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诚意

关于沈昨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保持比较信任的态度,她给足了自己的男人空间。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总喜欢随时随地的掌握自己夫君的行踪还有事情。

沈昨起身,抬手在贺骋的肩膀上揉了揉,然后说道:“行,你自己注意身体,辛苦你了。”

沈昨去了会客厅,洪叔已经把张先生请进去了,新鲜的茶水已经放凉快了,明显的是客人没有什么喝茶的心思。见到沈昨的身影,他立刻就站了起来。恭敬的给沈昨行礼:“在下张帽知,乃是晁将军的军师,见过昭王殿下。”

沈昨嗯了声,然后坐下来。“先生的名声甚广,在下亦有耳闻,不知先生前来,是有何事?”

张先生认真的观察了下沈昨的神情,见这人倒是滴水不漏,半点都没有表现出他和超晁沛的事情有关的模样。但要说他真的是毫不知强,那张先生肯定也不信。

毕竟晁沛和沈昨面和心不和,晁沛出了事情,沈昨获利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反之的话,沈昨出了事情,对于晁沛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利益,所以这也是晁沛只是对沈昨防备,却从来没有下死手的原因。

而就是这样子的小事情,让晁沛给丢了命。从之前的种种来看,也是自己这个军师谋士没有为自己的主子把方方面面给考虑到,所以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旧主已经死了,他报仇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将军的后人还都在京城里面呢。与其去费力气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还不如寻找新的出路。

他有足够的筹码,能够得到沈昨的信任。

“昭王明鉴,今日再下来,是来投诚的。某自知王爷身边能人辈出,在下或许不是什么出众的人,但也想着凭借着微末的本事为王爷分忧解难。”

沈昨挑眉,“张先生何必妄自菲薄,您的本事在下也是知道的,能够帮助晁将军稳定十万将士,寻常人可没有这么好的本事,只是谋士难得,我却还想要看看先生的诚心。”

双方都是聪明人,全程都绕开了晁沛的死亡,没有人提到这一点。

张先生暗自咬牙,这是要把自己最大的筹码拿出来了。他定了定神,然后说道:“某这里有一物,王爷看过之后,相信自然会明白某的诚心!”说完之后,他就把自己抱着的那个盒子摆了出来。

并且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夜沉大大方方的将这个盒子给打开了,然后就看到了这个盒子里面摆放着的这个兵符。其实昨天晚上他早就已经看到过这个冰敷了,但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东西拿走,因为若是他给拿走了,到时候突然的出现在自己家主子的手里面的话,外面的人不知道会怎么说自己主子。

但若是等到对方将这东西给拿出来了的话。那就可以完全的把自己撇清,就算是他们心里面有任何的猜测的话,只要没有拿捏的证据的话。他们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声张。

夜沉看了一眼张先生,这眼神里面带着欣赏,似乎是在觉得对方十分的识时务。“主子……”他把盒子送到了沈昨面前来。

“张先生,这是何意?”沈昨没伸手。

张先生按耐住想要大吼的冲动。还是端方持正的说道。“想必王爷已经听说了,晁将军昨儿夜里已经死了。而朝廷的巡视官已经在路上,若是王爷不接收一下这没兵权的话,到时候这兵权可就落在朝廷的手里的。”

“关于王爷的身世,某就算是在边陲小镇也是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的,半真半假,其中的真相,我不知道,但既然传说如此,想必并不是空穴来风。因此,我觉得王爷您或许需要这兵符!”

“先生图谋甚大,不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兵符不管拿到谁的手里面呢,都是一个比较大的诱惑,向自己这边投诚也好,向朝廷投诚也好,想来能够给他的好处都不会少。因此,他想要明白,这人的心到底有多大。

“某只想像现在一样就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个新上位者都是必要除掉前人的那些人,然后换上自己的心腹人选,眼下他说的不动,那就是希望能够保持到军师的位置。

沈昨十分痛快的就点头答应了。“那就如先生所愿吧。先生协助管理室的大小事务这么多年也算是比较了解军中的将士的情况,让您继续辅佐我。确实对我来说也是如虎添翼!”

张先生感激的道了谢,又和沈昨交了心。

沈昨然后才说道:“既如此,张先生就先回去安排事情。晁将军这暴毙的突然,恐怕对军心不利,需要您先回去处理,若是有事,尽管来找我就行了!”

张先生这才离开!

沈昨摸索着这兵符。神色不明。夜沉看着自己家主子,问到:“王爷,可是不高兴?”

沈昨摇头,“哪里会不高兴,如今我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不高兴的不会是我。而是那一位!”

晁沛爆亡的消息拖延了两天,沈昨才让人走驿站,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书信中也写明了自己临危受命,收拢兵权的事情,虽然说语气比较的诚恳,但皇帝在半个多月后收到了。还是气的在早朝上发了发脾气!

随便找了借口,狠狠地责骂了首辅大人!

张首辅双手贴地,脑袋磕在手背上,半点辩解的话都没有。

众人是眼观鼻,鼻观心。因为发作的突然,他们连求情的话都没有想好。

等到下了朝,皇帝走了,才有人过来把内阁首辅大人扶起来。“张大人,皇上这是……”心情不好,所以您才撞上去了。你也是倒霉啊!

张首辅站起来,拍了拍官袍上的灰尘,“没事,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们做臣子的,能帮皇上排忧解难是我们的福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难免的有点寒心的!

回去的路上他都在想他们张家,以后应该何去何从?自己的长子出师不利,怕是以后有什么大事,皇帝也不会愿意再交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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