰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宁静。
两人收回眼神,齐刷刷望向声音源头。
一个塑料杯掉在地上,元宝不停用舌头舔着杯子。
傅斯年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起身就要去捉猫。
“诶诶诶,别别别。”林晴见他是真生气,赶紧出声安抚他。
“元宝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它计较。”
林晴走了过去,将元宝抱在怀里,打了几下屁股。
“你今天实在是太皮了,快给你爸道歉。”
她抓着元宝的两只爪子,对傅斯年做出鞠躬弯腰的动作。
傅斯年将用好的棉签扔进垃圾桶,然后将碘酒盖好重新放进柜子里,走了过去,揪着元宝的耳朵说,“找个好日子,带它去做绝育。”
“啊,绝育?”
"不绝育,它会把家里都弄得乱七八糟的,我接受不了。”
猫一到发情期,就会变得暴躁。
傅斯年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能接受养猫,但是不能接受猫有发情期。
“可是绝育手术很疼的。以宁的猫做完绝育手术瘦了五六斤,我好不容易才将元宝养得这么白白嫩嫩,带去绝育,我有点舍不得诶,它又没生过孩子,家里也只有一只猫,没有公猫,配不了种,真的一定要做绝育吗?”
“没得商量。”
傅斯年实在是被猫惹得烦了。
林晴求了好几次情都没有用。
一会后,两人换了件衣服准备出门。
林晴还有些气,不想怎么理会傅斯年。
车子一路驶出金茂府小区,她都没主动和傅斯年说话。
“晚上想吃些什么?”
“随便。”
傅斯年知道她是因为元宝绝育的事心里头生闷气,于是他说,“把元宝带去绝育,之后你要是想再养一只猫我不会阻止你。”
林晴听见可以再养一只猫,两眼放光,“真的?”
“嗯。”
“那行,绝育就绝育吧。我喜欢金渐层,等给元宝绝育,你给我买一只回来。”
“好。”
林晴就这样气消了。
傅斯年不得不承认。
这女人,还挺好哄。
“想吃西餐还是中餐?”
“西餐吧。”
“哪家?”
“城南那家意大利餐厅。”
“好。”
两人去的是上次林晴生日去的那家餐厅。
林晴点了一份海鲜奶油面,傅斯年则点了一份牛排。
今天工作日,餐厅内人不多,林晴选了临窗的位置坐下。
这家意大利餐厅坐落在南城区的商业中心,往窗户外望可以看见街道上人流涌动,一座座高楼大厦平地拔起,巍然耸立,整齐有序地排列在道路的两旁,路上车灯汇聚成地上的霓虹,一盏盏灯火像闪光的珍珠,在静夜中散发着柔情的光彩。
餐厅内不远处放着一架钢琴,有人正在演奏《肖邦第一叙事曲》,美妙动人的音符在指尖流动。
两人熟练运用着刀叉。
林晴坐在这个位置,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这家餐厅里的卫生间门口碰见宋舒瑶在哭泣。
她好奇傅斯年和宋舒瑶的之前的那段感情经历。
于是问,“上回来这刚好撞见宋舒瑶哭了,是那天晚上你提的分手吧,没想到一个月不到,你的未婚妻变成我了,缘分还真是奇妙。”
“你和她谈了多少年啊?”
“爷爷两年前定下的婚事,宋舒瑶之前一直呆在英国,半年前才回来。”
“我觉得她人还挺好的,知道了我和你意外发生关系后没有气急败坏的来找我麻烦,网络上的舆论都发酵成那样了,她也沉得住气没有出来发声给我泼污水,人真是不错,你错过她真是可惜了。”
傅斯年放下刀叉,抽了张纸巾擦手,说了句,“林晴,你想多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