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甘霖给顾元昭上了一堂生动的课程。
她把接下来的内容改掉了。
原本的内容是——
早上读书。
中午读书。
晚上读书。
后续的内容是——
早上逛街。
中午看电影。
晚上蹦迪……哦不对，年龄还没到。
甘霖又划拉了一下，改成了晚上看电影。
修改完毕。
“改好了，我们就按照这个安排走吧。”
甘霖淡定地说完，又把笔又收回了口袋里。
由于顾元昭的习惯，导致她现在也多了这个毛病。
贴身放一支笔，为的就是在顾元昭哗啦啦翻计划的时候，她也能咔哒咔哒掏出笔改计划。
顾元昭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少年扇子似的纤长睫毛眨了眨，盯着甘霖看去。
甘霖一点都不在意，说道：
“好看吗？等会儿逛街的时候也可以看，快点起来逛街。”
顾元昭又看了看被修改的内容。
比起少年跟印刷似的字体。
甘霖的字更加随性。
他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段内容。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原本他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现在……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
甘霖是从来不记什么手账的。
她当初送给顾元昭那本十年手账，本来是打算让他自己用个十年。
结果……
除了顾元昭的简单内容以外。
剩下全都是她的各种修改，旁白标注，再时不时一段吐糟小字。
甘霖总觉得这会成为自己的黑历史。
只是……
再看看顾元昭安安静静任由她改的样子。
她又觉得自己应该不需要担心。
这能叫黑历史吗？
这应该叫言传身教，让不需要再去问莫得感情的siri。
并且，还能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得体会到。
什么叫爱，什么叫常常发生某种行动。
……
顾元昭一直以来偏科严重。
初中还好，起码还能拿上一点的分数。
进入到了高中以后，顾元昭就开始在学神与学渣之间反复横跳。
要么满分，要么零分。
这还不是太大的问题。
顾元昭能代表学校拿到极高的荣誉，单凭这个，校方就可以想办法保送。
但是……
他不服管教，我行我素。
就这一点。
在讲究考虑集体考虑团队的环境之下。
他就是最突出的那颗流星，突然来那么一下，能当场把一片人都给砸死。
在校方那边了解到顾元昭是寄宿在甘霖家里以后，就派来老师进行谈话。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这也是为了他的前途……”
“影响实在是不太好……”
“我们真的尽力了……”
“所以说……”
在一番谈论以后，姜珠跟陈愈也表示没有办法。
甘霖切好了西瓜送过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难过的表情，问道：
“嗯，要不要来点西瓜？”
吃个瓜冷静一下？
很快，她除了吃西瓜，也吃到了关于顾元昭的这个瓜。
老师一口瓜下肚，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最重要的是，全国赛学校还可以兜着，如果他世界赛还是不配合的话……”
甘霖的脸上写满了犹豫。
在离开了会客厅以后，她看看一如既往坐在楼梯口看书的身影，插着腰思考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