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回过头，看着那人身躯爆开，面无表情，处理好另外六人，张凡将他们的面部录入数据库。
“守卫队就是好啊，杀人都不用负责。”
“他们不惹我，也会去惹别人，如果他们没有配备武器，那他们肯定对其他人的生命也没威胁，我只杀对普通人有威胁的家伙。”
伊莉莎从楼上跳下，关闭肩膀上的飞行器，摘下来折叠，变成一个机器腰带系在腰上。
伸出手按着耳边的耳机，“召回。”
黑夜里，一个小型无人机从五楼窗边飞下，伊莉莎将其摧毁，扔到了垃圾桶内。
“你挺会啊。”
“习惯了。”
“靠这玩意监视？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办事顺路，刚好经过这里，觉得好玩就放了个，看看你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坐上摩托车的后座，对张凡微笑，伸出食指勾引。
张凡戴好头盔，启动摩托车，慢慢驶离巷子，来到了街道上，伊莉莎抱着张凡的腰，身子贴在他的后背上，双在交叉在张凡腹部。
“蛮结实的嘛。”
“你也挺软的。”
深夜，热舞酒店内人影照旧，大多是平民，住在中层，就像黄sir一样，财产几十万。
少数有点小钱就喜欢浪的穷人也在角落蹦迪跳舞。
“可以啊，还以为你下面没有了呢，没想到带个那么漂亮的过来。”
“我大的很，来两杯a10，之前欠你的三千多我转给你了。”
“不用还，朋友一场，知道你现在不容易，好了，拿去吧，对了，小心点，晚上带那么漂亮的女人出来，容易被人盯上。”
“得嘞。”
高凌转身继续忙活，张凡端着两杯a海水来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其中一杯递给了对面的伊莉莎。
“这里最好的也就是a10，委屈一下吧。”
伊莉莎将杯子推到一旁，“没打开录像或者录音？”
“我可不是那种人，你只要别对老家伙下手就行，要是想杀了我，那杀了我之后请你通知一下黄sir就行。”
“老家伙？老家伙是谁？你父亲？”
“是啊。”
“我这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形容自己的父亲的。”
张凡看向霓虹热舞的人群，靠在椅子上，“医院生孩子太贵，抚养也是，新生儿要是想活下来，必须成为新人类，一套下来就要一百多万，一百多万啊，再加上住院费，手术费，一大堆费用，不知道要多少啊，我的亲生父母无力抚养我长大，将我丢在警局，任由我饿死，冻死，幸好老家伙外出完成任务回来，那时候他都是近五十岁的人了，黄sir还是他的手下，老家伙不顾别人劝阻，花费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把我培养长大，黄sir也每个月给个一两千，我欠了他们不少。”
伊莉莎明眸含光，看着张凡眉目放松，放下了不少戒备。
“老家伙现在都没有能力支付养老的费用了，就因为我，所有我肯定不能亏待他，至于黄sir，他的积蓄肯定够的，不够我也记下了他，以后都慢慢还吧。”
“有恩必报，不错，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死了，对我来说，没有父亲和母亲，都只是死人而已。”
“那可能只是他们无力抚养你。”
“我知道，我说的死了，是真死了，并不是生气，而且我也不需要父亲母亲。”
张凡喝下一口a10，闭上眼。
“怎么？想让我杀了你？”
“灭口吧，赶紧的，累了。”
“我的父母在生下我之前还有几百万存款，我六岁那年，一家三口都成为了乞丐，我的父母为了养活我，在争夺别人喝剩下的a海水时被人活活打死，而警察却只是把他们的尸体随意丢弃，要不是博士发现了我，我早就死了。”
“看样子我们还有的像。”
“是啊，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推翻那几个当权者，长大成人，不断学习，最终混入了救世主，虽然只是分会所，但离我的目标不远了。”
“和我说说那群恐怖分子吧。”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群穷人的队伍吗，想努力活下去，用自己的方式在反抗这个世界。”
“我知道，可为什么有的人放弃了本心，开始残害穷人，利用他们做实验。”张凡盯着伊莉莎，询问原因。
“命运共同体就是个笑话，富人的游戏罢了，他们的初心是为了全体人类共同和谐发展，现在却对那么多穷人的生死不管不顾！”
“你是哪一批的？是杀害穷人的，还是保护穷人的。”
“博士从未对我提起过，不过我相信博士是在保护穷人的。”
“哎呀呀，现在想想，是挺好笑的，穷人努力活下去，平民赚钱为了养老的几十万支出，几百万存款的家伙勉勉强强可以考虑生孩子，享受的权利永远都在那少部分人手里。”
“所以，你加入我们吗？你的能力，我很欣赏，我的格斗术也算顶尖，居然还打不过你。”
“你那一脚，可太狠了。”
“你那一掌也不赖。”
“我不会加入你们的，我也想守护穷人，只是以我自己的方式守护，正当合法，我在贫民窟长大，自然见识了不少，我只是一个穷人，想努力活下去，要是有一天突然赚大钱了，说不定也能娶个老婆呢，一起生个孩子，这就算是我的目标吧，靠我自己，不靠他人，努力地向命运的不公宣战。”
“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伊莉莎双手交叉，手臂在桌子上竖起，下巴靠在双手上，微笑打量张凡。
“大美女能欣赏我，是我的荣幸。”
“所以说，你现在还善良吗？看到濒死的穷人会救一把吗？”
“这个世道，还是算了吧，以前我确实挺善良的，如今我只管好自己和关心我的人，其他人我不会在乎。”
“为什么？”
“代价太大，我不能再次承受。”
“什么代价？”
张凡转过头，扫过舞台和桌子的众人，几双眼睛盯着伊莉莎，内心躁动，张凡将机器手抬起，在伊莉莎身前挥了几下，几双饥渴的眼睛顿时消失。
将机器手放在桌子上，“这就是代价，几个濒死的家伙抢夺我要送给他们的a海水，过程中，将我的右手拧下，我还算比较镇定的，没有当场晕过去，我看着他们贪婪的表情，彼此争斗，只是为了活久一点，可是世上穷人那么多，我又怎么救得过来，说不定下次消失的就是我的生命，而不是一条手臂了，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啊。”
一口饮下剩下的a10海水，看着外面的霓虹紫光，“我要靠自己的努力，用合法的手段将那几个当权者唤醒。”
“按照你现在这个样子，可能要很久很久，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行。”
“那就下辈子继续，我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但是你们只要在我面前危害到了普通人，我不会坐视不管。”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泄密的代价你要注意哦。”
伊莉莎站起来，走到张凡面前拉着张凡的手，带着他来到了舞台。
“不跳个舞，都有点对不起这个音乐和灯光了。”
张凡松开伊莉莎的手，转身走开。
“我回去了，累得很，休息去了。”
智能虚影出现，对着张凡低身微笑，“欢迎下次光临。”
张凡推开门，将酒吧内的热闹关上，努力追寻内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