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
他与曾梦儿表明自己的心意之后,她便知难而退了。
可现在的杜玉娆,他都那么狠心的对她,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今日他也终于得知,杜玉娆不是不愿意放弃,她是不能放弃!
她的身后还有一个杜如淳逼着她。
除非他真的能登基,能有实力压制杜如淳,他才能让她脱离苦海。
否则……她不愿意放弃,他不能成全,两人只能继续纠缠不休。
他只能继续冷着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堂姐!玉娆姐姐心里已经够委屈的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萧锦娘忍不住替杜玉娆解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柔柔弱弱的杜玉娆,因为杜玉娆这样更能激起她的保护欲吧。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心中都有一颗守护弱小的心。
杜玉娆这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去心疼。
萧妤儿一脸不满,“她这样又不是我害的,你说我做什么?”
杜玉娆如今这个样子,不都是因为宋子攸吗?
萧锦娘有本事就去跟宋子攸闹,她既然那么爱管闲事,那就是逼着宋子攸娶了杜玉娆啊。
反正宋子攸对她百依百顺,她说的话,宋子攸一定会听。
萧锦娘抿唇,她懒得跟萧妤儿争吵,萧妤儿从来到他们萧家,就对她抱有敌意,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懒得与萧妤儿争什么。
她转身继续安慰杜玉娆,杜玉娆给她一个感激的笑容。
经过这次之后,杜玉娆不敢再烦着宋子攸,可她还是会偶尔给宋子攸送东西。
偶尔是做了吃的,偶尔是衣裳,还有腰带,衣裳和腰带宋子攸都没有收,萧锦煜也不敢帮宋子攸接下,吃的萧锦煜倒是替宋子攸收下了。
偶尔他逼着宋子攸吃一两块,更多的都是进了萧锦煜和萧晋宁的肚子。
这日,杜玉娆又来给宋子攸送东西。
宋子攸没有出来,出来的还是萧锦煜。
每次她送东西过来,都是萧锦煜出来帮宋子攸收下。
“杜姑娘,你这次又是什么东西?”萧锦煜已经习以为常了。
杜玉娆连忙拿出荷包,“我看宋公子地荷包有点久了,所以给他新做了一个,萧公子,你能帮我转交给他吗?”
萧锦煜看了一眼荷包,他没有接下,“子攸他不会换的,那是锦娘亲手给他做的荷包,就算破到用不了,他也不会舍得换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宋子攸如今的荷包可是萧锦娘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他视作珍宝,平日里谁都不让碰,宋子攸怎么可能会换了荷包呢?
他还记得上次不小心碰了一下,差点被宋子攸给揍一顿,这次他敢收下杜玉娆的荷包,宋子攸肯定会忍不住想要动手教训他了。
杜玉娆一脸失落,萧锦煜叹了一口气,“杜姑娘,你总是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永远得不到幸福的,你要自己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才有底气去与这个世界抗衡。
与其花时间讨好子攸,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改变现在的状况,如何与自己的父亲抗衡,而非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萧锦煜说完,转身回去。
杜玉娆辛辛苦苦讨好宋子攸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最后让她侥幸成功,她就能得到杜如淳的爱护?
他看未必!杜如淳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她有价值的时候,才有存在的意义,她一旦失去价值,便失去所有意义。
既然杜如淳不待见她,她只能靠自己去改变自己,让杜如淳对她刮目相看,而不是一直听杜如淳的话,对宋子攸死缠烂打。
杜玉娆一脸无措,“我能如何改变命运?”
她从小到大,就知道父亲是她们的依靠,没有父亲,她们便什么都不是。
她能如何与父亲争斗?
萧锦煜:……
杜玉娆一个女子,好像确实难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若是杜如淳不高兴,随便把她嫁出去,她的一生便毁了。
不过……若是杜玉娆自身有能耐,无论嫁给任何人,她都有能耐周旋其中。
“你若是有这个想法,我可以帮你。”
萧锦煜为了让她有点事情做,别再纠缠宋子攸,别再来麻烦他当中间人,他愿意花时间来教杜玉娆。
杜玉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望萧公子帮我。”
萧锦煜:……
他伸手扶她起来,“首先,你先改掉你这哭哭啼啼的习惯!女人的眼泪有的时候是武器,但有的时候,它便是让人厌恶的东西。
对于一个并不喜欢你的人,你的眼泪一文不值,先改掉爱哭的毛病,等你什么时候能在委屈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再来找我吧。”
杜玉娆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萧公子。”
看着杜玉娆乖巧离开,萧锦煜有点诧异,看来杜玉娆也不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人,她如此固执,只是因为她别无选择而已。
如今她觉得自己有选择,便不再固执了。
萧锦煜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杜玉娆还算孺子可教!
接下来的日子,杜玉娆真的不来烦宋子攸了,可她却经常来找萧锦煜。
与她相处一段时间,萧锦煜发现杜玉娆很聪明,他教给杜玉娆的事情,她很快就学会。
这比他当年学的时候要轻松许多。
一开始杜玉娆只是抱着能改变自己的想法去跟萧锦煜学习,到后来,她似乎真的喜欢上跟着萧锦煜学东西。
在萧锦煜这里,她学到了许多以前她根本无法接触到的事情。
父亲觉得她只是一个丫鬟生的女儿,便对她不闻不问。
嫡母虽然有心想要她跟着二位姐姐一起去上私塾,可父亲不同意,她便只能被耽搁了。
加上二位姐姐和妹妹都不喜欢她,都喜欢嘲笑她,她除了畏畏缩缩地躲起来,便没有其他想法。
她不会想着让她们教她,她只一心想着如何躲避她们。
除了基本的字以外,她几乎没有读过什么书,更谈不上有什么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