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傻的人也能看的出来,胥天宇从不做无用功。
从十几年前求娶袁心爱开始,他的每一步都在为他登上帝位以后的权谋做准备。
在他眼里,就算是死了的人他也不会放过,尸体都要被他变成棋子,好好利用一把。
何况眼前这个人还是个活人,能开口说话能状凄惨博同情的大活人。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你有一双毒蛇般的眼睛。”袁鸶鸶缓缓起身道,“我承认,我不如你。”
单一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袁鸶鸶道,“你好自为之吧!”
“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想做样子给我看,你也好好的伪装下自己,你也不看看你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还装可怜?”她轻笑一声,“还有,我提醒你一下,吃完肉要记得擦嘴,屋内要,通风。”
“我只要袁家的精锐军。”袁鸶鸶突然大喊一声,扔掉披在身上的破被褥道:“你把令牌给我,袁国公府的其他东西我都不要,否则,你别想离开这里。”
袁鸶鸶一声令下,藏身在冷宫附近的暗卫就都现身在门外。
他们各个身着黑衣,手持长剑,又凶悍又胆怯的看着站在门内的单一诺和胥天翔。
其实这不怪他们,怪只怪胥天翔的气势太强大,让靠近他的人不由的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也由此可见,会说他可爱的人除了单一诺再找不到第二个。
“看来他们还真是准备充分啊!”她仰头看向胥天翔,“我又给你找了个大麻烦。”
“无妨。”他把她拉到身侧道,“本王正想看看言槐的剑练的怎么样了,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姜还是老的辣。”她娇笑着看着他,“原来你也早有准备啊!”
“咱们进城以后的平静太不正常了,本王不得不防。”
他们前晚从飞云庄出发,翌日的午时进京,从城门到淳王府一路都相安无事。
因为太平静了,所以他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故意在淳王府休息了一日才在今晚进宫。
出发之前他和苍暮做了充分的准备,猜到了会有埋伏。
当然,他们也算出了最有可能埋伏的地方就是看似荒芜一人的冷宫。
让言槐过来就是想要他借机用胥天宇养的兵练练手。
“接下来的事用不着咱们了吧!”她看了看现身在院子里的言槐和一群暗卫问,“那咱们去师傅那看看,可能那边会需要咱们帮忙。”
说完,他们的目光同时看向了他们身后的袁鸶鸶。
袁鸶鸶刚拿出贴身藏着的匕首,被他们二人猛然回头的动作吓得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
清脆的声音让院子里僵持着的两帮势力瞬间颤抖在一起。
长剑碰撞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各宫中已经熟睡的人也因此被惊醒。
歇在凤仪宫的胥天宇听到杨公公禀报的事,靴子都顾不得穿就跑出了寝殿,一路奔向冷宫。
“言槐。”胥天翔回头看着被几个暗卫缠住的言槐道,“速战速决。”
言槐没有应声,可他手中的剑却在“锵”的一声响后闪清晰的倒影出了皎洁的月光。
缠住他的几个暗卫在三招以内便倒在了地上。
快速闪动的剑光又急又快又准,甚至盯着他看的单一诺都没感觉他有什么动作只看到了瞬间倒地的暗卫身上带着多处的剑伤。
长剑的寒光在他们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闪动一下,就会有好几人应声倒地。
多出他们好几倍的敌人,在顷刻间便都没了性命。
只要是被言槐所杀,只有剑伤不见任何血迹流到地面,足以证明他的剑究竟有多快。
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么好的成绩也昭示着他私下里究竟有多么的努力。
“玉哥哥若是看到言哥哥的表现,肯定就不会再担心我了。”她轻声道。
胥天翔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看了看冷宫外的一个方向又看了眼被吓住的袁鸶鸶看着她问:“要带上她吗?”
“带上吧!省的麻烦。”她说着便解下他给她的大氅,“用不上再让人把她送回来。”
他微微点了点头,喊来一个正在收拾残局的暗卫,将她包裹在大氅里飞身离开。
路上,她环住他的精腰,依偎在他胸前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香味道:“为什么有段时间闻不见你身上这股子熟悉的味道了,是你刻意隐藏了吗?”
她突然想起了在船上遇到暴风雨那日,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祁玉身上的薄荷香。
而那个时候会陪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他。
他在寿福宫的院子里站住脚以后才回复道,“本王不记得此事了,是之前发生的事吗?”
“咯咯咯。”她笑着松开环在他腰间的小手,“小翔翔,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可爱?
云木他们习惯了听他们主子说这些和他们爷完全不相符的话,可是带着袁鸶鸶过来的暗卫却还是被雷到了。
拍了拍愣在一帮的暗卫,云木让他去做自己的事,便直接带着袁鸶鸶去了偏殿。
苍暮瞟了眼被打晕后五花大绑的袁鸶鸶,搭上了她的手腕。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立刻让云木把她带了出去,然后收拾好所有东西走出房门喊了声院子里对望着的二人,他们快速撤离了那里。
“人呢?”胥天宇翻遍整个冷宫没见一个人影怒道,“怎么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都死哪里去了?”
“皇上息怒,奴才马上派人去找。”杨公公喘着粗气给他披上大氅,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手中拎了一路的靴子给他穿上道:“皇上先穿上靴子以免冻坏了身子。”
“朕要见她,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给朕带回来。”胥天宇攥紧拳头道。
他在这里部署了这么多暗卫却还是没能留住他想要的人。
留不住还不算什么,现在连他自己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怎能不动怒。
“朕只是想见见她而已,为何真难呢!”他无力的坐在地上道。
“皇上您看……”杨公公突然指着院子里的地上道,“那里好像有两处被处理过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