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哥哥离魂难附体,娇娇怒变鬼魔女。

徐州娇看着跪成一排的两人,眉头紧锁,心里明白这怕不是出大事了。

“娘,哥哥到底怎么了?”

赢甜看着小女儿着急的神情,痛哭出声:“娇娇,你哥哥自逼宫失败那日,就一直昏迷不醒,

禁卫军封了府门,不许我们外出寻医,也不许大夫进门。你哥哥就这么躺了两年!”

徐州娇一把薅起地上的阴山渡,一张小脸阴森森的:“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亲自拆了你重组!”

阴山渡哪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当初围禁将军府不是他派的人,那支队伍直属母后,当初母后手持父皇圣旨不允许他插手,他真的是不知道啊。

“娇娇,如果我说我不知情,你信吗?”

徐州娇刚想发飙,赢甜制止住了她。

“当初围禁将军府的不是他的禁军,是那支独属太后的骑兵。”

徐州娇一脸疑惑的看向阴山渡,见他一个劲的点头,慢慢松开了手。

她一会看向阴山渡,一会看向赢甜:“你母后的骑兵?太后还有骑兵?”

阴山渡看她一无所知,为她解惑也为自己辩驳:“当初父皇驾崩,给母后留了一只单独的禁卫军骑兵,这只骑兵只听命于母后,不受我指派。”

“娇娇,我真的不知道你哥哥的事。”

徐州娇斜眼瞅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如果你知道,你确定你会管?

阴山渡回想自己之前的态度,好像管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他呲着牙,笑的一脸牵强,为了表面自己坚定的立场,他主动提出要为徐州鹤名医会诊。

“娇娇,夫人现在不是追究是谁的禁军没有通报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宣御医为大公子看诊,也要召集民间神医一齐会诊,夫人意下如何?”

徐州闯点头称是:“是啊夫人,先召集名医为鹤儿看看吧。”

徐州娇摇着她的胳膊:“是啊娘,哥哥耽误不得啊。”

“夫人要不我现在就下旨张榜吧。”

“不不,陛下,张榜需要时日,眼下应该先召集御医来为大公子看诊。”

“我看可以,小渡哥哥你快点宣召御医啊。”

赢甜看着众人闹闹哄哄的各抒己见,髙喝一声“够了,神医早已为鹤儿看诊完了,他说鹤儿离魂难附体,所以,药石无医。”

所有人都以为大公子只是碍于无人医治才会躺这么久,没想到却是药石无医?徐州闯手脚冰冷的跪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不会的,一定还有救……

徐州娇不可置信的看着娘亲,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什么药石无医,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信,我要去救哥哥。”

说完自己直接推开门跑出去,众人赶紧去追。终于在徐州鹤的门前将她拦下。

徐州闯推开门,屏退了侍候的下人。

徐州娇步伐艰难的迈进哥哥的房间,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心好痛,痛到自己好像要窒息了,喉咙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头昏脑涨,她的内心被痛苦淹没,每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痛。

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哥哥的音容笑貌,护着她的哥哥,给她带糖糕的哥哥,帮她完成功课的哥哥,还有她要入京时,在马车后面跟了三十里地的哥哥。

她记得在宫里的第二年哥哥来信说,他有了喜欢的人,还想带给她看看。

这些都是鲜活灵动的哥哥,不是现在躺在床上如同一块会呼吸的木头一样的哥哥。

极度的痛苦深入徐州娇的骨髓,如同一把烈火焚烧了她所有的理智。

徐州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啊~我要杀了他们!”

突然一阵阴风从徐州娇周围聚集直冲天际,晴朗无云的天空刹那间出现大片乌云,把整个将军府上空笼罩的缝隙不漏,阴冽的气势如同百万雄师一同压境。

原本温和活泼、鬼灵精怪的小姑娘变成眼尾附着黑红色煞气的鬼魔女,猩红的指甲锋利而修长,黑色犹如瀑布般的秀发被一根银色的骨钗高高挽起,一身黑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肩膀处镶着银色的骷髅头,她的眼神凌厉,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阴风吹拂着她的衣摆,宛如黑暗中走出的魑魅。

所有人都被徐州娇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徐州闯夫妻二人第一反应就是牢牢的用背抵住门,他们害怕娇娇这样出去会被人当成妖怪,在大隐开朝以来被当成鬼怪的人不计其数,最后都逃不过被施以火刑。

娇娇已经这样惨了,她断断不能被抓住。

“娇娇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啊。”

“娇娇你快跑,有事爹为你挡着,你快走啊。”

阴山渡和普通两人均为之震惊,从他们在贵妃墓见到徐州娇开始,她虽张口闭口要杀了自己,却也只是呲呲牙,甩甩巴掌。如今这副充满杀机的模样从未展露过。

阴山渡慢慢走向她:“娇娇,你怎么了,我是小渡哥哥啊,你不要怕,有什么事哥哥替你办好不好?你想杀谁?哥哥替你杀好不好?”

