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妈咪不听话 (.)”!
莫千盈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律师告诉她,对方律师和他见过面了,并且提出一个要求,和她单独见一面。
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那位年过六十多的老律师,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但却带着不可让人忽视的能力。
特别好找,莫千盈一眼就看到了他。
老律师同时向他额首,礼貌的笑着问候,“莫小姐,你好。”
“您好。”莫千盈放下包,年轻的脸上微微肃然。
老律师打量了她几眼,“冒昧问一下,莫小姐多大了?”
“二十三岁。”
老律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莫小姐是十八岁的样子生下小少爷的?”
莫千盈点了点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有种她已经准备好全副武装去争夺抚养权了,对方却没有。
老律师拿出帕子拭了拭眼泪,莫千盈一怔。
“莫小姐一个人还没念完书,带着孩子,一定很不容易吧?”
从来都没有关心她带着孩子辛不辛苦,徐斐胤也没有,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只会逼着十八岁的她辍学生下孩子。
十八岁那年,她的人生就已经变成了养孩子和努力活下去了。
“谢谢你,先生,我熬过来了,现在生活还不错。”她释然的笑了笑,却是由衷的表达了感激。
“我们先生可以讨论孩子的抚养权的问题吗?”
“可以。”老律师点点头,将几份文件放到莫千盈的面前。
“莫小姐应该知道你的胜率只有二成左右的样子,但是徐家还是可以保证孩子一个月的抚养费以及日后的学费,还有应得的财产,另外,这是少……徐家的一点心意。”
他将一张黑卡递过去。
莫千盈蹙了蹙眉。
她不是想要钱,也不想听对方说什么补偿,就好像孩子最后的抚养权一定是她的样子。
而且徐斐胤,是绝对不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的!
“先生,这张卡我不能要。”她推回去。
“我有一定的经济能力,所以养孩子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莫小姐,请问小少爷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吗?”老律师沉着声,反问。
能感受到对方丝丝的不悦。
莫千盈暗叹一声,徐家的律师果然和徐家人一样,骨子里都带着一抹强势。
“不是。”莫千盈承认。
她一个人没法生孩子,这期间还得有徐斐胤的贡献。
所以,她盯着这张黑卡,既无奈又想笑。
徐家是想补偿她这么多年独自带孩子的痛苦了?
“我不要钱,我只想要早早,不要给我钱了。”谈到最后,莫千盈的情绪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她没法子面对这么精明干练的律师,毕竟她才是个刚刚步入职场没有多少年经验的小职员罢了。
老律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是他表述的不够明显,所以莫千盈才不肯收下这笔钱?
正想着要不要再重新阐述一遍少爷的意思,就见莫千盈慌忙转变了话题。
“关于黎小姐的起诉,我是一定要进行下去的,徐斐胤有什么想法?”
老律师摇头,“少爷没有任何想法。”
莫千盈挑眉,他这么嚣张的吗?
也对,徐家保下一个黎曼莉多容易。
她不禁苦笑一声,起身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法庭见。”
老律师盯着她着急离去的背影,桌上还放着那张孤零零的黑卡,实在搞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出了咖啡厅,莫千盈沉沉吸了一口气。
就算对方的律师很厉害,她也不能半途而废,徐斐胤就是想看到她放弃的样子,或者,哭着从法庭上下来……
她想到那个男人,不知道他怎么样。
……为什么要想他?莫千盈拍了拍脑门,试图让自己清醒下去。
临上庭前的晚上,沈晚心带着行李搬进了她的小出租屋,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盈盈,我刚刚看到楼下有辆豪车哎,不过我过去的时候,开走了。”
沈晚心随意提起,莫千盈眉头拧了一下,很快舒展,“正常,有些金主会把包养的女人养在这里,比较保险,我这个星期见过很多个了。”
经她这么解释,沈晚心没放在心上,握着她的手说,“那你不要太紧张,我们一定会赢的。”
她棕色的瞳仁闪烁着一点光,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莫千盈重重“嗯”了一声,晦暗的眸子划过一抹失落。
在这寂冷的黑夜里,将她那颗滚烫跳动的心,一点点蚕食掉。
还是同样的时间,徐斐胤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晚心,一时情急之下,将车直接开走,才避免了和沈晚心见面的冲突。
算算时间,他失眠一个星期了。
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
大概今晚,她也不需要他吧。
“秦深,出来喝酒!”他给夜猫子秦深打了个电话。
秦深正在打排位,那边游戏的声音轰隆作响。
“哥,你等等我打完这盘!”
“你忙。”徐斐胤挂掉了电话,看来今天他必须是要一个人去喝酒了。
贺思铭的话,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睡了。
蓝海湾,某个准点就睡,而且睡得还很早的少爷被楼下的敲门声,震的翻来覆去。
实在难以忍受,贺思铭翻身下床,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去楼下开门。
“斐胤,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贺思铭打了个哈欠,俊脸上写满了疲惫。
“喝酒。”简单落下一句,徐斐胤走到酒柜前,将一杯度数很高的红酒拿出来。
贺思铭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瞬间清醒。
再看徐斐胤,拿出他珍藏多年的高脚杯,开始无意识的灌自己酒。
像是个无情的喝酒机器。
他喟叹一声,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高脚杯,放到一边。
“你明天还要出庭,少喝点,睡吧。”
徐斐胤眸子掩盖在碎发之下,叫人看不清情绪。
“我知道你舍不得,可千盈不知道哪里受的刺激,硬是要……”
“不怪她。”徐斐胤沉声,“我这些天把她一岁到二十二岁的生活,全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