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字彦明,金城人。
在原本时空之中,阎行后来改名为阎艳。
阎行十分聪明,而且孔武有力。
在少年时候,他就闯出了一些名声。
韩遂是个爱才之人,将他收为心腹。
阎行也很感激韩遂的提拔之恩,对其尽心辅佐。
当韩遂与马腾发生冲突时,阎行试图用矛刺杀马超。
马超反击,把阎行的矛打断了。
阎行使用断矛打中马超的脖子,几乎当场杀死了马超。
韩遂十分赏识阎行,把女儿嫁给了他。
虽然一直跟随着韩遂,阎行却对凉州军阀的行为十分反感。
后来,他寻找机会把父母送进了曹操的控制区,投奔了曹操。
在曹操平定凉州的战争之中,阎行起到了重要作用。
不过,在这个时空之中,阎行的命运被改变了。
16岁的阎行,陪伴韩嫣儿进入夏国,立即就被夏国的景象吸引了。
夏国百姓的生活,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因此,没有任何人提醒,他主动就去希望小学学习。
夏国的学校,并不只教文化课。
还有武学课,德育课,历史课,地理课。
德育课是以历史名人举例。
历史课,加入了赵云编造的“远古人种”学说。
地理课,是赵云回忆后世世界地图,大致画出来的。
不但有地理位置这些,还有大致的气候,物种。
毕竟,他给自己新编的身世,是有八年海外经历的。
任何学习了这些知识的学生,都会觉得眼界大开,同时对外面的世界产生好奇。
对于阎行来说,这简直是给他展示了一个新的世界。
不知不觉之中,他就以做一个夏国人为荣了。
安全司的人给他任务,他欣然接受。
眼见马超和阎忠闹别扭,他主动想法化解。
至于阎忠想去南面看看,他也认为没什么。
作为一个极其聪明的少年,他对凉州军的大小头目都是有所了解的。
就阎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他一只手就能解决!
不过,来到枹罕南关的时候,他还是主动找到做过关检查的人,向他们作了个报备。
这一报备,便引起了一个人的重视。
这人名叫邹山,年过四十,看起来十分沉稳。
邹山本是邹冬生曾经的管家之一。
张辽和史阿前去绑架邹雪莲,把邹家上下一锅端了。
邹山与其它管家,自然也在其中。
这些管家个个识文断字,头脑灵活,正是初生的夏国需要的人。
邹冬生便主动将他们全都打发出来,让他们各自寻找机会。
邹山看中了安全司,凭借自己的见识和能识字的优势,成功地加入进来。
然后,他被派到枹罕南关,做了这里的负责人。
听说了阎行和马超的任务,邹山就对阎忠重视起来,干脆就自己跟上了。
他也不作隐瞒,直接一拱手,自报了自己的身份:“某邹山,在安全司中担任一名主事。”
阎忠乃是凉州名士,见邹山以礼相待,便也还了一礼。
随后,二人策马并行,边走边谈。
“邹主事,我听说夏国正在攻打南面的胡人,不知结果如何了?”
对于夏国的种种行为,阎忠早就有所耳闻。
夏国在南面动兵的事情,阎忠也是大概知道的。
不过,到底取得了什么成就,阎忠却不清楚。
邹山既已知晓上面对阎忠的意图,便也没有对阎忠隐瞒,微笑道:“白石城以南四百余里,东至西海地区,尽为我夏国所有。”
阎忠微微点头:“此地不错,你们应该有机会占住。”
邹山听得有些疑惑,问道:“使君的意思是,此地有什么来历?”
阎忠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
“在凉州乱起之前,凉州刺史经常派人前往河水上游地区,以及湟水地区,招募那里的游牧民当兵。
这种胡兵自成一军,被称为湟中义从。
湟中义从们并不属于大汉的常备军,打完仗就会回家。
他们回去之时,也把汉人的文化和生活习惯带了回去。
一些人甚至学会了种地,也在那边种起地来。”
邹山这才知道,那边地方有着这种渊源。
不由对着阎忠拱了拱手,心悦诚服道:“使君博学!”
阎忠摆了摆手,又道:
“文献记载,博望侯张骞公出使西域,带回了天马,还带回了葡萄、核桃、苜蓿、石榴、胡萝卜和地毯等。
其中的苜蓿,最初就种在河水与湟水交界之地。
苜蓿是牛马羊最好的草料。
有了它,马儿不吃豆子,也能长得膘肥体壮。
有了河湟之地的苜蓿供应,关中就成了大汉最大的养马地。
有了大量战马,大汉才有了对外出击的力量。
先是全取了凉州,进而彻底地打败了匈奴人。
然而,自从凉州乱起,湟中义从也从了贼。
河湟之地,也不再给朝廷提供苜蓿这种草料了。”
说到这里,阎忠满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邹山笑道:“放在别人手里,终究不如放在自己手里好。所以啊,我夏国将它取了回来。”
阎忠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夏国的百姓生活得都很不错,但在阎忠眼里,终究是一群叛逆。
好东西落在叛逆手里,那不就成了助纣为虐吗?
阎忠又问:“既然你们已经得到了河湟之地,为什么还在南面打仗?那些不毛之地,你们全想抢下来吗?”
“使君的意思,我们不该占那些地方?”邹山笑着反问。
阎忠凝视着前方越来越高的地势,正色道:
“始皇帝派50万大军,攻入西南方的蛮荒地区。
结果,士兵和民夫死伤惨重,耗费了许多国力。
假始那支大军仍在国内,谁也灭不了秦国。
武帝打下了匈奴人的地盘,最终也退了回来。
这是因为,占住匈奴人的地盘,只会空耗国力。”
邹山道:“使君的意思是,打下河湟以外的地区,对我们没有好处?”
“然也!”
阎忠点了点头。
邹山沉吟片刻,渐渐露出笑容。
他摇摇头:“使君怕是不清楚,我们到底从南面得了些什么。”
阎忠转过脑袋,皱眉看着邹山:“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