普通额头急出一脑门的汗,双手在自己的布包里不断的翻找着什么。

徐州娇歪头看着阴山渡朝自己越走越近,眼底闪过一丝红光,右手直接握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嘴里说出的话让人毛骨悚然:“我送你去见胡常清好不好?她一定很想见你。”

阴山渡仰着脖子痛苦的张开嘴:“娇娇妹妹,我是小渡哥哥。”空气随着徐州娇手越握越紧而变得稀薄,他觉得憋的自己的肺都快炸了。他眼睛紧紧盯住徐州娇希望她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就在阴山渡差点被掐死的时候,一个人凭空出现在房间中。

此人一挥手就解救下濒临死亡的阴山渡,再挥手退散了空中密布的乌云。

他的行为彻底惹怒了徐州娇,徐州娇微微勾起嘴角,拔下头上的骨钗化成一对子母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子剑紧紧跟随母剑凌空对峙着敌人。

“怎么?想路见不平?”

怎料那人竟完全不想与她动手,直接吐出真实目的:“我知道你哥哥的离魂在哪!”

“我可以告诉你解救你哥哥的办法,但你需要帮我个忙!”

徐州娇收了手里的剑“你说什么?你知道怎么救我哥哥?”

“你若是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此时的徐州娇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邪气,让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我知道,你是天选者,你想杀我我就一定会死!”

“说重点,我不想听你拍马屁!”

那人被徐州娇的话噎的哑口无言,气的直瞪眼。

“你哥哥的离魂早已不在人间而在奈何桥,你需要带着你哥哥的身体去奈何桥找他。”

“凡人进奈何桥?满嘴胡言乱语!”

徐州娇再次扬起手中的剑,子剑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怒气,直接对着那人刺去,凌冽的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咻”的声音,那人连忙双手结出结界阻挡,即使如此还是被剑气逼得连连后退,眼见不敌那人直接大喊一声:“你这不是还有头驴子吗?骑着它去,凡人也可进黄泉!”

闻言的徐州娇迅速收回子剑,半信半疑的问到:“你怎么知道那头驴子可以进黄泉?”

“它是张果老纸驴的玄玄玄孙,当年纸驴偷跑下界,在下界留了根,凡是其子孙身上都有那纸驴的血统。虽不能登天,但是穿过地府,涉过九泉都不成问题。”

那人整理着自己的乱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回答问题。

“那我要如何让离魂附体?”

他冲普通努努嘴:“带着这个道士,他会。”

徐州娇看他不似说谎,虽不知其底细,但看起周身仙气也算个正儿八经的仙人。收起子母剑,重新变回骨钗插回发髻。

“说吧,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那人递给她一把匕首,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悲伤:“有一个女子一直在奈何桥徘徊,你把这个给她,送她去投胎转世。这就是我的要求。”

徐州娇接过匕首,扫了他几眼:“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那人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闪身离开了。

徐州闯,赢甜,阴山渡还在这惊心动魄的场面中没有回神,普通最先溜到她身边,看着她眼尾的煞气消失不见,再打量着她的神情确定没有杀机,拖着熟悉的腔调:“娘娘哎,你可吓死普通了,刚刚普通真怕您彻底失了神志,还好还好哦,娘娘您洪福齐天!”

徐州娇好笑的看着他:“真的吓死了?我看你忙着翻包,怕是找东西收服我呢吧!”

“我说娘娘,您就别笑话我了,我那点家伙式加起来还不够您一剑劈的呢。”

“好了别贫了,收拾一下,我们要去接我哥哥了。”

“得来。不过娘娘,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么对咱们这点事了如指掌啊?”

“城隍啊。”

“啊?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穿着最新一季的城隍官服啊。”

“啊?那娘娘您不变回以前的模样了?”

“不换了,下去打架不方便!”

“啊?娘娘您等等普通呀!”

整个房间只留还未回神的那三人继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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