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从地上爬起来,摩托车被振飞到身后十米。
又是一道冲击波袭来,夹杂着一丝红点,碰到了张凡的皮肤,立刻消失不见。
张凡捂着胸口,左手出现了一道长4cm的伤口,正流着血。
“幸好货物还在,这下子又能赚个8000了,三四天赚的就是原来一个月的,如果不算外快,这样的话,要不了几年就能还清那120万了,只是这风怎么那么大。”
张凡行驶在无人马路上,远处不时传来爆炸声,车内的人类昏迷,车辆相撞,或撞到楼房里,直接爆炸。
看着远处的一幢高楼突然坍塌,张凡眉头紧锁。
“这条街,应该很热闹的啊。”
张凡看着那些店铺,里面的人似乎都倒在地上,一架飞车开来,撞在张凡的前方,张凡快速后退,避免爆炸。
立体城市,上方不断发生爆炸。
张凡不多做停留,快速离开,看着前方的道路,硝烟弥漫,爆炸声一个接一个响起,人们晕厥在地上,无人可以支援。
“不好。”
张凡快速转身,直接将货物扔下,减轻重量,快速返回新云市。
大半天的时间后接近新云市,路过黑市,所有的警察和普通人都倒在地上,车子内,桌上。
“到底怎么了?”
张凡看着远处的投影,依旧在报道。
“距离传播已经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子丑庚区已经快完全沦陷,许多人正在撤离,前往几座甲心市,或者站在高楼内,寻求庇护,请看到消息的人,站在五米以上的地上,原理地面。”
“晕倒!和我注射之后一样,怎么是气体的!而且还在扩散,救世主他们疯了吗!真的想直接清除所有的人类?”
空气还有以往一样,只是偶尔出现一丝红点,又快速消失。
晕厥的人们,细胞内不断冒光,与张凡等人一样,开始进化,当然,有不少人直接死去,被失控的交通工具撞死,或者在爆炸旁,直接被波及。
宛如末世的哀歌,爆炸声,哀嚎声,各种声响混杂,宛如那渡鸦与枯骨的悲鸣合奏。
三个小时后,来到楼下,乞丐,混混成片昏迷。
还没停好车,就跑下来,扶起地上的张继忠,芷晴倒在一旁。
“张凡,你回来了。”
抬起头,伊莉莎站在楼上,看着下方的张凡。
“芷晴带着张爷爷下去散步,然后我看新闻里的报道,我不敢下去,对不起。”
“没事,你在家呆着,给些一箱a1。”
伊莉莎回到家,搬出来一箱a1,张凡走上去,抱了下来,然后将张继忠抱到摩托车上,张继忠原本躺着的地面凝固着一摊黑血,张继忠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
快速将芷晴抱着,把她带到了五楼,伊莉莎拿出一个软垫子,张凡把芷晴放了上去。
“照顾好芷晴姐,不过别接触,防止有什么意外。”
“那你呢?”
“老家伙快死了,我带他去医院。”
“医院会救吗?”
张凡有点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了下去,将张继忠安置好,张凡快速前往庚心市。
一路上,看见了各种惨状,无声的惨状。
智能机器人瘫痪,肢体断裂,天桥塌陷,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成片的立体城市倒塌,地上血液与火焰相伴,宛如纵我的炎魔,吞噬消灭一切。
尸体飞出车窗,从空中砸在地上,血肉模糊,上方的飞车砸下,一团肉泥。
断肢,断躯,血流成河,染红了金属地面,冰冷的地面,冰冷的尸体,冰冷的人心。
躲避着爆炸,不顾地上的断肢。
一块碎开的牌子飞来,砸在右臂上,毫发无损,又是一块飞来,张凡的肩膀上被隔开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快速浸红衣服。
“老家伙,坚持住,我还没赚够钱让你多活些日子呢。”
张凡微笑着,看着前方,后方的张继忠靠在张凡的后背上,呼吸越来越弱,血液流失过多。
将张继忠抱下,飞快的跑进医院,可医院内的景象与街上无异,机器人爆炸,停机,或者分成几块掉落。
霓虹灯不断发出火星,线路断开落下,点燃了这黑暗的一切。
“不,不!”
张凡抱着张继忠跑出去,继续往前走。
“甲心市,甲心市,那儿没被感染,那儿没有,撑住,老家伙撑住,多活一会,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前往甲心市的路上,张凡没有闲情看边上,路上几个小时就停下,给昏迷重伤的张继忠喂水。
两天后,看到了红烟的尽头,冲出红烟,繁华的城市出现在眼前,只是空无一人。
又是两天后,渐渐地看到了一些人影,开着飞车,空中还有飞船,各种交通工具堵在通道内。
鸣笛不断,群声埋怨。
张继忠两天前苏醒,只是气息依旧微弱,浑身冰冷,喝下再多a海水补充能量也没用,器官衰竭,又摔到了脑子,一个年近70的蹒跚老人,能撑那么久已经不易。
“把你捡回来的那天,黄小子就说你不会是好东西。”张继忠拉着张凡的衣服,细微的声音出现。
“老家伙,快到了,坚持住,马上就到乙区了。”
“以前你幼儿园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接你下课的,你靠在我的背上,拉着我的衣服。”
“那么久了,我都记不清了,老家伙,你也不糊涂嘛,你可要活下去啊,一起坚持,对了,我和你说,其实我几年前在甲区读高中的时候背着你认识了个女孩,她叫叶梓,来历大的很,一直没敢告诉你......”
张凡眼角滴下泪水,他不敢回头,摸着张继忠冰凉的手,脉搏已经停止,脸上洋溢着笑容,靠在张凡背上,闭上了双眼。
“切断所有的信号,放弃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那群没用的家伙,就断绝他们的一切,金钱,交通工具,还有智能机器人,他们不配。”
谢尔比来到阿尔法公司总部,联系到了莫尔法。
“是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样还能省一大笔资源和费用呢,哈哈哈哈。”
谢尔比看着窗外的云层,淡薄的霓虹灯透过云霄:
“是啊,我们就过好自己的,看外面那群家伙,玩一场。”
“玩一场什么?”
谢尔比嘴角上扬,抽着一根雪茄,吐出白烟,心情愉悦:
“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