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脸蛋瞬间红透,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瘫软在顾言怀里低声道:“我们…我们还没吃饭呢,”
“运动一下吃的更香。”
顾言坏笑着抱着林清雅进了屋。
顾言管这招叫浑水摸鱼。
不仅把水搅浑转移了林清雅的话题,还摸到了林清雅这条美人鱼。
螺丝厂在杨扒皮和孟江的管理下正式步入正轨,订单每天都在快速推进,顾言也经常过去盯着了解厂子的整体运行。
当然,顾言这个厂长工作还是比较闲的。
不再像以前那样连轴转,晚饭后还能带林清雅出去吹吹风遛遛弯,下午闲着没事的时候还能去杨洁的咖啡厅喝杯咖啡。
不过杨洁最近有点忙,顾言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听说是带着杨月去回了京城。
时间推移,不知不觉过了一周。
“言哥言哥,这一批的订单已经交接完成,钱也打过来了。”
孟江穿的人模狗样,一脸激动地推开了顾言办公室的门。
顾言正在看着厂里的各种报表,头也不抬地问道:“嗯,坐下吧,多少钱。”
“嘿嘿。”
“言哥,你绝对猜不到。”
“三十二万零八千!”
孟江喝了一口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然后,顾言淡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反应让孟江有些懵,挠了挠头很迷糊。
他兴冲冲的过来就是想给顾言一个惊喜,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这可是三十多万啊!!
“言哥,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
“我是说,咱们这次订单赚了三十多万,就算去掉给工人开的工资,咱们也能剩下将近三十万!”
“三十万啊言哥,这得打多少天螺丝啊!!”
孟江双手按住顾言的肩膀,激动地摇晃着。
顾言翻了个白眼,知道有孟江在肯定没法办正事了,放下了手中的笔气道:“别晃了,我没聋,能听清你说的什么。”
“不就是三十万,瞧你那点出息。”
孟江受到顾言的训斥嘿嘿一笑:“言哥,我没见过这么多钱,也从来没想过咱们能赚到大钱。”
顾言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汇款单看了一眼。
不算零头是三十二万,这一笔钱足以让这家螺丝厂正常运转了。
这可不是厂子一周赚到的,是之前两三个月螺丝的累积,在完成订单之后总共得到的。
抛去成本,算下来每个月能赚十万左右。
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不是按照那一个个螺丝来计算工资,而是坐拥整个厂子的盈利。
“那你可要提前适应一下,以后赚的只会更多。”
“把工人剩下那半个月的工资结了,你跟周扒皮每人拿一万,留十万在厂子账户上,其余的都打我卡里。”
顾言有条不紊地吩咐道,把一切都安排了妥当。
工人的钱不能少,他们赚的是血汗钱。
周扒皮和孟江忙前忙后管理整个厂子,也是顾言将来的左膀右臂,他们的钱也必须给。
厂子需要资金周转,留下十万应付紧急情况。
这样算下来,顾言大约能得到十六七万的样子,加上之前剩下的,卡里又有二十多万了。
“好嘞言哥。”
“言哥,咱们有一周多没去三叔那了,今天周末不然晚上过去一趟?”
孟江嘿嘿笑着提醒道。
顾言楞了一瞬,轻轻点头:“好,今晚买点吃的过去。”
以往的时候,顾言和孟江都是在周末下午去网吧打一下午游戏,然后傍晚的时候去找三叔吃点好的,第二天继续上班。
重生回来,顾言要做的事情太多。
上周末更是买了厂子的关键时候,抽不开身也就没去,孟江也忙着学习管理厂子,没人提这件事,现在的确该过去一趟了。
傍晚六点,夕阳西下。
孟江提着好酒好菜,顾言揣着兜哼着小曲,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三叔的厂子走去。
三叔所在的是一个饲料厂,卖的是养乌龟专用的饲料,干的工作是卖力的活,扛袋子给人家装车卸车。
白天基本上没有休息时间,来活了就得干。
“言哥,怎么感觉,这里的黄昏变好看了很多。”孟江提着东西,偶然看到落日余晖照映下的天空,咧嘴笑道。
顾言扫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不是黄昏变好看了,是咱们有了欣赏黄昏的心情。”
“正如黑格尔说的:世上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以前整天不是吃饭就是打螺丝,忙的晕头转向,周末累的身心俱疲玩一会儿去三叔那吃顿饭,哪有心情去看黄昏啊。”
“现在赚到了钱,也不那么忙了,心情大好,当然觉得黄昏很美。”
孟江听到顾言的解释憨厚地笑了笑:“言哥,俺听不懂,不过你真厉害。”
他不知道黑格尔是谁,也不懂那句话的含义。
但他觉得顾言说的有道理,黄昏还是以前的黄昏,好像的确就是心情好了,所以才觉得黄昏好看了。
“快走吧,也不知道三叔几点下班。”
顾言拍了拍孟江的肩膀,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是不是该买辆车了?
如果不是太追求牌子,十万左右就能弄一辆小汽车。
毕竟怎么说也是个厂长了,之前坐杨洁车的时候顾言就有这个想法,现在走着去三叔那想法更加坚定。
“三叔,我们来了。”
“怎么样,还要多久才能吃饭?”
顾言走到大车旁边,看着三叔正跟几个中年男人扛袋子,晃了晃手里的饭菜笑着开口问道。
嗯?你问为什么饭菜跑顾言手里了?
顾言这不是看孟江拎了一路怕他累着,替他分担一点。
“马上,你两先上楼去。”
三叔名为顾海喜,此刻灰头土脸的,壮硕的身上全是汗水,朗声回道。
装卸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顾言跟三叔来到南宁的时候干过,三天就累的撑不住了,病了一场老老实实在附近找了个螺丝厂。
而踏实肯干的三叔,咬着牙干了五六年。
“好,我们先去准备饭。”
顾言从三叔那接过钥匙,带着孟江上了楼。
这家饲料厂是半国有的厂子,给工人的待遇还不错,起码给一个住的地方也管吃喝。
破旧的小洋楼里,三叔和另外一个扛袋子的分到了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也算有个落脚的家。
不不不,不是家,只是住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