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问的问题，让曹光觉得很可笑。
他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之所以觉得正义秩序已经成为天使文明发展的阻碍，是因为你的天体计算机推演出来的吧！”
这话一出，凯莎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是的，这是我用神圣知识宝库结合了各种条件与现状，推演过天使文明的未来，最终得出的结论。”
“而那个结论，就是最终以我的死亡为代价，使正义秩序被诸多文明推翻，使得天使文明面临危机，让新的王者出现，带天使文明浴火重生。”
曹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凯莎，说道：“所以你一直在谋划着的一切，说到底是你要自己推翻自己的秩序。
死亡只是你达到目的的手段，因为你不死，就永远不会有人敢去推翻你建立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你会在未来刻意去促成的。”
凯莎笑着点了点头，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曹光嘴角勾起了一丝傲然的弧度，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不需要死亡或者暂时死亡，就能达到目的的呢？”
“没有。”凯莎摇头道，“按照原来的推演，我只有以死为代价，才能推翻正义秩序。”
凯莎说的没错，因为只要她还活着一天，那么小天使们为了维护正义秩序，她们会前仆后继去死，哪怕死绝她们都甘愿，因为女天使们就是那么盲从。
但那样的代价太大了，是凯莎不愿意接受的，也是天使文明难以承受的。
这时，曹光又道：“既然以前你没有想过，那现在可以想想了。”
“你不是用你的神圣知识宝库推演过吗，那就再推演一次，加入我说的条件，变法改革，在正义秩序原有的框架，一点一点加入东西，去引导整个天使文明潜移默化地改变。”
听到这话，凯莎立马点了点头。
然后，她开始用神圣知识宝库进行推演，并且很快就推演完成。
当看到推演结果之后，凯莎整个人都呆住了。
见状，曹光猜想自己的提供的方案，貌似真的可行。
于是他便问凯莎：“结果怎么样？”
凯莎回过神来，缓缓道：“推演结果出来了，可行性高达92%，而成功率则达到了96%。”
曹光笑了，连他都不知道成功概率会这么高。
虽然这个方案就跟让通天教主改教义一样，显得很无脑，但这也确实是事实，因为天使文明的现状跟封神的截教很像。
若是通天教主真能在教义上做出改变，或许依旧改不了截教遭到针对，但绝对能够保留下不少精英，避免了覆灭下场。
神圣凯莎现在就是另类的通天教主，而天使文明则是翻版的截教。
“这样的结果很难让人相信吗？”曹光调侃了一句。
凯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可是你为何能够想到这样的方法？”
“我曾用神圣知识宝库推演了一遍又一遍，可每一次得出的结论，都是要我下线，要我以死亡为代价，才能改变现有的秩序。”
曹光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在你看来，我很笨吗，我为什么就不能想出这种方法？”
“至于你用神圣知识宝库进行每一次推演所得出的结论，估计是因为你每一次推演，就加入了你固有的思维。”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的固有思维让你的思维方式有了局限性，所以你看不清原本就很简单的事物，而神圣知识宝库也是以你的固有思维为前提来推演的不是。”
“所以，这明明是个简单的方法，你为什么要用计算机来推演？”
听到最后一句话，凯莎顿时就愣住了，然后随口来了一句：“用计算机来推演，这不是常识吗？”
“我的天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曹光都快把自己给郁闷坏了，“你们太过依赖于所谓的计算机，以至于都不懂得思考，失去主观能动性了。”
“活人之所以是活人，是因为活人懂得思考，像你们这样动不动就用计算机推演计算，完全不动脑子，那你们跟死人有什么区别，你们活着的意义又在哪？”
“到底是思维在主导你们，还是计算机在主导你们？”
“在我看来，你们更像是计算机的傀儡。”
“可你要明白一点，计算机或许在运算速度上快过人脑，可计算机无法取代人脑，除非计算机有自己的思维，可以在不用你们的操作下进行思考。”
说到这，曹光忽然想到了小艾，但小艾已经演化成了智能生命，可不再是没有自己思维的计算机。
凯莎却依旧要辩解一下：“可天体计算机计算出来的东西都还能正确啊，而且我们参与的很多次战争，靠的都是天体计算机的引导才走向胜利的。”
曹光已经失去了耐心，这又不是辩论赛，他为什么要跟凯莎辩论。
当下他便说道：“你的偏执已经深入骨髓，所以我不想跟你再辩论下去。
反正我该给的解决方案已经给你，你也用计算机推演出了可行性和成功率，我不再欠你任何东西，所以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最后就是，你派来的那群天使，你自己想办法搞定她们无法摒弃所有杂念的事情，否则她们的修炼永远无法入门。”
凯莎皱起眉头，顿时就不服了：“不是，怎么就我自己来搞定了，教她们修炼入门，是我们之间的交易，那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曹光像个无赖一样，说道：“我没说不教啊，只要她们达到标准，我都会教她们方法，但是她们无法摒弃杂念，没法入门，跟我有什么关系？”
“耍无赖是吧？”凯莎有些愤怒道。
曹光才不在乎那么多，挑衅地说道：“你说是就是咯，反正我该教的都会教，学不成那是她们自己没用，而且你自己不是有办法吗，让她们全部退役就好啊！”
听到这里，凯莎哪里还不明白曹光心里的小九九，她冷哼道：“哼，就知道你抱有别的目的，我让她们全部退役，好让你全部纳入麾下是吧？”
“我又不会强迫她们非得跟我。”曹光撇了撇嘴，他就是那个目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可曹光却没想到，凯莎会答应得很痛快。
她直接同意道：“好，我一会儿会让剩下99名超级基因已经损毁的天使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