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眼看到从田家得到的箱子她就发现那个箱子很像很早很早之前,国外制造的最初的密码箱。
仔细查看过箱子整体,她又发现箱子上有很多特殊的工艺。
比如非常完美密封处理,再比如超厚却很轻又能扛得住刀剑和高温的材质。
这些东西,别说是百年之前,就是现代化的二十一世纪也很难做的出来。
她一开始就不觉得箱子是薛雨霜带来的,也相信她并不了解这件事,这么问也不过是想知道她知不知道箱子的由来。
更是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在百年前就把箱子放在了田家,又能在百年后把一模一样的一个箱子交给单青山,让他先交给信任之人保管然后再转手给她。
如此精密的计划,丝毫不差的时间,着实令她敬佩不已。
其实敬佩之余她还有些许的担心,怕计划出此事的人并不是她的队友而是她的敌人。
也说不定此时,这个敌人正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等着她落入已经为她准备好的陷阱。
若只是她自己的话,她一个光脚的就不怕对面穿鞋的敌人,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可是现在她不是自己,她身边有很多她在意的人。
“就算有。”胥天翔牵住她的手道,“百年过去了,那人也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你何必如此担忧。”
“因为我怕这个也是那人所为。”
她说着拿出了锦盒中的小密码箱,捧在手中转身让箱子呈现在苍暮和胥天翔的面前。
外观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没有黑曜石的缺口外,完全就是上一个的缩小版。
苍暮转身看到箱子的那一刻瞬间明白了她为何会那么问。
他一直都相信她从未对他的霜儿存有过一丁点怀疑的态度,刚刚她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心中所想得以确认,他没有欣喜而是多了几分和她一样的愁容。
在她即将要用同样的密码打开箱子时,他疾步上前按住她的小手道:“诺儿,你和平儿离远些,为师来打开箱子。”
箱子里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万一是有危险,由他来替她抵挡第一下,然后胥天翔才能有时间护她离开。
“师傅,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不能让你或者任何人替我冒险。”
看着她鉴定的目光,他慢慢松开了他按着她的手。
“苍老头,这些年你对我来说是亦师亦父的存在,她是我的妻子,陪她一起面对一切是我的责任。”胥天翔说着用内力推着他后退了几步道,“若我们有什么不测,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平儿……”
“无需多言。”胥天翔甩袖用内力挡住苍暮上前转身看向单一诺笃定的说道,“开吧!”
自从大长老去世以后就没有露过笑颜的她微微一笑,直接打开了手中的箱子。
没有出现他们所担忧的危险,里面也没有放置任何像玉虎那样的珍宝,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赤焰山。
那日,叶巍之将锦盒交给她的时候她就看出,锦盒从未被打开过。
八千万两黄金,藏有秘密的锦盒都不足以让此人动摇,足以验证单青山独到的眼光和叶巍之的一言九鼎。
她相信,不仅是叶巍之,飞云阁所有的人几乎都能做到。
当初她说出自己一诺千金的话时,就是在告诉世人,整个飞云阁都是一诺千金的人。
“赤焰山?”苍暮上前蹙眉道,“那里被草原散牧民族中最凶的乌族部落奉为圣地,赤焰山的入口就是他们的祭坛所在。”
“爹爹为什么要我去那里寻找答案?”单一诺不解的问。
“也许……”苍暮垂眸道,“也许是因为那里曾有一个传说的缘故。”
相传,在大陆还没有分裂的时候,赤焰山上出现过七彩祥云。
七彩祥云在三元大陆上是仙人得道升仙时才会出现的祥瑞,凡是出现此祥瑞的地方,必得一方神明护佑。
乌族部落的族长之所以会把那里奉为圣地,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传说的缘故。
祁尔又和他说过,单一诺的存在关系到三元大陆还没有分裂之前整个玄门中最高领域的法术,和修炼出此法术的人。
赤焰山有可能就是最后一个存有玄门真气的地方。
“既然如此。”单一诺看着胥天翔的眼睛道,“那就劳烦夫君陪妾身跑一趟吧!”
闻言,胥天翔暗沉的眼眸突然就多了一道缤纷绚丽的光彩。
苍暮看到他们二人间的互动甚是欣慰,负手而立在窗前仰头看着阴森森的天空不语。
因为他很清楚他不能去,就算胥天翔和单一诺不拒绝他,他也要为了替他们守好后方,以防敌方的调虎离山而留下,所以,他并没有提出要一起去。
赤焰山就在白石城往西大概八十里到一百里左右的地方。
如果是现代社会,一个小时左右就能赶到,在这古代,骑快马也要大半天的时间。
主要因为赤焰山在乌族部落的里面,所以他们决定明日一早再出发。
回院子的路上,出门就凑到他们面前的石头正旁敲侧击的询问他们又收获了什么宝物,就遇到了前来找苍暮的杜邵轩。
“轩哥哥赵师傅有事吗?”她问。
“并无大事。”杜邵轩打量着他们二人道,“只是闲来无事想找师傅喝一杯。”
“我也想和轩哥哥喝一杯。”她说着回头看向胥天翔道,“你先回去,让我单独和轩哥哥喝杯酒,说说话好吗?”
胥天翔桃花眼微眯,给了杜邵轩一个眼神,嘱咐她不要喝太多酒也不要太晚回去便先行离开。
石头不想离开,想凑个热闹,被她踹了一脚捂着屁股灰溜溜的跑进了苍暮的院子。
酒过三巡,杜邵轩踌躇片刻看着她说道:“一诺,你恨我吗?”
“轩哥哥何出此言?”
“相信你早就知道我在单家出事以前就知道了单家将要面临的风险,可我并没有出手相助。”
她微微勾了勾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轩哥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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