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鬼了?
慕羽脸色霎时苍白,转身欲逃。脚下却传来瓮声瓮气的呼声:“赶紧来,别磨蹭!”
将荧光石向下探去,慕羽才发现自己脚边竟有一个狗洞,老者的声音正是从这里传来。
慕羽松了口气,但对老者的身份却愈加怀疑:“他真是灵者?没听过灵者还要钻狗洞的,也太掉价了。可如果不是,刚才异兽追捕时我肯定逃不掉,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事。”
摇了摇头,慕羽钻了进去。洞口很小,刚好够一个人匍匐前进,按理说他与老者消失间隔相差不超过十秒,早该追上对方,但一路上却始终未看到神秘老者的身影,若不是时不时能从狗洞另外一边传来对方的催促,他早都离开这阴暗狭小的鬼地方。
爬行约莫十分钟,终于抵达狗洞的另一端。
“这......这不是出口啊!!”慕羽堪堪抵达,抬眼一瞧,竟是一处四壁嵌着数颗荧光石的狭小空间,而这里除了那个狗洞,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我从没说这里是出口,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聊聊罢了。”见他进来,老者随意的靠坐在墙边,口气放松的道。
“和我聊?你认识我吗?”慕羽呆了一下,也走到一处角落坐下道。
老者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羽更加迷惑,忍不住高声问道。
老者忽然轻笑一声道:“激动什么,本来不认识,可你救了我,不就认识了?”
慕羽狐疑盯着他,总觉得老者的回答有些牵强。
“你为什么要救我?”不等慕羽再问,老者直接说道。
“呵呵,救人也需要理由吗?想救就救呗!”老者含糊其辞的回答令慕羽十分不爽,想也不想的道。
老者不以为意,笑呵呵继续问道:“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听老队长说我是从野外捡回来的,可能父母把我抛弃了,也或许,他们为了保护我被异兽吃掉了。”
“那你肯定很恨异兽吧。”
“当然恨!”慕羽毫不犹豫道,“异兽剥夺了我的自由,还杀了我许多朋友,但是......”
“但是什么?”
慕羽脸色闪过一丝复杂,随后两眼迷茫,似乎陷入回忆。
“十八岁那年,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个异兽,它明明体型比我们庞大的多,但见到我们反而心惊胆战,露出害怕的情绪。”
“那种情绪我很熟悉,就跟...就跟我们普通人见到凶恶的异兽时一模一样。”
“那时我就在想,异兽的世界是不是也像人类一样,有好有坏,有强有弱,他们捕杀人类,是不是只是一种生存的选择,这就像是宿命,无法更改的宿命。”
“所以,我虽然恨异兽,却不是那种深恶痛绝的恨。我的这些话,是不是很不正常,呵呵。”
老人闻言沉默半晌,才轻轻的道:“那你想不想成为灵者。”
“当然想啊,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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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灵者,至少能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手中,还有能力去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慕羽眼神飘忽,想起这几年在他眼前被异兽撕咬粉碎的一个个朋友,甚至是他已倾心许久的女孩。那种无力感与痛苦,他至今记忆犹新。
“灵者之路不是那么容易,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美好。”老者摇头,打断了他的思绪。
慕羽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不美好,难道不能保护自己和关心的人?”
老者闻言摇摇头,似是不愿多说,但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你会得到一些,但到头来会发现,你失去的反而更多。”
慕羽不是很明白,不过随即摇头一笑道:“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已经过了十六岁,根本不可能成为灵者。”
听闻慕羽如此丧气的话,老者却意味深长的道:“如果你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会告诉你成为灵者的方法。”
成为灵者的方法!
慕羽听到这句话时心头猛然一跳,可还是疑惑的问道:“过了十六岁也可以?”
“其他人或许不行,但我可以。”
慕羽心跳骤然加速,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故意道:“假的吧,我怎么从来没听有其他人做到过,你怎么能证明?”
“小子,你不用拿话试探我,我说能,就肯定能。”老者闻言低沉一笑,“而且我的条件也很简单,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叫声师傅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慕羽狐疑更胜,一脸不善的盯着老头。
“臭小子,机会稍纵即逝,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老头撇撇嘴道。
虽然有些奇怪现在老者的状态与之前仙风道骨的模样判若两人,但成为灵者的机会摆在眼前,慕羽没去细思,赶忙道。
“别别别,我磕!”
