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承认不承认?!”
审问室内,洛阳拎着凳子朝着安稳大声吼道。
安稳有些害怕地看着潘子说道:“克里斯关下门!呃不是,潘子你快拉住她!”
潘子连忙起身拉住了洛阳,凳子这才没能砸在安稳的身子上,看得出来洛阳是真的生气。
“砰砰砰——”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转移到了门外,洛阳气得双手按着腰肢,开口吼道:“进来!”
金属制的大门先是被人打开,随后露出了一条细小缝隙,紧接着一个男人的脑袋就从缝隙里面露了出来。
火药先是瞟了一眼屋里安稳的模样,露出窃喜表情的同时,看着洛阳和潘子开口说道:“行了,人都已经走了。”
洛阳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安稳,气得把凳子往地上一丢,随后一脸恼怒地离开了审讯室。
“火药!你给我站住!”
洛阳一离开,安稳立即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我答应替你办事,事情刚刚办好,你就申请个调查令把我给抓起来是不是?还要不要脸了——”
火药笑嘻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一边从桌子上拿钥匙一边开口说道:“你有所不知啊安稳,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
安稳一脸妈卖批的表情,这火药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刚刚潘子给他看的调查令上,申请者分明是火药这家伙签的字,现在竟然还说是为了自己好,这人还真是……一点儿脸都不打算要了。
火药走过来伸手把安稳的手铐给打开,随后说道:“潘子,你还没和他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潘子摇了摇头,开口道:“事情比较着急,我还没来得及说,洛阳就把他给带到了这里。”
“哦,那这情况我就了解了。”火药一边摇摇头一边说道,“以前你倒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把人家洛阳给逼成了这样。”
“呸——”
火药看着安稳叹息道:“你要是承认的话那该多好。”
安稳立即大笑着说道:“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承认呢,我才不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呢。”
“哦?”火药立即冷笑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今天我们为什么要把你带来?”
安稳忽然就愣住了,随后就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知道答案。
潘子和洛阳都说自己涉嫌了一起案件,需要配合调查,洛阳更是说自己涉及到了什么叛国罪,当然了,这明显是她胡扯的,不过这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刚才的审讯我在外面都听了,你想一想,你只是把人家的医药公司给弄瘫痪了,但是说到底,这件事情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始终都是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我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带过来,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么?”火药开口反问道。
安稳一脸谨慎地看着火药,开口说道:“所以呢,你想要说些什么?哼,我不会相信的。”
火药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潘子的肩膀,开口说道:“你和他解释清楚吧。”
等到火药离开之后,安稳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潘子?”
潘子挠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可能摊上事儿了,还是件大事儿。”
“怎么说?”
“海上医药公司的老板,也就是姜成仁,其实是海外派到咱们国家最大的间谍,他利用医药商的关系,不断地刺探各种咱们国家的秘密消息,其中以军事秘密为最,之前说的叛国罪,正是他!”
安稳心脏嘎登跳了一下,有种翻车的感觉,这……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之前安稳是看不惯姜成仁,那家伙表面君子背地禽兽的模样让安稳实在是看得恶心,不然也不可能想办法离间他们公司的内部人员,把他们的公司给搞成那个样子。
不过安稳怎么可能也想不到那个家伙竟然是个间谍啊,听潘子话里的意思,这家伙好像还是个间谍头子,这谁能想得到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安稳轻声问道。
潘子盯着安稳说道:“实话不瞒你,之前新锦瑟出现问题的时候,上面的人也主动提了这个事情,原本就有打算换掉新锦瑟的意思,那时候正好有姜成仁的人联系军队的有关负责人,说是他们的产品可以完全取代新锦瑟,那个时候上面有打算重新做决定的意思,不过还好你们后来即使证明了新锦瑟是没有问题的,这才没给他们机会,现在看来,他们攻击新锦瑟的真正目的并不在于你,而是想要通过使新锦瑟在军方这边失去信赖,随后他们能够进入军方,成为代替者,从而长久地窃取军方的秘密情报。”
安稳听得目瞪口呆,这短短几句话里面包含着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就连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以往他还是觉得那个姜成仁和自己只是生意上的利益争夺关系,才搞出了诬陷新锦瑟的事情,现在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家伙要比自己想得远远复杂多了。
“诶,不对啊,这么说他是坏人,那你们不去抓他,怎么把我给抓起来了呢?”安稳一脸懵逼地开口问道。
潘子看着安稳无奈地说道:“他已经跑了。”
“沃特?”安稳瞪大了眼睛,“跑了?这就跑了?”
潘子点了点头,开口道:“要不是咱们情报部门传回来的消息,即使发现了这个人就是传说中代号为‘毒蜂’的家伙,咱们这次可就要吃大亏了。”
“那我还是不太懂啊,说到底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安稳开口问道。
“这就要从另外一件事情说起了。”潘子盯着安稳认真地说道,“虽然洛阳和师傅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是他们的内心都很感激你,是真的。”
“……”
安稳还真没见过,有哪种感激是拎着凳子或者是申请调查令来回报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