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州娇和小哪吒押着广慈院所有疑犯回到城隍庙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此刻守在城隍庙前,彻夜未眠的阴山渡跟徐州闯,一个手持金龙剑,一个横握关刀立胸前。
以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守在城隍庙前。
同时,他们还在城隍庙内藏了一千精兵,以备不测。若是有人敢来偷袭,即便是粉身碎骨,他们也要为徐州娇守住金身。
守住城隍庙。
阴山渡和徐州闯坚毅果敢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他们对牵挂之人深深的担忧。揣测不安得两人,时刻处在不安,焦虑的情绪当中。
直到,不远处豁然传来一声:“徐爷爷,小哪吒和娇姐姐回来啦!”
压在两人胸口的巨石,随着小哪吒的一声喊,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州闯指着那个冲在最前方的小娃娃,一脸激动的,冲着一旁的阴山渡说道:“陛下,是娇娇和小哪吒回来了!”
阴山渡望着乘龙而来的少女,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是她们回来了!”
苦等一夜的两人,像是两只离弦的箭似的,冲着徐州娇她们飞奔过去。
小哪吒一把扑进徐州闯的怀中,眼睛闪闪发亮的说道:“徐爷爷,哪吒好厉害哒,我把坏人都抓住啦。”
徐州闯抱着怀里肉乎乎的小哪吒,笑眯眯的贴贴他的小脸蛋,说道:“那可不是,只要我们小哪吒一出手,坏人都得吓的尿裤子。”
小哪吒望着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徐州闯,想到自己在魔童迷境里看到的一切。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徐爷爷,哪吒好想你,好想赢奶奶!”
小哪吒一直记得,在迷境里的那个娘亲,跟自己说过话。
娘说:娇姐姐一家都是好人,他们会替娘亲疼爱自己。要吒儿好好听话,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乱跑......
看着怀里的奶娃娃,突然抱着自己的脖子哭了起来。
徐州闯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眼泪,不明所以的望向一旁的徐州娇,用眼神询问着她:小哪吒,这是怎么了?
徐州娇望着伏在爹爹怀里,默默流泪的小哪吒。
轻轻拍打着他一颤一颤的小肩膀,道出一句:“他在魔童的迷境里,见到殷夫人了。”
提到已故的殷夫人,三人在心里不由的叹息起来:那可是小哪吒心底,最大的痛啊......
说的魔童,徐州娇一脸严肃的看向身边的阴山渡,小声的说道:“小渡哥哥,魔童是国师通过这些女子的阴体和邪念炼出来的。”
“他想把你和朝中大臣,一起锁在魔童的迷境中,活活熬死。随后再让魔童释放出大量的瘟疫,让整个大隐的防御土崩瓦解。”
“到那时,他便可以直攻进来,拿下京都。”
阴山渡听到这魔童如此邪恶,上下打量着徐州娇,紧张的问道:“这魔童如此的险恶,那你跟小哪吒有没有受伤?”
“别担心,我们在广慈院里误打误撞的救下了受困的金雕尊者。他已经把魔童带回了西方佛界,交给菩萨处置了。”
听到魔童已经被处置,阴山渡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可还未等他把这口气喘完。就被徐州娇的下一句话,惊到再次把气提了起来。
“小渡哥哥,被系统救走的黄莹,跟古嘉婳一样,都是大璺国师上廖的弟子。她跟静尼,很早就潜伏到了大隐。”
“你见过的那个静尼师太,实则是大璺的长公主---余岚葶。”
“这广慈院,就是余岚葶为大璺收集情报的据点。”
“小渡哥哥,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满脑子想着夺取大隐的上廖,应该就是浮光山洞主本人。”
“他之所以要谋划这么多,应该是怕我死了,你会被我爹赶下去。他炼就魔童,就是为了对付徐家军和文武大臣用的。”
“只不过他没料到,现在的你我已经跳出来了他的掌控。所以他才会派古嘉婳出使和亲,打算另辟蹊径!”
“当初他为了杀我,可以在皇宫内安排重重杀手。”
“现在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杀不死我,便把目标放在了你的身上。”
“小渡哥哥,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以上廖的性子,他一定会把系统安排在你的身边。”
“这个人,一定离你非常近!”
尽管阴山渡在夜游神求援的时候,已经听完他大致讲过事态经过。但此时,依旧避免不了,他被徐州娇的话砸的晕头转向。
感受到极大压力的阴山渡,望着神情肃然的徐州娇,艰难的说道:“娇娇是说,上廖在我大隐多年前就设立了情报据点?”
“或许,还不止一个?”
“而且这些情报点,还都取得了不少的情报?”
看到徐州娇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阴山渡提起的那口气,再次升高了一个台阶。
但很快,他就缓和了过来:
既然事已至此,与其抱怨不止,还不如早做打算!反正大璺的使团还在自己手里。
大不了就杀了余岚葶和古嘉婳,跟大璺正式宣战!
“娇娇,这余岚葶可还在你城隍庙里关着?”
“小渡哥哥,可是想亲自审问余岚葶?”
阴山渡点了点头,对着徐州娇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对,我要跟你做一场局,诈一诈这个大璺长公主!”
徐州娇把在广慈院里那些疑犯,全部移交到徐州闯手中。由那一千精兵押解着她们回到刑部大牢,交由峨髻严审。
同时,她为了防止上廖派人寻仇,还把水龙交给了长盛河神。
以此来保卫长盛河府和整条长盛河流域。
待处理完手头事务。
徐州娇则带着阴山渡,下到水牢狱,来到了那间关押着余岚葶的水狱。
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留着着余岚葶的一举一动。
一身僧衣的静尼师太,哦,不。我们应该叫她余岚葶,此刻正狼狈的泡在底层的水池中。
她双手被两条铜链,高高的吊起。
因为水牢狱中,终年不见阳光。余岚葶窝在深达十尺的水坑中,被冰冷的河水泡的唇色发紫。
每当深夜,水牢狱寒气正盛的时候。
她的身体就好像被冰块裹住一样,冷的她连牙齿都在打颤。
徐州娇踩在铁架上,俯视着脚下的余岚葶。看着她泡的皮都皱起来了,人还是挺有精神的。
她一步一步顺着台阶走下去,脸上挂着一声冷笑:“瞧瞧,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公主,为什么非要为了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吃这份苦呢?”
“安安分分留在大璺,做你的长公主不好吗?”
“干嘛这么想不开,把自己窝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尼姑院里,蹉跎了一生!”
“也不知这上廖有什么好的!”
“明明都一把年纪了,还能让你们这群蠢女人,一个接一个的为他飞蛾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