慕羽双膝着地,对着老头小鸡啄米般轻点三下头,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师傅’,便忙不迭的站起,顺手还拍了拍腿上的泥土。
整套流程做下来也就一秒钟的时间,直把老头看的目瞪口呆。
愣了半晌,老头才有些郁气的哼了一声,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本泛黄的旧书递给慕羽。
“给给给!老夫倒了八辈子霉,才换来了和你这样的纠缠不清!”
慕羽满心欢喜的接过旧书,如视珍宝般的捧在手心。他本以为老头是骗他,根本不抱太大希望,所以很敷衍的磕头拜师父。谁知道对方真的给了一本秘籍。看这破旧的程度,怕不是传说中的顶级功法,亦或者古修家族才有的镇族典籍?不过即便如此,他心里也没有一点愧疚,在他的心底,似乎很不愿意向这个老头磕头,他也说不清是怎样的情绪。
不过他小时候曾在安全区听灵者讲述过外面的世界,在省域或市域的大地界,就有一些传承千万年的大家族,他们掌控着无数功法,可以让一些资质好的灵者去修炼,从而更上一层楼。此时他已在脑海里无限幻想,猜测这或许就是其中的某一部顶级功法,从而让自己这种毫无潜质的普通人也能跨入灵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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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
慕羽一手捧着书籍,另一手紧张的翻开封面,四个金灿灿大字瞬间映入眼帘。
“《五项全能》?听起来有点霸气。”
迫不及待的翻开下一页,慕羽震惊的发现……下面没了!
这并不显薄的一本书,竟然只有两页!
一页光秃秃的破旧封面,一页印着书名!
慕羽感觉自己被耍了,但他还是忍住当场暴走倾向,耐着性子问道:“功法呢?你别告诉我,这是本无字天书,有缘人才能看到里面内容等等。”
“诶!你小子悟性不错。”老者夸赞一句,笑呵呵道,“把我想说的都说了。”
“我......”
慕羽良好的品质终究没让自己直接骂出口。
“哈哈!”仰天大笑几声,老者终于把脸一正,不过眼中还是充满笑意道:“吃了!”
“嗯?”慕羽满脸疑惑。
老者不再废话,当即夺过书籍,撕下枯黄封面揉成一团,一把塞进慕羽嘴里。
“呕!”
慕羽作呕欲吐,气的浑身发抖,再也不顾的破口大骂,但被嘴里纸张阻挡,只能呜呜咽咽发出不清晰的‘问候’。
“呸!”
终于将纸团吐出,慕羽当即要跟这个糟老头子拼命,却见对方向他脚下点了点。
再次忍住冲动,慕羽低头看去,脚下刚才的纸团不在,反而是一张看不出材质,有点类似石头的圆形碟片。
他吐出的纸变成了石头?
老者见慕羽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捡起石碟道:“把右手伸出来。”
“干什么?”
老头不说话,拽过慕羽的手掌,将石碟轻轻放在他的掌心:“此乃天道轮盘,你以后要好好利用它。”
“就一个破石头,还起这么个花里胡哨的名字,也不怕人笑话。”慕羽一脸不屑,可话刚说到一半,忽然脸色僵住,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随着老头那番话出口,石碟竟化为点点星光,融入他的掌心,同时他的掌心出现一个灰色的圆形图案,结合掌心沟壑纵横的纹理而显得神秘异常,充满奇异的韵律。
在石碟消失的瞬间,慕羽脑海里骤然浮现出气势磅礴的一行大字。
“万物皆有法度,天规之下,强恒强,弱恒弱,强弱绝立!”
慕羽呆立半晌,才从震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刚才那行字仿佛是天地至理,刹那间让他有种仰望星空的错觉。
那种无法触及神秘浩瀚宇宙分毫的卑微,令他发自内心的感到真实而又无力。
“天道轮盘么......”慕羽轻抚右手心,呆呆的道。
切实感受到天道轮盘的强大,慕羽回过神来,兴奋抖了抖手上剩余的那页书籍道:“那这个呢?是不是也要吃掉?”
他现在对于‘吃’掉这本秘籍没有一丁点排斥。
“那个?我平时都是用来擦屁股的,你要想吃也没关系。”老者随意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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