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贿的水平高明极了!别人固然是毫无指摘,而程展也是赚了大便宜。这一万股份的价值岂是十万贯所能衡量地。
江战歌甚至怕程展反悔,还加了把火:“如果程将军钱不趁手。那么可以先賖着!先期拿个几千贯出来就行!”
只要盐井正式复工,接下来就是独家买卖财源滚滚。程展甚至可以不用投入半文笔就坐拿一成干股。
只是程展如果拿下这一成干股,以后他敢只能彻底坐上江家的战车了!毕竟这么一笔厚利不能白拿的!
余家的盐井他还得继续封闭,江家的盐井他得全力支持,所有这一切程展都明白。只是有着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不捞!
他一拍大腿道:“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万多石的存盐,加上这三万贯,就当我入股的股金了!你赶紧帮我拉到成都卖了!”
江战歌当即说道:“成!现在成都城的盐价涨得不停,有多少盐人家就要多少盐,这段时间涌进来的资金。没有一百万贯也有八十贯了!到时候多退少补!”
程展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江老大。你最好再留个半成地股份。我替你好好合计着,上上下下打打点点!”
江战歌明白程展的意思:“打点周全了?那么其它几家盐井是不是要晚点复工啊!”
现在自流井只有江家地盐井复工了。其余几家,包括江战歌最痛恨的余家盐井都被官军封闭了,程展笑了:“他们既然入了股,就得为盐井打算打算!”
夏语冰在外面听得很清楚,突然转回身来询问了江战歌一句:“你是把全部地盐井全部绑在一块了?”
江战歌答道:“没错!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实际上生意最红火,出盐最多的几个盐井,江战歌没有绑在一起,而是独吞了,但即便这样,他对程展仍然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夏语冰说道:“剩下这半成干股,你一个盐井一个盐井地分散开来,最大的一部分,得交给卫王殿下!”
江战歌和程展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又拿出半成股份,可是百分之五在份额上本来就少,再经过一分摊,每人有个百分之一就不错了,因此夏语冰主张:“一个盐井一个盐井分开!”
“卫王殿下多给几个盐井,每个盐井让他也占两成股份,其它的人只弄一两个盐井……”夏语冰很干脆地说道:“不会让你吃亏地!只要他们余家不卖盐井,让别想复工了!”
江战歌这才会意,在这一次商战之后,他们江家将会在自流井占据着上风,而余家必须接受被他们打压的命运,这就足够了。
虽然让出一成五的股份,但是他们得到的东西却几倍于此,他当即拍板:“我们这就立约,我们去请中人!”
订立合约,是以自流井最正式的程序来进行的,而且江战歌引进程展作为股东地条件也很成熟,他们复工缺少资金,所以把至少值三十万贯地股份当成十万贯来卖了!
程展则是拿出了真金实银,接下去他们到处打点,这一回虽然价格比较实惠,但是离正常价格相差不大。
但问题在于,眼下这个时间段,谁都明白投资盐业是暴利产业,而且这个产业就是撞破头都别想进去,甚至不用程展动员,已经把股金全部筹齐了。
他们关心江家盐井复工地进步,至于余家的盐井,他们千方百计地给以最大程度地干扰,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程展调走,余家的盐井在半年之内仍是复工无望。
即便余家有着无数的后台,但是建设容易破坏难,而江战歌已经放出话去了:“余家要最后一个复工!”
谁叫余家一直打压着江家。而且还占据了自流井一半以上的盐
不作冤大头,没有人做冤大家!
而这种情况也自然地反映到了盐市上去,盐市地投机程度到了夸张的程度,经常一天之内就因为消息会波动一两贯,有段时间盐价扶摇直上,甚至冲破了十贯钱才回落。
现在程展和江战歌一齐来见卫王司马鸿殿下,明天司马鸿就准备出征了,不过对于他们的晋见,司马鸿没有多大的意外。
领他们进来的是遇家逢。他也拿出几千贯来投资了两个盐井,按照程展的估计。最多五年,这几千贯就能回本。顺利的话,一两年就可以回本!
遇家逢难得脸上带了些笑意,程展多看了一眼,觉得他不阴气阴气的话。也是极美的一个人物,虽然及不上柳清杨那等变态,但完全可以说是倾国倾城。
实在是可惜了!
司马鸿瞄了江战歌一眼,然后神情淡淡地说道:“你便是江战歌?好大的能耐啊!”
他有些出离愤怒了,大声地指责着江战歌:“我手这么多将军,倒几乎有一半在你地盐井入了股。至于文官……”
他话还没说完。江战歌已经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了:“卫王爷爷!卫王爷爷!”
程展却没有跪下去。他相信卫王虽然是个暴虐的人物,可也是个聪明地人物。卫王司马鸿继续说道:“很好!很好!你江战歌的胆子很大,可我如果痛下决心,自然也能翻天了!”
一旁地李光克冷笑地看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