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这也只是少年单纯的想法。
对此，甘霖也只能摊摊手，无奈地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不会。”
鹿鸣皱了皱眉。
“可是，你是一中……”
“你不也是吗？”
“不一样。”他面无表情，“我不是靠成绩进去的那种人。”
甘霖：“……”
还真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眼看电灯的问题无法解决。
甘霖给他出主意。
“你要不去酒店凑合一晚上？”
他的眼神闪过厌恶。
“不要，脏。”
果真是大少爷脾气。
怕黑的同时，洁癖强迫症的情况还挺严重。
甘霖哦了一声，随口说道：
“那总不能睡我那里……”
话都没说完。
鹿鸣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
“嗯？”甘霖回过神来。
“我不介意。”他认真地说道。
甘霖：“……”
算了。
还是修电灯吧。
……
甘霖本以为，鹿鸣包下整个冰柜的哈根达斯，是故意跟自己对着干。
没想到的是。
他还真就付了钱，让他们把东西送到公寓。
顺便把甘霖的账也给结了。
甘霖不用提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乐得轻松。
在回去的路上，善用搜索功能，联系到了附近的修理工。
又跟物业那边打了个招呼。
很快。
就把修理工给带到了鹿鸣所在的那间公寓。
就在甘霖的隔壁。
两间公寓距离很近，两家阳台的间距，也不过手臂展开的宽度。
虽说并没有到伸伸手就能碰到对方阳台的地步。
但是，甘霖回想起鹿鸣翻墙的身手，这点距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的眉头微皱，开始思考要不要装上防盗设施。
问题是，装上的话影响美观。
不装的话这个臭弟弟的人品又很难让人信得过。
万一引狼入室。
自己一个普普通通，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岂不是很危险？！
……
到了七八点的时间。
外面的天色昏暗，华灯初上。
光线并不算太好的情况下。
师傅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工具，速度并不会很快。
甘霖还在思考问题。
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少年。
随着光线越来越暗，少年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
他咬了咬牙，实在没有办法，一点点朝着甘霖的位置挪了过去。
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最后……
眼看小姑娘就要被挤到角落里。
她才回过神来。
甘霖抬起眼眸，说道：“你……”
她刚打算让少年离自己远一点。
话才开了个头，便停了下来。
这一眼看过去。
甘霖才发现他的脸色极差，甚至有些苍白，薄唇紧抿，强忍着不适。
她愣了一下，“你没事吧？”
小姑娘的嗓音软软糯糯，在耳边响起，倒是让他的情绪舒缓了些许。
鹿鸣深吸了一口气，嗓音略有些沙哑地说道：
“……我没事。”
甘霖叹了一口气，视线瞥过他苍白的脸，还有泛白的指节。
再看了一眼他手机上的小黄鸭挂饰。
当初觉得这个小挂饰还不错，就顺手送给他。
现在看来，果然非常地般配。
一样的……
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