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会跟我解释的。”
顾元昭皱起眉来，语气带着些许的委屈。
“对，那是之前，现在的我变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不为什么！”甘霖哼了一声，还是刚刚的那一句话。
她又补充说道：“人都是会变的，是靠不住的，你要是学不会自己站起来，自立自强，迟早会被淘汰抛弃！”
“……听不懂。”顾元昭说。
“听不懂就对了！”
顾元昭沉默，“……为什么又是这句话？”
“不为什么！”甘霖的语气依旧理直气壮。
“……”
顾元昭表情更茫然了。
……
两人的对话，来了一段的死亡循环。
等走出林荫小路的时候。
原本的顾元昭，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一切都是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
直到现在……
他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生动。
写满了委屈，委屈得像是三百斤的狗子。
“你为什么不解释？”他跟在后面碎碎念。
甘霖走在前面，一副六亲不认的步伐，头也不回，嚣张无比。
“不为什么！”
他又问：“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
“你不可这样……”
这回轮到甘霖反问了，“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这话一出。
刚刚还在追着甘霖低声碎碎念的顾元昭，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是啊。
为什么呢？
顾元昭安静了，甘霖也满意了。
她带着顾元昭走到了奶茶店，问道：
“喝奶茶吗？”
顾元昭没吭声。
“我请客。”
顾元昭还是刚刚的模样，低垂着眼眸，漂亮的唇瓣紧抿着。
甚至，在甘霖停下脚步的时候，还直接撞了上来。
甘霖：“……”
在出发的时候，她就提前预计过了。
要是顾元昭走在前面的话，以他的性格，指不定会中途刹车，以至于她撞上去。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她就走在前面带路。
怎么也想不到。
顾元昭就是压根不按照剧本走的那种泥石流。
甘霖压根就没有防备，眼看着他直直撞了上来。
她一个踉跄没站稳，赶紧拉住了顾元昭。
结果。
少年也没能站稳。
两个人当场摔作一团。
甘霖摔了一跤，膝盖着地，手心也感觉到了一阵痛楚。
小姑娘泪眼汪汪，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颤巍巍地摊开手一看，果然，自己的手擦破了皮。
甘霖穿着的是长裤，膝盖上的布料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灰，最重要的是膝盖也隐隐作痛。
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擦破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淤青是肯定会有的……
甘霖都来不及爬起来。
小姑娘瞪了一眼身旁也坐在地上的少年，声音软软地说道：
“你这个……这个……”
小姑娘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什么脏话，最后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王八蛋！”
顾元昭用一种茫然无辜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什么小兔崽子？什么王八蛋？”
“为什么要说这个？什么意思，我不懂。”
甘霖：“……”
啊啊啊啊啊啊气死了！骂他他还听不懂！
王八蛋王八蛋！
八嘎八嘎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