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砚上方的旋风不断扩大,旋转着逐渐波及整个山洞,所有的鬼魂被缴入旋窝中,像是被秋风扫落叶一样,被荡涤了个干净。
魂魄消失,空空荡荡的山洞中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只见中央的黑色石柱突然碎裂开来,哗啦一声,黑色石头碎落一地。
想来是因为内外的能量平衡被打破,外面的鬼力消失,而积存在石柱里面已经被转化的生元能量,直接把整个石柱撑爆了。
只见一团团白色的能量雾气从里面飘散出来。
顿时,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生元的气息。
素辛狠狠吸了一口,感觉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爽快。
外面的石头破碎,中央出现一个近乎透明的凹槽,里面的能量竟然凝聚成了液体!
啧啧,这不就是她用灵砚炼化了鬼力最后得到的精纯能量吗?
要炼化好几个鬼物才能得到一滴,而现在,这以个凹槽里面,少说也有小一水杯吧。
可是能量却不停地随着白色烟雾消散,凹槽里的灵液正以眼见的速度减少…素辛那个肉疼的…唉,太暴殄天物了。
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在灵砚上画了一个“收”字诀,全部收入小饕所在的阴属空间。
以前小饕让素辛买些玉石瓶子来装灵液,可是她发现,普通的玉石瓶子的保存能力还是非常有限。
而小饕说那个话的意思,大概是因为当时两人的合作关系还没达到如此深切的程度,怕对方以为如果放在它所在的空间,它会偷吃什么的。
事实上这些普通的能量液它根本看不上,现在,它反而变成了素辛的专职仓库保管员。
它用自己的法力在阴属空间中分出几个区域,将对方收进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虽然它看不上这些普通货色,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一次性收获了这么多,还是由衷的为她高兴。
嗯,或许是时候该把这个残破的小玩意儿修补一下了。
啪嗒啪嗒——
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呼啸的子弹射在墙壁和地面上,击出一个个凹坑。
素辛往自己身上拍了隐身符,小心观察外面动静。
等了一会,外面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停歇下来的样子,依旧漫无目的地扫射。
看来他们是想把整个山洞入口封锁了……然后……莫非是等什么人?
素辛将最后几张防御符全部拍在身上,然后迎着枪林弹雨冲了出去。
双手凝聚出能量冰箭,嗖嗖嗖地甩了出去。
只听几声痛苦的闷哼,枪声顿时稀少下来。
……没有生元的支持,罗靖身体开始飞快地腐烂。
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眼睛直直地盯着顶棚,绝望,不甘,愤怒……
为什么会这样,所有一切都应该是我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创建起来的,老天为什么容不下他,他只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为什么还要如此对他?!
两个穿着长袍长裙的青年男女直冲别墅后山,一挥手,几队雇佣兵纷纷退去。
两人连忙进入山洞,一看,里面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始作俑者的影子。
“我们来迟了一步,被对方跑掉了。”青灰色长袍的俊逸男子蹙眉说道。
白色长裙女子皱眉:“逸轩哥哥,你说罗靖说的素辛,就是那个素辛吗?”
长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跟素辛有过浅短两面之缘,却间接影响了素辛进入小组的蕙心洁。
肖逸轩看向蕙心洁,“素辛?就是上次组长亲自划掉的那个人吗?听说你曾经跟她有过接触,应该比较了解她的行事作风才是。”
只是很平常的推理,蕙心洁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带着质疑的眼光和语气对她,说道:“的确是有过接触,前后经过我已经向组长汇报了,而且尉迟兄也在场,他可以作证的。”
肖逸轩还想说什么,看了蕙心洁一眼,果断闭口。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把更多的精力去用在怎样跟同伴处理好关系的事情上,只想单纯的提升自己实力,却没想到进入里面还是和其他地方一样,错综复杂的关系,累。
这所有一切都是罗靖自己抖露出去,透露给特案小组的。
以前他对那些人避之不及,毕竟以他的实力还不敢明着跟那些人对着干,对方背后是正统和大气运。
可是这次,当他感应到对方已经破掉自己的生元大阵……于是再没有任何犹豫了。
一边让雇佣兵去守着后山,只需要朝着一个方向开足活力射击就行。最多只需要坚持一个小时。
对于这些雇佣兵而言,他们眼前的山就是山,朝着山脚一个地方射击,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因为那里就是一个天然的幻阵,普通人除非亲自走进去,否则根本看不破。
不过不管了,有钱拿,反正雇主说朝这里射击那就照做。
于是架起数挺机关枪,发疯了似得扫射,直到两个人凭空出现,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只挥挥手,他们那么高傲和桀骜的性子,竟然非常乖顺地离开。
这次原本是蕙心洁正在附近执行任务,为了争取时间,所以小组就派她过来。
可是她说自己主攻的是治疗术,遇上普通的灵异事件还好,若是有厉害的鬼或者什么的,恐怕应付不了。
于是小组让距离这个地方最近的肖逸轩前来协助。实际上她非常清楚距离自己最近的小组成员,就是肖逸轩。
两人在山洞里检查一通,肖逸轩面色凝重,如果说这个人真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素辛,那就太可怕了。
他看过她的资料,很平淡的后天异能开启者,而且也只经历过一些小的灵异事件,是绝不可能有这般凌厉利索的手段。
不管是阵法还是阴魂,扫荡的太干净了,连一丝丝残渣都没留下。
两人从山洞出来,地上留下几具穿着防弹服,脸上抹了迷彩的雇佣兵尸体。
他们脑袋上留下一个指头大的孔洞,像是被一柄利器对穿射过。
伤口整齐,所有被穿过部位的皮肉和脑内组织就像凭空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