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并非非你不可

竹马权少,诱妻入局 49 我并非非你不可

【49】我并非非你不可

胡欣约了裴文斌下午两点在某家茶馆见面,小方准时把她送到茶馆,在包厢门口守着。

胡欣进了包厢,里面,裴文斌已经泡好上好的茶在等候,一见她推门进来,连忙起了身迎了上来。

胡欣穿着一袭杏色上衣黑色长裤,长发绾着,脸容看上去像是四十出头的成熟贵妇,过六十岁的人仍是风韵犹存。那股只有经过岁月沉淀才能生成的成熟底蕴,如冬日暖阳没有了灼人的火烫却有着让人想要置身其中的舒服惬意。

看着这样的胡欣,裴文斌眼里,竟是流露出年青时热恋那段时间才有的爱慕和热切。

“阿欣!”

一声深情的叫唤,手伸出去想要牵起胡欣的手,胡欣巧妙地闪开,避过他的手,施然落座。

一个聪明且懂得爱自己的女人,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手交到别人手上。

都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她以为眼前这男人便是与自己偕老的人,但最终,他除了是把她的心割得支离破碎的元凶之外,已什么都不是。自然,这样的裴文斌已经不是那个能让胡欣安心交付真心的男人。

“坐吧!”

胡欣抬抬下巴,示意站在桌旁一脸受伤的男人。

受了打击的裴文斌动作有些缓慢,缓缓在胡欣对面坐下。抬眼看看胡欣,伸手过来把她面前凉了的茶倒掉,重新注上一杯热茶。

“阿欣,谢谢你!”

裴文斌死死盯着对面的女人,在他看来,既然胡欣肯来见自己,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胡欣却不看他,端起茶轻轻吹了两下,把杯子放到唇边悠悠地呷了一口,这才抬起眼瞧着一脸殷切期望的男人。

“为什么要谢我?”

男人这声谢谢包含了多少含义,没有人比胡欣更懂,但她却故意装傻。

裴文斌很是难堪,是啊,谢什么呢?当年自己走得那么决绝,现在回头说谢谢,未免显得太虚情假意了。

他亏欠她的,并不是一句谢谢就可以弥补和抹去的。

这些难堪,裴文斌倒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要承受,因而,他只不过是怔忡了一下便一脸恳切地对着胡欣说道。

“谢谢你这些年来照顾小悦和小扬,也谢谢你今天能来见我。”

裴文斌这些年在国外其实过得并不差,他本来就是个很务实的男人,当年他拿着肖姒给他的那笔钱去到国外,潇洒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将剩下的钱盘了一家中餐厅,餐厅经过一般时间的整顿和经营之后生意还算不错,但挺辛苦。

那个跟着他一起出国的小情儿,在国内过惯奢靡放纵的生活,出国后与裴文斌到处游玩玩乐的那段时间是恩爱无比,但到后来要她陪着裴文斌起早贪黑地经营中餐厅,开始因为人生地不熟她还能咬着牙忍着,后来不知何时让她勾搭上一个有钱的食客,没过多久,她就跟裴文斌摊牌,说那男人才是她真爱。

裴文斌当时就懵了,在他看来,爱他的女人,都是爱他的才华爱他的人,无论是胡欣还是这小情儿,都一样。

可现实却用无比沉重的教训狠狠给他上了一课,原来,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会不嫌他是个没背景没靠山的穷小子,陪着他打拼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孝敬高堂却没有一句怨言。

而那个女人,却被他狠心地抛弃了。

小情儿离开之后,裴文斌独自一人在异国辛苦经营着中餐厅,好多次,他都想放弃外国的一切回国寻找妻儿,但肖姒却告诉他,国内打击贪污的力度非常严厉,劝他还是再避多几年比较好。

于是左等右等,这个机会便一直等到现在。

回来之前,他心里也很忐忑,他怕胡欣这些年扛不住寂寞会找别的男人共组家庭,也怕儿女会恨自己。

但这些忐忑终究阻止不了他对亲情和家的渴望,毅然把经营了十几年的餐厅顶了出去,拿着一笔不算少的钱财回了国。

当他探知胡欣这些年仍旧孤身一人时,他忐忑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以为,她终究还是爱自己的,毕竟,他跟她曾经共过患难,共有一双儿女,彼此之间拥有太多共同的回忆。

