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金手指

半个时辰后,吴金火满心欢喜的将白月白送回她的房间对紧跟在身后的李嬷嬷开口道:“李嬷嬷,看来白儿之前只是有些小脾气,现在这状态已然是有了顺服之意,责罚便省去吧,明日你带她去城里转转学学如何做女人,免得完婚时还是什么都不懂。”

李嬷嬷虽心有怀疑,但见自己主子如此欢喜,劝诫之言到嘴边也咽了回去,只毕恭毕敬接受了命令。

“一个还没成年没开窍的小娃娃就算是完人想必也翻不起风浪。”她心中暗道。

充满少女香气的房间中,白月白仍旧未眠,她盯着自己完好的小臂怔怔出神。就在刚刚,白月白拿出断命散服下,他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仍旧是在一片漆黑中承受脑内翻搅的感觉,随后承载着过往的人生片段再次被她回想起来,只不过这次记忆片断中出现了身体正主的记忆。

就这样,伴随着脑中剧痛和原主破碎的回忆,白月白再次睁开眼,她为自己获得了有关这个世界的更多信息感到欣喜,为侦破谎言感到安心,而更令她惊喜的是这具身体有着自己治疗自己的能力。白月白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死亡体验是可以让自己审视自己一生的,即使伴随着再也无法醒来的危险,白月白还是果断尝试。

“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能永生了?这是金手指啊。”白月白口中喃喃。

随后为了验证金手指,白月白用右手食指拇指环住左手大拇指,其余三指握紧手掌后猛然发力,剧痛传来,白月白险些叫出声,前世的勒子仁也有过手腕折断的经历,远远不及这次折断。

“难不成是因为这次是我自己折断心理层面的恐惧和痛楚更强几分的缘故?”深呼吸几次后她嘀咕着抄起发簪插向了自己的颈动脉。

剧痛再次袭来,尽管难以忍受,但白月白还是觉得多尝试尝试是没错的,白月白的左手完好如初,而且原主更多的记忆也被白月白得知。随后为了更好地扮演原主白月白对自己多次动手。随着原主记忆的进一步补全,白月白对扮演白月白越发有自信。

具体多少次白月白自己也记不清了,原本白月白的人生经历已经补全了七七八八。

突然白月白精致的面庞上浮现出狰狞的神情:是死亡的感觉,可是我现在活着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不成是我作死太严重的后遗症......

痛,越来越痛。

白月白的思索渐渐停止下来,这种感觉比真正死亡时的痛苦还要强烈,如果仅仅是痛苦也还好,伴随着痛苦的是一股股汹涌的快感席上白月白全身,她在痛苦与快感间煎熬,她担心自己尖叫会引来怀疑,但随后全身麻木的感觉让她放下心来。

少女的面庞扭曲的不成样子,嘴巴努力张大却不发出声音,嘴角甚至都好似要撕开一般,眼睛因痛苦和快感的作用瞪得溜圆。

时间概念已然不存在,当白月白找回意识时立即披上衣服顶着强烈的头痛和眩晕感跑到浴楼内吴金火专门为她设置的房间内进行沐浴。楼中的侍女已经歇息,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尽管在原主记忆中见过这玉楼中用油龙加热热水的浴楼,但亲眼见到楼中的排水设施和加热设施后白月白还是在心中暗赞了几句。

白月白将先前接血的白袍烧掉后便一边梳理着原主记忆一边享受着水温微烫的热水澡。

“这丫头跑哪去了?”李嬷嬷一脸焦急,在白月白门口来回踱步。

“找到了,找到了!”

“在哪?”

“在浴楼中。”

听到小丫鬟汇报,李嬷嬷急匆匆赶到浴楼当。李嬷嬷推开门只见浴盆中一女子仰面躺着,双手双脚皆搭在浴盆外,一头乌发浮在水面,女子面容极其精致,但其姿势却十分不雅。盆中女子陷入到熟睡当中,眉头微微拧起,正是白月白,昨天折腾的太狠了实在有些累,她便睡在了浴盆中。

“婆婆,我们不敢唤醒白小姐,还是您来吧...”一旁的丫鬟怯生生地道。

李嬷嬷满脸黑线走到浴盆前唤道:“丫头醒醒,你怎可如此不雅,快起来。”

白月白揉着眼睛:“哦...李嬷嬷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今天我带你上街,让你学学做女人,做我们西域的女人,毕竟也要嫁人了,不能让你什么都不懂。”

一个时辰后,白月白整理好衣着,依旧是平民的素衣出门,并未穿吴金火送的满衣柜花花绿绿的服饰。

根据正主记忆,白月白从记事起基本就生活在这城主府内,因此从来没有与城主府外景象有关的记忆,因此白月白现在也对上街充满了期待。

走在街上,白月白发现了这座含春城的奇特之处,此城街道两旁的主要商家竟都是风月场所,十座楼中有六座都是寻花问柳之地,且楼中女子九成都以薄纱遮面。

见到白月白的行人不论男女都将目光投在白月白身上死死地盯着,白月白能感受到他们如饥似渴的眼神,这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李嬷嬷领着白月白来到了一家名为含春的楼前。

白月白若有所思,楼名与城相同,自然是城中一等的场所了。

一旁的李嬷嬷果然开口“这便是名动西域的含春楼,这楼与城同名,其不凡之处我这边领你去探寻一二。”

两人走入楼中立刻便有人迎上来招呼,李嬷嬷在这里似乎有着极好的人缘,一群年轻女子面带微笑的围着李嬷嬷说东扯西,眼光则不时偷瞄向白月白,二人被这群热情的姑娘簇拥着走上了四楼一间宽敞的卧房后便离去了。

房间被各种春色图点缀着,一边望着满墙春色一边嗅着房间中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白月白心中泛起波澜。

“别看老婆子我现在这样,曾经也当过这含春楼的花魁呢!”李嬷嬷眯起眼似忆起往昔光辉岁月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神采。

白月白顿感无语,他是从盖亚星球来的灵魂,虽然对风尘女子并无恶感,却也不觉得是太值得光荣的职业。

见这些女人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白月白难免心中泛起猜疑,难不成这西域女子是男女通吃?

白月白在了解到正主回忆基本仅限于城主府内后便大胆向李嬷嬷讲出了心中疑问。

“丫头你从小在城主府长大,被作为准少夫人保护到大,对咱们西域了解不多。”李嬷嬷开口为白月白解惑道,“咱们西域以房中欢愉为信仰,不止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女人,男人喜欢男人也属正常,我等西域之人便是要以毕生经历追求极致的欢愉。”

“这位便是白月白妹妹了吧,当真是天生丽质来到我这含春楼,真令我等自惭形秽。”房门被推开,一女子走入房中,她并未以薄纱掩面,虽是俏丽佳人,但与白月白相比还是稍逊一筹,说到底还是差着那层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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