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七的公司在北华路,这会儿正坐在办公室喝茶,身边站着六名保镖,按理说他不应该在赌场借钱,上次输了几百万,非要借一百万。金泽勋和他带来的两名男子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不给他钱,也不准他们走。
乔劲在楼下拦住了苏榕,“我去就可以了,你别去了,那人不好对付。”
苏榕盯着眼前的大楼,“我都到楼下了,难道还能怕他不成?”
乔劲劝了句,“我知道你不怕,可你怀有身孕呢,你在车上等着,我跟唐老七有些交情,他还不至于为难我。”
苏榕也不想去,但金泽勋已经把她推了出来,她不能不去,“没事,我正好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光天化日的,他们能怎么样!”
乔劲没办法,只好和她一起上楼。
唐老七认得乔劲,“我说了,让你们董事长亲自过来,乔总,你这是不给我面子,那也别怪我不给你钱!”
乔劲正要说话,金泽勋站了起来,“唐总,我们董事长来了,这位就是,她叫苏榕。”
唐老七盯着苏榕,“你就是金域门的董事长?”
不只是他,屋里的保镖都面面相觑,接着笑了起来,“金域门是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当董事长?”
“金衡可真能,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不会这女孩是他的私生女吧?笑死我了!”
“好像还是个孕妇?小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苏榕清了清嗓子,走到沙发上坐下,敲着二郎腿,她今天穿着宽松的风衣,里面的衬衣也是宽松的,但依然显露了凸起的腹部,但目光犀利、凛冽,气势很足,语气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很好笑吗?没错,我就是金域门的董事长,有什么问题!”
这气势把在场的人都给怔了下,唐老七盯着她细看,虽然年纪小,还是个女的,但气势够大,不卑不吭,能镇得住场面,“巾帼不让须眉,不错!不过,想从我这拿到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榕给自己倒了杯茶,倒是有点渴了,“唐老板家大业大,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之所以不愿意给,想必是我们公司安排过来要债的人得罪你了,对吗?”
唐老七面色沉了下去,“没错,一来就给我摆脸色,在我面前摆谱,豪横的很,还跟我的人起了冲突,我没把他们打残就是给你面子了!”
苏榕笑了笑,“谢谢唐老板手下留情,这几位是我公司新来的职员,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没培训好就让他们出来收钱,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唐老七面露不屑,“我是真没想到啊,金衡居然会生这样的儿子,金家几代人的心血怕是会毁在他手中,苏董,幸好金域门有你撑着。”
苏榕明白了,估计是金泽勋惹事了,跟他们起了冲突,“谢谢金总的体谅,这样吧,人我先带回去,钱的事,我们改日再谈,你看怎么样?”
唐老七倒是没想到她会先把债务放下,“苏董,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跟乔总可以离开,但他们几个必须留下。”
金泽勋已经做过自我介绍,申明了自己就是金衡的儿子,唐老七却一点面子不给。
金泽勋站起身很是气恼,“你什么意思,我已经把我们董事长找来了,为什么不能走?还有,我今天是来要债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我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还怎么有脸做金衡的儿子!”
唐老七一声冷笑,“金衡有你这样的儿子才是他最大的不幸,苏董,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很嚣张,我必须好好整治下他!”
苏榕站起身,“既然是我金域门的人,自然得由我金域门来处置,还请唐总别为难我。”
“我唐老七不缺钱,一百万给你,人我扣下了。”唐老七大笔一挥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给苏榕。
金泽勋这才紧张起来,“唐老七,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唐老七冷声道,“你打伤了我的人,想走也可以,留下你一只手!”
金泽勋吓的额头冒出冷汗。
“怎么,怕了?”唐老七围着他们转了一圈,他天生好赌,“要不这样,你跟我赌一局,要是你赢了,我就放你走,金衡的儿子,不会连赌博都不会吧?”
金泽勋护着自己的手,“你想赌什么?”
唐老七看了眼苏榕,“由你选,要是赢了,你跟着他们走,要是输了,你留下一只手!”
金泽勋不敢跟他赌,吓的双腿发软,扭头看着苏榕,“你来吧?”
苏榕叹了口气,没出息的东西,没点本事只知道惹事!
“唐总,金泽勋是我金域门的人,这样吧,我跟你赌,赌什么由你选。”对方明显就是在挑衅,苏榕不能把金泽勋留在这儿不管。
“好,爽快!”唐老七似乎就在等着她这句话,传闻金域门的董事长战胜过黑狼,他很想一睹风采,没想到是个小丫头,但气势不小,值得他赌一把,“看你样子是怀有身孕,不管赌什么都会有些费力,我们先声明,后果自负。”
乔劲嗅到了一丝丝的火药味,凑到苏榕耳边低语,“老大,别跟他赌,谁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说不定他背后就是天狼组织!”
“没事,我有分寸,”苏榕也想知道唐老七是不是跟天狼组织有关,“唐总,开始吧,你想怎么赌?”
唐老七抓过桌子上的一副牌,快速洗了几遍,“这样吧,我把牌抛向空中,一会我们每人抓五张,大的赢。”
金泽勋看戏似的说道,“这办法好!不但考验速度,还考验眼力,没有经过特训的人恐怕连五张牌都抓不到。”
“好什么!”乔劲怒视着他,随即跟唐老七说道,“你明知道我们董事长有孕在身,却要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唐老七面色冷了下来,“害怕了?那你说有哪种赌法是可以毫不费力的?既然做了这行,就应该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