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婷有点儿诧异了,大眼睛看着我问道:“小明,你要转一转?咱们上楼啊?不会家里有什么吧?”
“没有,没有!”
我连连摇头:“我就是好久没来了,顺便看一看苏爷爷,来时候着急,也没带着什么礼物!”
“看你说的,来家里还带什么礼物啊?”
苏雅婷听我这说,才松了口气的样子,拉着我的手就上了楼。
肖道兴和罗道通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对视一眼,就和宋清坐下来聊天。
我知道他们可能想错了,认为我想单独和婷姐在一起,随他们好了,我都不确定那阴气来自于何处,他们更不知道了。
苏老爷子的房间就在二楼最边上,身子骨也很硬朗,但可能是年纪大了,不愿意下楼,看我们进来,立即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说道:“这不是小明吗,真是稀客!”
“爷爷好!”
我笑着问道:“最近身体挺好吧?”
“一直挺好,当初要不是你,我可早就完了!”
苏老爷子哈哈笑着说:“要是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憋都憋死了!”
“您老说笑了!”
我在老爷子的房间,并没感知到什么,连忙说:“您老休息吧,我就是来看看您老的,和婷姐下去了!”
“嗯!”
苏老爷子点头说:“小婷啊,中午可别让小明走了,请小明好好吃一顿!”
“行!”
苏雅婷也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出来:“小明,你想去姐的房间吗?”
“好啊!”
我连连点头。
“我爸还没起来呢!”
路过苏耀德和宋清的卧室,苏雅婷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我爸在这个房间,最近和我妈都分开睡了,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讨厌我妈!”
“哦!”
我不确定是怎么回事儿呢,只觉得心里好笑,答应一声,耳朵里就听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就是苏耀德。
“哦,那行!”
苏耀德似乎在和谁通电话:“你不用担心,更不会白张罗的,这是我们家祖传的药方,肯定保真,对,治疗癌症的,肺癌,中晚期都没问题的,行,你说了,我肯定带着啊!嘿嘿!”
我一听就是心头一凛。
这是在和谁说药方的事儿呢!
而且,听后面的两声笑,就不太对劲儿,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童兴建和赤伶道姑庄雅通电话时候的神情,一脸的爱慕,甚至可以说谄媚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啊?
昨天听婷姐说完,我以为是六壬派的道姑来了,迷惑苏耀德,才那样的。
可到了家里,我还感知到那种奇怪的阴气,认为未必是六壬派的道姑来了。
原因也非常简单,六壬派的道术,很是一般,只是有些迷惑人的道行,对于鬼神,不是很在行的。
家里有了查不清来源的阴气,肯定不是六壬派的妖人。
刚听到他通电话的意思,好像和童兴建中邪的时候一样啊?
难道说六壬派的掌门人,还有其他术数?
“药方?”
苏雅婷并没听清楚,隐约听到药方两个字,不由大惊失色,压低了声音说:“小明,一切似乎都被你说对了,我爸似乎中了邪术,要把药方给人家吧?这可完了!”
“也说不准的!”
我听了听,苏耀德好像在穿衣服,连忙说:“咱们快去你的房间看一看,一会儿苏叔就起来了,咱们要下去见一面,别让他走了!”
“哦!”
苏雅婷大眼睛看了看我,脸上微红,拉起我的手就跑进她的房间:“小明,从那次你们走,连我家都没来过,更没来过姐的房间了,进来坐吧!”
“嗯!”
我确实没再来过,原因就是烦苏耀德和宋清,被苏雅婷的小手拉着就进了她的房间,在我熟悉的,无数次回想起来的大床上坐下。
这期间,我只是感知到那股阴气似乎有些重了,但还是找不到来源,似乎并不是来自于某一个方向的,而是来自于四面八方,弥散的状态,这是什么情况啊?
忽然,我感觉脸上一阵柔滑,那种感觉,又熟悉又亲切,但鼻子里嗅到的清香味儿,似乎不同了,下意识的转头。
苏雅婷俏丽的脸颊,就在我脸边几寸之处,红了一大片:“小明,要不是你,姐早就完了,最初的酒店就坑惨了,一路走来,姐心里都有数,你要是也喜欢姐,就……姐也喜欢你!”
说着话,脸上更红了,还轻轻的搂着我的肩膀。
我顿时被这一幕给弄懵了,心头也狂跳起来!
今天是怎么了,婷姐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些呢?
忽然,我明白过来了,婷姐一定是误会了!
刚刚我没说家里有阴气的事儿,就说上楼转一转,婷姐可能误会了,认为我想来她的房间,和她亲热一下吧?
我确实也喜欢婷姐,几乎和冰姐是一样的感觉,可我哪是那样的人,还有事儿呢,就来亲热啊?
“婷姐,我也……喜欢你!”
我艰难的说了出来,随即连忙又说:“但今天我要上来,可不是要……不是这意思,而是我进来的时候,就感知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才要上来寻找一下的,咱们在一起的时间多得是,不差这么一会儿的,今天还有事儿呢!”
“啊?”
苏雅婷的脸色猛然间一变。
“婷姐,我没别的意思,可不是……”
我更懵了,是不是伤了婷姐的自尊啊,我可更没那意思,都说了,也喜欢她,心里惊慌之下,连忙凑过来在苏雅婷俏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明,你要不说,姐还没在意呢!”
苏雅婷还发楞呢,一下转过头来,小嘴儿都碰在我嘴上了,并没有丝毫的在意:“昨晚,姐就梦见了不好的东西!”
“啊?”
我这才知道真的要出事儿,连忙问道:“婷姐,你梦见什么了?快说说!”
“似乎就是在那外面的门口,站着一个异常恐怖的男人!”
苏雅婷下意识的指了指卧室外面的门:“那男人满身是血,头顶还往下淌血,死死的盯着姐的床,当时姐好像是睡着了,也好像亲眼看到的,忽然间再次睁开眼睛,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