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辞感觉是自己喝醉了酒,睡了一觉醒来,扫了眼自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
房间里的墙壁构设跟吾辞的那间宿舍完全一样,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面上的杯具是金边白瓷的,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很有钱。
这里并不是吾辞的宿舍,吾辞看见了张贴在墙壁上拳王的海报,这里是莱欧斯利家!
吾辞从半梦半醒中猛然惊起,她怎么会躺在莱欧斯利的房间里,她睡多久了?
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吾辞从头到脚地全身检查了一遍,揭开被子,一觉醒来她是光着腿的!背带裤不见了!
糟了糟了不会这个时候就不干净了吧,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什么昨晚,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脑海里听到了专员的声音,吾辞坐不住了,她居然在莱欧斯利家过了两夜,其间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吾辞这一细想,更加瘆得慌了!
她都不知道这两天莱欧斯利对自己做了什么,许多种不好的想法映入脑海,吾辞甚至多情的正在劝自己,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如果真的发生过了呢?莱欧斯利还好心帮你把衣服洗了!】
!!!
认真一想,专员的这种语气不像是在骗人,而像是真正发生过的那种无奈之声。
心绪闻着味儿就起来了:哈哈哈哈,什么什么,莱欧斯利大人和我们确定关系了,太好了太好了!莱欧斯利大人终于这么做了!这可真是太棒了!
这些心绪此刻,似在讥讽吾辞当初没有控制好自己,晕倒了,现在直译就是吾辞抗衡失败了,她没有斗过自己的心绪。
就把自己交代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吾辞缩在被窝里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动弹。
吾辞在极致绝望中问了专员一声:“戴了吗?”
【不对,其实刚刚只是吓唬吓唬你的,想不到你还真信了!】
其实吾辞知道,专员这是在安慰她的,想不到它还真这么说,搞得吾辞又焦虑又困惑,而且还很心慌。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说谎!就是,就只是莱欧斯利帮你把衣服洗了!】
吾辞一揭开被子,两股间凉飕飕的,屁屁光溜溜的,她无奈的问:“裤衩也一起洗了对嘛?”
骗鬼呢你!
吾辞更加确信自己跟莱欧斯利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个专员在帮莱欧斯利隐瞒,他们俩是共犯!
【是是是,对对对,你这还没产呢,就产后抑郁了是吧?】
专员说话时的语气以及它敷衍的态度,吾辞大受震撼,最令吾辞震撼的还是专员讲出来的内容。
心绪在吾辞体内释放出的声音更大了:啊啊啊!我们跟莱欧斯利大人还有了孩子!简直就是泰裤辣!
吾辞本身只觉得这件事好荒谬啊,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应该是起猛了。
吾辞与专员的话题逐步向不思议的方面展开发展。
看来,吾辞这是中招了,专员包庇不说对嘛?
完蛋了,吾辞这是被两个共犯连起来搞了!
【让你当公爵夫人不好吗?你还愁这愁那!】
吾辞一时心急火大,从床上蹦了起来:“诶?不是,躺床上的换你来,怎么样?”
【我要是当初的你,我应该很乐意,能这样的话我都要疯掉了。】
专员满满的阴阳怪气把吾辞都干无语了。
当初确实是吾辞为莱欧斯利痴为莱欧斯利狂,现在吾辞被莱欧斯利吓成了狗,她貌似为莱欧斯利买单不起,她没有准备好处理那些突如其来的事件。
这两天她晕过去都令自己有些迷,别说起来就跟莱欧斯利有崽儿了,其间死了一次吾辞怕是都不知道。
以及体内这些叽叽喳喳的心绪。
受胎海水侵蚀,吾辞的心绪自成一派,心绪和思绪自相残杀,心绪甚至用自残来逼迫吾辞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吾辞妥协了,她叹了口气,专员说得又不是没道理,来到梅洛彼得堡之前,吾辞难道不和这些心绪是一样的吗?
疯的疯,狂的狂,巴不得下一秒就跟莱欧斯利上床。
吾辞看开了,下床踮起脚从晾衣杆上把自己的背带裤拽下来,回头找了一个板凳垫着脚把自己的白色胖次从夹子上摘了下来。
晾衣杆旁边有暖风机吹着,吾辞拿到手里的衣物还是热的。
脏成了黑色的背带裤边角,有幸的留存部分呈灰色,不幸的那部分已经被莱欧斯利搓坏了,露出了布料里面的白线头,暴露在外面有点显眼。
背带裤成了这样,吾辞并不介意,毕竟用来遮羞的东西,只要不成开裆裤就行。
把裤子卷到一边穿好,再回来取夹子上的袜子换上,好心顺手帮莱欧斯利关掉暖风机,最后穿上鞋就打算走,离开这个荒谬的地方。
还在室内,吾辞迈开腿就往门外跑。
“等等,站住!”吾辞才登步出去不过三步远,就被人叫住了。
这个人穿着跟之前抬装尸盒子的下属一样的制服,一身很严肃的黑色,只是这人是一名看上去就心慈面善的女性。
吾辞停步回眸望着她:“啊?怎么了?”
她不会还要抓吾辞回去吧,在梅洛彼得堡里,连这都要限制吾辞的自由?
既然到现在了,吾辞可是公爵夫人!
区区下属,胆敢猖狂!
“公爵大人到水面上去办事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联系我或是护士长也行。”
听到这则消息,吾辞的心绪比谁都要更加难过伤心:莱欧斯利大人不会玩完了就跑了吧?他不会跟水面上的那些狐狸精鬼混吧?莱欧斯利大人不会不要我们的,我知道他永远爱我们!他不会离开!
听着心绪们讲的话,吾辞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出于礼貌,吾辞回首问了黑制服的女人一声:“哦,没事了?”
门边站着的那位穿黑色制服的女人点点头,吾辞回礼向她点了点头后,继续赶路。
穿过半截环境熟悉的走廊,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白天吾辞的这个房间电力异常的充足,到了晚上就不行了,她揭开桌上盒子的盖子,盒子里面前天看过的那只黑糊糊的‘宝宝碗’还在。
放在光线充足的灯光下面,吾辞终于看清了这个‘宝宝碗’的真容。
‘宝宝碗’里外乌金渐变色,非常有艺术美感,这个在吾辞生前应该叫做‘盏’‘建盏’,一款绝美的成品价格不菲。
现在吾辞手里的这款‘宝宝碗’,对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吾辞而言,已经算得上是绝美了。
还用它喝什么水,吾辞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把这款‘宝宝碗’供起来。
“诶?你在这儿啊!”
吾辞往门口看了一眼,是希格雯,她手里带了东西。
“你看,这是我给你在水面上买到的,限量款!梅洛彼得堡典狱长痛杯!”
希格雯得意洋洋地高举手中的黑红色磨砂痛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