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森发出一声闷吭。
多年搏杀的经验,让他完全没有理会断臂的伤势和钻心的剧痛!
若不是身后的女人是理事女儿,他真想抓过去挡在自己身前。
可真这样做,恐怕唐尼森将面对武道协会无尽的追杀!
遇袭瞬间,唐尼森脑子里思考了无数种方式。
那擎天剑还插在老八身上,没有掉落。
看来,是这弱不禁风的皮囊,将擎天剑直接带出来。
正因为这样,唐尼森才能躲过致命一击,仅仅损失一条手臂,而不是被杀死。
无暇顾及伤口,他顺势一滚,身子撞在老八身上!
扑通!
老个踉跄,倒在地上。
擎天剑内仍旧有大量灵力,导致老八受到束缚,行动非常不便利。
唐尼森则顺势用完好的手臂捡起斩月刀,奋力劈下!
咔嚓!
斩月刀贯穿了老八腰部,结结实实的砍在地面上!
火光四溅。
或许是他力道太大,度假村地面上的石头,直接被斩碎!
尘嚣四起!
“这下,我看你还能不能活!”唐尼森气喘吁吁,单膝跪在地上,迅速从怀里拿出药包,给自己伤口处止血。
整套动作十分熟练。
血刚止住。
原本没了动静的老八,又动了!
“娘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唐尼森瞳孔猛缩,内心近乎绝望!
“唐先生,你那里到底怎么样!
电话内的接线员紧张询问。
“青城需要支援!这里的怪物太厉害了!立刻支援!”唐尼森大声喊着,他现在很纠结。
如果自己逃,有把握。
但许天柔呢?
抛下许天柔,自己在武道协会的生涯也就结束了。
能不能安全活着还是两说。
该死的!
为什么这拖油瓶要跟着自己!
镀金也不分地方吗!
可忽然间,他大笑一声。
老八起来后,没有再攻击他,而是奔着欧阳南栀去了。
“好!好!好!”唐尼森大笑着,刚要鼓掌,却担心鼓掌引起这家伙攻击,暗暗幸灾乐祸。
老八的下半身虽然和上半身分离,但站起来时,仍旧是一个整体。
“他过来了!”欧阳南栀眼睛里带着恐惧。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老兄,能搞定吗!”白鸣拿着烟的手,瑟瑟发抖。
他不怕高手,毕竟自己身边这位郝说话,可是左丘山被李十二新委任的武部真王!
绝对的高手!
但面前这家伙,太古怪了!
“搞定搞不定,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郝说话一步拦在欧阳南栀面前,开口道:“这位不知名字的兄弟,我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那里有个老同志,你不挑软柿子捏,找我是不明智的。”
这话说完,唐尼森脸都绿了!
什么时候了!
你跟一个这样的怪物说话,怪物能听懂?
对牛弹琴!
“大哥,您少说几句。”白鸣躲在他身后,挡在欧阳南栀和江陵前面,小声道:“安全第一。这家伙,可不好对付啊。”
“我是知识分子,先礼后兵。非必要时候,不能随便出手。”郝说话再一次看向逐渐逼近的老八。“兄弟,这事不能商量吗?你如果执意过来,我可能会伤到你。这样,我先跟你道个歉。”
他话刚说完,老八已经伸出双手,朝着他脖子抓来!
“哎。”郝说话眼睛里带着无奈。
他不紧不慢的解开西服纽扣,一颗接着一颗。
当最后一颗扣子解开时。
老八的手,已经快到碰触到他脖子!
呼啦!
郝说话身子一缩!
空中只剩下一件西装。
老八双手擦着西装领子划过,抓了个空。
“抱歉,下手可能重一点。”
郝说话忽然出现在老八身后,单手抓着他的脑袋,狠狠一轮!
砰!
老八轻飘飘的身子,直接撞在神庙的墙壁上。
紧接着,郝说话双手向前一掷!
五枚金钉鱼贯飞出!
分别钉在老八的眉心,手心,还有脚心处。
原本不断挣扎的老八,在被钉在墙上瞬间,没了动静。
“金子?”唐尼森眯起眼睛,确定老八再没有任何动静后,内心狂喜!“原来克制他的,是金子!怪不得我的银质子弹没有效果!”
这是天大的发现!
有了这个发现,他在武道协会的地位,将水涨船高!
“走吧,解决了。”郝说话转过身,朝着白鸣笑了笑。
“欧阳董事长,江总,你们看……要不这件事我来解决?”白鸣商量着询问。
他可没有权利来安排欧阳南栀和江陵。
毕竟,这是圣主的女人。
“好。”欧阳南栀点了点头,拉着江陵的手,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老八后,准备离开。
“慢着。”郝说话忽然叫住她。
“有事吗?”欧阳南栀心里有些好奇。
“稍等片刻。”郝说话走向许天柔,面带微笑道:“姑娘,之前出手伤了你,非常抱歉。因为你惹了那个女人,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希望你能原谅我。”
许天柔愣住了。
她连疼带吓,都忘了自己的手是不是过了最佳救治时间。
想起面前这西装男子的恐怖,许天柔强忍着恶心,点头道:“好,我原谅你。”
下意识的,她认为郝说话担心被武道协会报复。
只是现在道歉,难道不晚了吗?
许天柔心里冷笑一声,等自己回去,一定要让这家伙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您,介不介意再原谅我一次?”
咔嚓!
“啊……”许天柔尖叫一声!
震的大家耳膜生痛!
郝说话的脚,踩在许天柔另一只手上!
狠狠碾了碾。
“抱歉,不小心踩到了。姑娘家家的,你说我这眼神……哎……”郝说话是真的非常愧疚,他脸上几乎写满了对不起。
“我再跟您道个歉吧。”郝说话身子微微前倾。
做完这个动作,他转身看向欧阳南栀。“好了,我们走吧。”
“呃……好。”欧阳南栀有点失神。
怎么李十二身边的家伙,都这么怪?
等他们走后,许天柔咬着牙,流着泪。“我一定要让你们死!”
……
山庄外。
一辆轿车上。
白鸣好奇的问道:“郝先生,那玩意真怕黄金?您这样暴露底牌,便宜了那老东西。”
“不,黄金只能暂时克制。黄金真正克制的,是神庙里那些东西。一旦让他们离开神庙,黄金只能短暂压制。”
“那……”白鸣一下子坐直!
“哎。待会记着替我跟武道协会道个歉,那家伙八成在飞机上,就要缓过来了。你说万米高空,要是打架,岂不坠机了?”郝说话靠在座位上,叹了口气。“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