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盗贼？什么盗贼？”
“说是偷了一户财主家的东西！”
“但是，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财主家怎么可能派出重兵……”
“再说了，我那七舅舅的三祖母的二女儿，亲眼看见，被打捞上来的尸体，一个个面目全非！”
“就像是一个个都被啃了似的，露出了白骨，绝不可能是淹死那么简单！”
“真实太恐怖了，你们是没亲眼看见啊，那绝对是中了邪！”
“嗨，你不也没亲眼看见？”
“我不是都说了吗？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七舅舅的三祖母的二女儿看见了啊！”
“那也不是你看见啊。”
“我都说了，我七舅舅的三祖母的二女儿看见，就等于我看见，你这是在质疑祖母的威严吗！？
“……”
晨间的茶馆里。
一群八卦的人聚在一起，各持己见，闹得脸红脖子粗。
爆发出了一阵阵激烈的争吵声，让隔壁茶座上的甘霖等人都能清晰地听见。
宸光跟宸钰一听有热闹，都跟兔子似的伸长了耳朵，去听隔壁的八卦。
“哇，这说的真的假的啊？”
“南郊不就是我们昨晚去的地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出事了？”
两人都很好奇。
甘霖的语气淡定，“瞎编的，这也信？”
“啊，瞎编的啊……”
“可是七舅舅的三祖母的二女儿不是看见了吗？这也是编的吗？”
“编的。”
“可是……”
“没可是。”甘霖说：“食不言寝不语，不守规矩我就让燕将军送你们回宫去。”
燕初也跟着出声，缓缓说道：
“听从殿下吩咐。”
宸钰以及宸光，都齐齐陷入了沉默。
“……”
两人这下也没心思管他真的假的，瞎编乱造，天马行空。
都非常整齐地低下了头。
端起杯子吨吨吨喝茶。
抄起筷子抢起了笼屉里最后几块热腾腾的点心。
……
吃完了早茶，宸光跟宸钰在几名亲卫的护送下，继续出门愉快地浪啊浪。
甘霖并不着急。
慢腾腾享用完美食后，再用柔软的白布擦了擦手。
又看了一会儿风景，她才转身回到了寺庙。
等到了院子。
燕初原本要守在门外，甘霖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进来。”
燕初的眸子微垂，说道：
“是，殿下。”
两人都进了屋子。
周围并无他人。
“吱呀——”
燕初将门关上，便听到另一头冷冷的声音响起。
“跪。”
燕初没有犹豫，跪了下去。
甘霖坐在高位上，翻阅着昨晚上派人调查后出来的卷宗。
甘霖大致将卷宗翻阅完毕，瞥了一眼底下的燕初。
“看来燕将军真是神机妙算，早有准备。”
她自己派出的人，自然不可能如此神速，一晚上就能将来龙去脉查的清清楚楚。
之所以能整合出来如此多的卷宗……
还多亏了燕初。
燕初并没有听出讽刺的意思，沉声说道：
“臣孤身一人，世上也再无亲故，自然该为殿下分忧。”
甘霖：“……”
真的。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