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昀欣慰地摸了摸沈静言的头。
“你怎么这么懂事呢？”
小姑娘是怎么做到既心地善良，又心狠手辣，还通情达理的呢？
沈静言笑了笑：“我不是赵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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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去的时候，赵广生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邻居。
顾怀谦和另外两个男人把赵广生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朱晓琴跟在后面，哭得泣不成声。
赵广生面色发紧，嘴唇青紫，全身僵硬，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顾怀谦和几个邻居都跟着朱晓琴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开走前，朱晓琴握着方茹的手求道：“燕燕还在家里，她挨了打，家里又没人，她肯定害怕，麻烦你多照料照料。”
方茹知道赵燕燕是朱晓琴的小宝贝，二十多岁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娇气。
但是赵广生出了大事，方茹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点头答应道：“你放心吧。”
救护车开走后，赵家的小院门前，闹哄哄了好一阵，人们才散去。
方茹回头对顾知昀和沈静言道：
“静丫，知昀，外头冷，你俩先回家吧，我去看看赵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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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昀领着沈静言扭头就走，沈静言对方茹道：“阿姨，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顾知昀蹙了蹙眉头：“你去干嘛？专门找不痛快啊？”
沈静言朝顾知昀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现在是赵燕燕不痛快，我去看她的笑话，不行吗？”
顾知昀心想，他家小姑娘一向古灵精怪，那颗七窍玲珑心指不定在打什么算盘呢。
他放心地自己先回去了。
沈静言和方茹走进了赵家的客厅，看到满地狼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卷风过境，也不过如此吧。
方茹喃喃道：“这是咋了，我还没见过赵校长发什么大的火。”
沈静言没吱声，心里却有了答案。
她拿来扫帚，开始打扫客厅，方茹敲了敲赵燕燕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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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你在里面吗？我是你方阿姨。”
赵燕燕哭哭啼啼地开了门，伸着脖子，越过方茹的肩膀向外张望。
“顾哥哥怎么没来看我呀？”
方茹脸色沉了沉，但是看到赵燕燕一副鼻青脸肿的惨样，脸色又变得柔和了一些。
“你家现在没别人，他一个大男人来你家，不合适。”
赵燕燕哭得更大声了：“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他来看看我怎么了？”
沈静言无声地冷笑起来。
她还真是不死心，想利用一切机会接近顾知昀。
只可惜她不管是装可怜，还是真可怜，顾知昀都不会拿正眼看她。
方茹无语地看着赵燕燕，没法苛责，只好转移话题道：“瞧你这一身的伤，被打疼了吧？我给你抹点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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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言走了过来，友善地对赵燕燕笑道：“我俩是舍友，我帮你抹药吧。”
赵燕燕看到沈静言，眼神立刻变得凶狠起来。
“谁要你在这装好人了！从我家滚出去！”
沈静言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推进了卧室里，又对方茹道：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和她好好沟通。”
说完，她关上了卧室的门。
沈静言做事，方茹是放心的。
她没再多问，拿起扫帚继续打扫客厅。
卧室里，赵燕燕张牙舞爪地对沈静言推推搡搡。
“谁要你好心了？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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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言眼神一凛，顿时压迫感满满。
只一个眼神，就让赵燕燕吓得胆战心惊，腿一软，跌在了床上。
“对你这种人，我可没那么多好心。”
沈静言从口袋里掏出用积分兑换的药膏，扔在了赵燕燕的大腿上。
赵燕燕既害怕又困惑，不知道沈静言又在搞哪一出。
沈静言用冰冷的，威慑力十足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是真正的赵雁雁吧?”
赵燕燕一听这话，惊恐地抓紧了床单，心跳得飞快，简直要窒息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不是赵燕燕，谁是赵燕燕？我光明正大考上了帝都大学，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连你一个农村丫头都能考上帝都大学，我怎么可能考不上！”
沈静言心里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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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动手呢，赵燕燕就自动招供了。
她的反应，她的话，让沈静言笃信，她就是偷梁换柱，窃取了他人的高考成绩。
她真的是想不通，就赵燕燕这种智商情商比十八层地狱还低的人，赵广生怎么放心把她放到学霸如云的帝都大学？
话已经问出来了，她也不想和赵燕燕多相处一秒钟，十分干脆地走出了卧室。
而赵燕燕依旧没想明白，沈静言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沈静言和顾知昀回到了学校。
下了公交车，走到学校门口，他们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在和门卫争执着什么，急得都快哭了。
帝都大学的学生出入都要凭借证件，学生有学生证，教职员工有教职员工证。
如果是外来人员，要先登记信息，再由门卫进行信息传递，得到许可，才能进去。
这个女孩子显然是没有证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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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昀忙道：“咱们过去问问吧！”
沈静言小跑来到女孩子身边。
女孩子比她看上去还要瘦小，比沈静言足足矮了一个头。
但是她面目清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耐看，是个典型的南方美人。
“同学，你是不是叫赵雁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