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森很快就对尸体失去兴趣。
虽然他穿着的衣服很有研究价值,但是林木森也只是帮他拍几张照片,准备让对古物有点研究的方洢水看看。
听说,方洢水对古物研究,除了跟她学中国文学有关系以外,最主要还是写的需要。
没办法,谁叫他有庄霄伟的长相,也就是他确定对方是某人的祖宗。
既然是熟人的祖宗,他就没有办法让这个尸体替科学界做出贡献。
就像他本人,也很不想科学界拿他来做实验,解剖灵气壶究竟影藏在空间哪一处角落。
拿手电筒扫了一下,终于在棺材边缘找到一本线装书。
“线装书?这起码是清朝的东西了吧!”
在有线装书的地方,林木森发现了一个名字:“天水堂庄大石。”
林木森手上的手套一直都在,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在房间里留下指纹,这种能够辨别身份的有力证据。
至于庄霄伟发现这个地方以后,怎么猜,那就随便他,反正怀疑归怀疑,怀疑是没有办法到法院当证据的。
棺材里,很明显,连灰尘都没有一丝,或许,能保持不腐,这具棺材还是有神奇之处,但是林木森不想研究棺材。
他觉得太不吉利。
所以这个科学研究大方向,可能就这样让他放过了。
至于他打开了棺材,是不是已经破坏了,防腐的关键,林木森也管不了。
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管?
把线装书打开,林木森稍微看一下,就知道内容是什么。
里头讲的是庄霄伟的出身来历,对林木森来说,重要的是他本身就是一本重要的开辟史料。
对于大员岛的开辟史料,林木森很有兴趣。
或许是因为,在大员大学念了四年的地理资源学系,林木森对大员岛的开发史颇感兴趣。
这本书,有可能可以研究分析之后,写成文章发表在学术期刊上面,对于他在学术方面的地位累积,有帮助。
既然学了地理资源学系,当然就想要在地理资源学系里有成就。
他跟董武,还有杨家雯不同,他没有读辅系,所以他的学术出路,只有地理资源学系一条路。
在大员岛的学术研究方面,不管是地理还是历史学系的人,因为研究大陆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所以选择都是在大员岛深挖研究。
这两个系的学者,对大员岛都有比较深切的感情。
感情的发生,在于更深层次的了解。
不管是痛责,还是称赞,是怒其不争,还是欢欣鼓舞,对它的爱,都会不断加深,最后融入骨血中。
古时候,地理资源研究,没有科学的理论数据。
于是想要找证据,只有走历史这条路。
从史料里面,挖出地理发展的蛛丝马迹,然后研究出地理的变化,反过来,验证环境变化,对于当时人的影响。
不过历史的记载,往往不够科学,并且有些偏颇,所以需要更多的民间资料来验证,并且加深了解。
待在黑暗的空间,不方便仔细研读,所以林木森就把书收进空间里。
这次,他比较小心,为了不要再把空间的小苗,多压死几棵,所以他特别放在之前收进去的器皿上面。
不知道这几个器皿下面,有没有被压在下面的种子。
来到外界,林木森才注意到,小苗的生长,很均匀,所以发芽点,肯定不是在白瓷壶不见的地方。
生长点有经过灵气壶的调整。
对于尸体,他可没有兴趣放进灵气壶空间。
他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把尸体上面穿的衣服也收进去。
尸体进空间,变数太大。
林木森最怕的是,尸体进入空间,受到灵气的影响,发生尸变了。
林木森离开的时候,估计会把这里封起来,所以他会把整个地洞,都拍照存证。
可惜,里头没有电灯,只能在手电筒的帮助下,进行拍照工作,
效果有点恐怖,从相簿看过去,每一张照片,都是阴森森的。
或许,人的效果太过于逼真了。林木森忍不住触碰了一下,他却发现,碰触的感觉,并不是皮肤,而是木头之类的材质,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可能并不是尸体,而是个雕刻。
非常像真人的雕刻。
能够把人像雕刻的这么真,而不是像庙宇的神像一样,一看就不是人,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这个东西,搞不好有艺术价值。
不管这是那个时代的雕刻,只要不是现代的,都是非常有价值的。
但是,尸体的长相实在太让人难过了。
他不想进了空间,还看着庄霄伟。
“要不然,我去看看另外两个棺材?”
或许是棺材的材质一样,所以林木森最先打开的是左边房间的棺材。
跟刚才无惊无险的情况比起来,这个棺材打开时,就惊险多了。
林木森才一动棺材,就发现棺材是封死的。
等他从空间里面拿出斧头,把棺材板打开,里面就跳出人形异物。
林木森的胆子,就只有普通人这么大,遇到这么惊悚的情况,他当下跌坐在地上,并且开始往外爬,等林木森爬出了房间,就有点冷静下来。
最主要是,他发现没有东西追出来。他的心思就稳定下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手电筒在里面。
这时候,林木森也不管小苗的生死问题。进到灵气壶空间,让空间缓慢的向前行动。
在森林中,你会发现灵气壶移动速度极慢,但是在房间里的时候,就会觉得他很快了。
再次进到左边的房间,林木森发现棺材板已经掉在旁边,而棺材上方,站了一个人。
不过,这个人的双手,并没有平举起来。
也就初步排除会跳的僵尸。
林木森站在灵气壶里,向前行进的时候,注意到一件事,他一进去,里面那个“人”,就这个身体向他偏转。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手电筒发散的微光,还是能够把他的影像,投射到林木森眼里。
林木森不知道他有没有向他说话,反正他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