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在床边坐下时发现躺在床上的人身子微僵了一下,可是却没有回头。
迟疑了片刻,他突然起身离开。
忍不住回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他全身的力气像是都被抽走,看上去很消沉。
单一诺的眼睛被那萧索落寞的背影刺痛,不小心抽泣了一声。
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看出他比之前消瘦了很多,猜想肯定和那次大病有关。
她心中有些许的自责,想要他离开她的想法又加重了几分。
胥天翔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下,他握紧了拳头愤然回过身箭步冲到床前。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扣着她的双肩将她拉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粉嘟嘟的小嘴因为惊讶半张着,呆萌的表情看着他的样子令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各种情绪的促使,他吻上她的唇。
忘记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过这对诱人的唇瓣。
他抛开一切,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纤纤细腰,生怕她会像梦中那般再次消失在眼前。
单一诺挣扎着挣扎着就沦陷在他的柔情之中。
她还存留一丝意识的时候趁着他不注意,一把将其推开。
因为用力过猛自己都摔到了床上,所以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她有些发懵,没有看到他脸上别样的情绪。
高大威猛的身子突然冲着她压过来,她忙用手臂抵抵住他的胸口。
反应再慢一点的话,他们之间怕是连这一臂的距离都没有了。
她直直的迎上他满是掠夺的眼眸,咬唇问道:“胥天翔,你要干什么?”
“要你。”他笃定的看着她说道,“要你以后不再有机会离开本王的身边,要你做本王的女人。”
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心爱的人留在他的身边,不想在失去她。
想来想去怕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够真正的绑住她。
胥天翔这么想理论上没错,对于一搬的古代女子来说,都是以夫为天,要了一个女子身子的男人就是这个女子一辈子的依靠。
除非夫家写下休书,不然这个女子定不会离开。
举世无双的单一诺怎么会是这种女子。
失算的他并不知道,即使他要了她的身子她想离开依然会头也不回的走掉。
“本王以前以为本王可以等,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来找你,可是本王想你,想的快要疯了。见到你以后,本王就再也不想放开你。”
放开她对他来说是世上最难做到的事。
十二年了,当三年前确定了她就是他认识的安安后,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开她的手。
轻轻抚上她哭的红肿的双眼,他柔声道:“安儿,你是在为本王流泪吗?你心里还有本王对不对?”
单一诺别开头违心道,“没有。”
“可本王心里全都是你。”胥天翔扳着她的身子道,“安儿,本王想你,想每天都能见到你,想和你在一起。”
感觉到他声音有些颤抖,她咬牙硬撑着才没有让自己直接抱住他安慰他。
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肯定会被他表露出来的软弱彻底的侵染,所以,必须要尽快将他弄走。
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你太激动了,冷静一下再说吧!”她再次将头扭向一边道。
“不想冷静,冷静了就不能和你说这些话。三年多了,本王不想咱们再浪费一个三年,只想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那年在乐清县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
“安儿,你知道本王那些天怎么撑过来的吗?因为本王知道你带走这个镯子和本王送你的簪子。”他抚摸着她手腕上手镯道。
到此时她才从他黯淡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光亮,落寞的脸上也多了一些情绪。
颤动的心好像再一次被利剑刺穿,疼痛难忍。
记忆里的冷面鬼王爷是人人都不敢靠近,一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是今日站在她面前的人却是那么的颓废。
唯一的一丝光亮和情绪还是和她有关,就因为她拿走了有关他的两样东西。
横在他们中间的种种误解已经解开,但是她不想要看着他再因为她受伤流血,所以,她选择逃避。
以前的她是怕他会辜负她而不敢面对,现在又一次重蹈覆辙。
原因不一样,结果却都一样。
即使她很想抱住他,告诉他,其实她很后悔之前的做法,但她还是沉默回应了他,想要他快些离开她。
“知道安儿说那些话是有原因的,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本王都要收回本王的最后一句话。”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还是把她的头扳了回来。
他要认真的看着她说余下来的话,因为这些话是他对她的承诺,所以不能马虎。
“安儿,本王做不到,做不到不见你,也做不到不想你,更做不到忘掉你。不想在和你彼此相望,上苍对我们不公,不能让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可本王不想遵从上苍的旨意,就想和你在一起。”
她也不想,可是她却始终都不敢,不敢违抗上苍的旨意,不敢违抗命运。
把自己伪装起来,不敢让人看清她的心意。
在乐清县的时候相当于掐着他的喉咙让他看到她冷酷无情的一面,如今又把他逼成这个样子,她还怎么再去和上苍反抗。
她不敢,但是他却是什么都不怕,非要和命运斗一斗。
说了这么多她都没有要软下来的意思,略显无奈的他只能使出杀手锏。
“安儿离开本王以后会很快乐吗?不会想本王吗?”他问。
怎么可能会快乐,怎么可能不想。
呐喊声充斥着她整个脑海,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她是多想见他,多想抱着他,可是她的害怕让她不敢开口。
“安儿会想本王对不对,你心里还有本王是不是?”
她听到他几乎哀求的声音再也撑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犹豫了片刻翻身下床,形似死尸一般的挪动着脚步往门外走去。
最后一丝希望,如果不能成功他便也无计可施。
怕只能让苍老头出面他才能让小女人敞开心扉回到他身边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