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筒蒹葭被打屁股的哭声、‘施暴者’骆青凝指桑骂槐的愤怒声,顺着春风传入对面这栋云梦楼里,这栋小楼原本是听雪院里放置古玩字画书的藏楼,成亲后,骆青凝让蒹葭将其整理出来给韩云策当起居室。
韩云策没在意嫂子的骂声,而是沐浴在木桶里,数着身上一处处揪伤:“一处、两处、三处……八处。”
这些比起活命都是小事,韩云策现在在思考身份曝光后,接下来面临两个棘手的问题。
第一,如何让嫂子替自己保守身份的秘密。
第二,如何让嫂子替自己解毒。
韩云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木桶上一搭一搭,想了片刻,想到一位可以解决这个棘手问题,并让嫂子心甘情愿出手帮忙的人。
刁蛮公主丈母娘李璎珞!
想着这些小算盘时,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韩云策穿上衣服下楼,是小丫头蒹葭趴在柳树下的长椅上在委屈的在哭,见韩云策走来了,蒹葭“哼”了声,扭过头边抽泣,边埋怨道:“明明你们两口子大白天做羞羞的事不关门,还怪我不敲门,还打我屁股,你们太过分了,啊……师兄别碰,疼。”
韩云策隔着罗裙轻碰了一下她的翘臀,疼得小丫头“呜呜呜”的又大哭起来,心里很不平衡,趁着骆青凝不在,小丫头开始在背后抱怨道:“师兄,你那个婆娘真的太凶了,简直就是泼妇。”
“唉……真是苦了你了,来,让师兄给你看看伤势如何。”
“不可以。“蒹葭拽着裙摆,不让师兄掀起来。
倒是韩云策不乐意了:“我是你师兄,你防我干嘛?”
“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是真疼小师妹我,就管管你那凶婆娘,别每次那我当出气筒,哼。”蒹葭从长椅上站起来,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去了她的小屋。
“好,我一定把她管得服服帖帖。”韩云策应了声,出了听雪院,路上有师弟师妹前来打招呼,韩云策都客气的回应,玄天宗是大宗门,人数众多,又有皇家关系,因此很多修炼之人挤破脑袋想进来,以后说不定能被朝廷挑中,混个武官。
……
“……炼魔宗已覆灭,宗内余孽也都一网打尽,目前所剩下的便是那些不在宗内的魔教残余,据说有些残余投靠了万花谷……”
“周都尉所言极是,万花谷的女魔头白琉璃野心勃勃,一直想要一统魔道,如今炼魔宗的覆灭,万花谷已然成为了我景国境内最大的魔教,以我看来,我们应该一鼓作气,将万花谷一并铲除,免得夜长梦多……”
青云阁内,周都尉与其他几位宗门代表在商讨清扫炼魔宗残余,以及攻打万花谷的事宜。
以往,骆青凝发言很积极,今天几乎没啃声,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手指在茶杯檐口滑动,心思想着那个大魔头小叔子。
不是想他好,而是想他死!
同床共枕已经过去了,但骆青凝的‘后遗症’还在,总是觉得那双‘魔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很不自在。
越想越气,C都要气成D了。
我好歹是他大哥的女人,你这样做,不仅仅是在绿你大哥,你还在侮辱嫂子我。
呵、还说什么改邪归正,想当个好人?
结果呢,上岸第一剑,先斩亲嫂子!
“青凝仙子,青凝仙子……”周都尉喊了几声,骆青凝方才从小心思里回过神,慌忙问道:“周都尉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韩云玺一死,炼魔宗覆灭,很多余孽投靠了万花谷,那些余孽一个个都是韩云玺调教出来的十恶不赦大恶之人,我们应该早做打算,唉……韩云玺啊韩云玺,死了都作孽……”
此时,青云阁外,韩云策闲庭信步的走来了。
骆青凝一双美眸映照着走来的大魔头,咬牙切齿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尤其是韩云玺应该千刀万剐,方能解气!”
韩云策倒也不在乎嫂子的这些话语,而是朝她露出一抹丈夫该有的深情微笑。
呕……
骆青凝表示恶心得要死。
……
“诸位,韩某迟到了,失敬失敬。”韩云策彬彬有礼的朝众人拱了拱手。
“无妨无妨,我们也才刚开始,韩公子请坐。”
“请。”
韩云策在骆青凝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骆青凝很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离他远点,呵了声,端起茶杯,低语一声“还敢来,不怕死吗?”说完,吹开浮沫,红唇含住杯壁,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放下。
“呵、就你们几个虾兵蟹将?”
他这话很狂妄,但骆青凝知道他有狂妄的资本,老实说,在场人加起来真打不过他。
江湖上有句话:【百年出一骆青凝,千年难得韩云玺】。
“对吧?”韩云策朝敢怒不敢言的骆青凝笑了一下,伸手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你……”骆青凝愣愣的看着他喝的是自己的茶,而且还装着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并且还从杯口上有嫂子的红唇印下口喝。
故意的吧,就很过分啊。
有外人在场,骆青凝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悄悄的在桌下伸出大长腿,玉足狠狠地踩在他脚背上,像是踩蚂蚁那样使劲踩。
但桌面上,她又保持该有的端正,听着周都尉他们议事。
她知道只要不动武,打打杀杀,韩云策是不会打女人。
嫂子也不傻,不和他正面比修为,就用这些女人的招式对付你个大魔头。
“嗯,周都尉说的在理,我玄天宗一定把那帮妖人赶尽杀绝。”韩云策也保持着桌面上的端庄议事,桌下却被骆青凝虐的不要不要的,倒得片刻,实在是受不了,感觉脚背都肿了,这才微微偏头,嘀咕一句:“嫂子,松,我痛,嘶……”
小叔子越是说疼,嫂子的玉足越用劲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