胡欣笑了一下,不知是笑他天真,还是笑他虚情假意。

“你不用谢我,小悦和小扬是我的孩子,跟你没什么关系,照顾和养育他们都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谢我什么。另外,我今天来见你,并不是来跟你叙旧,而是我和你之间,需要彻底做个了断。”

胡欣一番话,让裴文斌心里拔凉拔凉地,捏着茶碗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深深吸一口气,将茶碗放下,伸手过去想要抓住胡欣摆在桌上的手,胡欣却先他一步把手抽走。

“阿欣,我知道我当年对你们做的事确实禽兽不如,你要生我气,我不怪你。你就算是恨我一辈子,我也认了。但你可不要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回来照顾你。小扬也快回国了吧,我这里有些钱,到时,让小扬拿这些钱开家公司,我们年纪也大了,以后,我和你就好好安享晚年,好不好?”

裴文斌把在自己心里描绘好的蓝图用言语表达出来,如果他没记错,他所说的就是胡欣以前无比向往的晚年生活。

只不过,他忘了一点,当初是他主动退出胡欣的人生,现在想要再闯进去,对方却已关闭心门,不屑与他共绘那幅未来蓝图。

胡欣并不急着回答或反驳他,见面前的杯子已空,伸手把茶碗拿了过来,动作娴熟优雅,给自己注了一杯清醇的茶,缓缓地喝下,润了润喉咙,才又开腔说道。

“裴文斌,如果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恨你,那你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胡欣眼里真的是一点恨意都找不到,若真的要细究那让裴文斌心浑身发毛的眼神里有什么,大概是五分轻蔑和五分戏谑。

裴文斌大气不敢吭一声,来之前,他已做好被胡欣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但现在这些听起来口吻极平静的话,却比痛骂的话更让他难受。

那种难受,让他觉得此时像是有人正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在他身上宰割,血淋淋硬生生地,把他最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上一样一样地剥割下来。

痛!是他此时唯一感知到的知觉,至于是哪里痛,他分辨不清,或者说,是哪里都痛!

只不过,再痛,他也必须得死扛着。

(今天加班,十一点才到家,以下为重复部分,明天修正,抱歉。)

他以为,她终究还是爱自己的,毕竟,他跟她曾经共过患难,共有一双儿女,彼此之间拥有太多共同的回忆。

胡欣笑了一下,不知是笑他天真,还是笑他虚情假意。

“你不用谢我,小悦和小扬是我的孩子,跟你没什么关系,照顾和养育他们都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谢我什么。另外,我今天来见你,并不是来跟你叙旧,而是我和你之间,需要彻底做个了断。”

胡欣一番话,让裴文斌心里拔凉拔凉地,捏着茶碗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深深吸一口气,将茶碗放下,伸手过去想要抓住胡欣摆在桌上的手,胡欣却先他一步把手抽走。

“阿欣,我知道我当年对你们做的事确实禽兽不如,你要生我气,我不怪你。你就算是恨我一辈子,我也认了。但你可不要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回来照顾你。小扬也快回国了吧,我这里有些钱,到时,让小扬拿这些钱开家公司,我们年纪也大了,以后,我和你就好好安享晚年,好不好?”

裴文斌把在自己心里描绘好的蓝图用言语表达出来,如果他没记错,他所说的就是胡欣以前无比向往的晚年生活。

只不过,他忘了一点,当初是他主动退出胡欣的人生,现在想要再闯进去,对方却已关闭心门,不屑与他共绘那幅未来蓝图。

胡欣并不急着回答或反驳他,见面前的杯子已空,伸手把茶碗拿了过来,动作娴熟优雅,给自己注了一杯清醇的茶,缓缓地喝下,润了润喉咙,才又开腔说道。

“裴文斌,如果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恨你,那你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胡欣眼里真的是一点恨意都找不到,若真的要细究那让裴文斌心浑身发毛的眼神里有什么,大概是五分轻蔑和五分戏谑。

裴文斌大气不敢吭一声,来之前,他已做好被胡欣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但现在这些听起来口吻极平静的话,却比痛骂的话更让他难受。

那种难受,让他觉得此时像是有人正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在他身上宰割,血淋淋硬生生地,把他最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上一样一样地剥割下来。

痛!是他此时唯一感知到的知觉,至于是哪里痛,他分辨不清,或者说,是哪里都痛!

只不过,再痛,他也必须得死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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