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品慈。
家境贫寒,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出来打工的他,在三阳集团可以说是最底层的那种。
不过他能被李盈真看上,不管这其中隐藏着多少其他的缘由,可毕竟还是有一定原因的。
可能是自小家境所导致,任品慈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成为了所在村镇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在加上其后期有意识的加强训练,所以入职三阳集团保安部之后,很快就凭借过硬的身手和不错的外在形象,得到了三阳集团管理层的看重,而后直接安排到了李康阳身边做贴身保镖。
所以虽然任品慈大字都不识几个,但是体力,反应能力,身手敏捷程度等等,都异常出色。
李康阳也很快便是将其当作了自己的心腹,毕竟真到了关键时刻,身边能有这么个敢拼命的人跟着,安全方面自然是更容易让人感到放心的。
也或许是天意,也或许是李盈真命中该有这么一劫。
自学校毕业的第一时间,心中一直藏着的野心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李盈真,毫不犹豫的便是选择回到了三阳集团,哪怕一直不被自己父亲看重,哪怕会因此遭受自己哥哥明里暗里的针对和报复。
她还是义无反顾,只因她从不甘心平庸,更不愿如其他豪门女儿那般,嫁给一个看似和自己门当户对,实则将会彻底吞噬自己自由的男人。
所以,她选择了自己父亲因为某种愧疚派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任品慈。
起初,她只是觉得,任品慈这样除了一张脸和一副好身体之外,一无所有男人。拿不走她的自由,更无力因为一场婚姻便把自己带离李家这个财富皇朝。
这个时候,其实对李盈真来说,任品慈不过就是个结婚对象,说白了就是个工具人,不会对自己和哥哥之间的夺权大计造成任何的负面影响。
可李盈真低估了任品慈的花言巧语,更高估了自己那颗从未感受过家庭温情和无微不至关怀的内心。
一个外刚内柔美女富二代,一个幽默英俊的护花使者,这两人很快就擦出了花火。
每一次大型晚会的活动中,任品慈都会把李盈真紧紧地护在怀中,避免她被人潮推挤。
每次相拥中,他们都能听到对方强烈的心脏跳动。
随着两人之间暧昧的情愫逐渐飙升,李盈真向任品慈表白了。
任品慈自然是迫不及待确认了关系。
毕竟这时的李盈真对他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白天鹅,自己就是一只癞蛤蟆,就算无法修成正果,就这么咬一口,也是心甘情愿。
只是,当李盈真将这件事告知李康阳的时候,任品慈才明白,原来自己在看似一直对其青睐有加的李康阳心中,永远都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小子。
好在,李盈真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异常强势,强势到即便李康阳也要暂避锋芒的地步。
可还没等任品慈松一口气,叶明出现了。
一个能让李康阳亲自迎接的男人,然后李康阳还把李盈真派到了对方身边做贴身秘书,这其中所隐含着的讯息,简直让任品慈几欲发狂。
更关键的是,在这次米国之行的前一天,任品慈用尽浑身解数,才终于得见李盈真一面。
只是,面对任品慈要求李盈真拒绝叶明的这一点,却被后者毫不犹豫的给拒绝了,并且没有做任何解释。
正是李盈真的反应,让任品慈原本就自卑敏感的内心之中,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那哥们,貌似吃醋了啊!”叶明咧嘴笑了笑,他倒是比较好奇,这么个男人怎么就能让李盈真这样的天之骄女倾心?还是说……?
李盈真调转美眸看向叶明,一双清丽的眸子中,藏着一些如深渊般晦暗的东西,表面平静的回复道:“叶先生,好像您说的这个是别人的私事,我只是暂时担任您的秘书,好像也不用事事都向您汇报的吧?”
“那倒是!”叶明闻言不由一怔,而后便是笑吟吟的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任佑宰自然是没有资格上叶明的车的,甚至就连接近叶明座驾的那几辆都没有资格。
这倒不是不是叶明针对三阳集团,而是如今深入敌穴,叶明就算再不怕死,可也不能真那么不怕死啊!
车队鱼贯出了机场之后,隶属于三阳集团跟着李盈真出来的两辆车很快便是在卫金猊的要求下,先行往米伦市内驶去。
而梦魇的车队却是调转方向往市外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任品慈的脸色无比的难看,他很想追上去,将李盈真从叶明的车上拽下来,然后他们爱去哪去哪。
可惜,任品慈是拼命三郎,却不是真的不要命。
从梦魇车队分出来的那一辆车,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可任品慈和他带来的人都明白,这是留下来看着他们,预防他们有任何异动的。
对于梦魇,或许以前的任品慈没有资格知道,可身为李盈真男友的他,却是在一定程度上知晓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的。
“既然你要做的事情需要避开我们三阳,那为什么还要带着我?”李盈真目光冷冽,看向叶明的目光之中满是警惕之意,显然也是对叶明的人品不甚放心。
叶明闻言不由一怔,旋即轻笑道:“不带他们是怕拖我后腿,带上你,是要你和你身后的三阳都看看,我……对待敌人的态度和手段!免得你们以后做出什么不过脑子的选择。”
“所以,在你眼里,偌大的三阳也如你接下来的目标一般,只要被你盯上了,就没有逃脱的可能是吗?”李盈真的语气很冷。虽然不喜欢自己父亲的独断,也不喜欢自己那个没能力的哥哥占着茅坑不拉屎,可三阳却是倾注了她全部心血的地方,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三阳不利,更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自己所珍视的三阳。
面对李盈真的发问,叶明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而后第一次收起了笑意,淡淡道:“在我的眼中,只分敌人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