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这里真的有厉害东西,道行极深,甚至是我以往从来没遇见过的。
“肖叔、罗叔,你们不要进来了。”
我一伸手挡住两人,同时拔出万仞剑:“你们出去和他们俩在一起,等我就行,这里……情况不妙!”
“没关系的!”
罗道通连忙说:“小明,咱们多少也有些道行,遇见事儿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啊?”
“对!”
肖道兴也立即说道:“小明,咱们一起进去!”
“不行,就算不出去,也不能一起进去!”
我再次慎重的说道:“你们要是担心我,就在这里等我好了,我一个人进去,还少一些危险!”
“行,那我们在这里接应你!”
肖道兴也感知到阴气的浓重了,叮嘱道:“小明,可千万小心啊!”
“嗯,没问题的!”
我右手持剑,左手二指搭在剑身上,缓步往里面破烂的木门走去。
“吱呀”一声,我推开了木门。
借着外面昏暗的月光,我眼前是一个大厅,左侧是一个值班室,右侧有一个走廊,此时此刻,大厅中间靠后的位置,还站着两条人影。
那两条人影整个的隐入到黑暗之中,依稀能分辨出来,一高一矮,高的黑一些,矮的白一些,是男是女,实在是分辨不清了。
也就在我看清这两条人影的同时,一股更加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
“孽障!”
我立即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在剑身上一抹,厉声喝道:“本天师在此,容不得你们猖狂!”
那两条人影似乎往前面移动了几步,倏忽间来到大厅正中间的位置。
这次我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两个厉鬼。
男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左侧的脑袋上流着鲜血,似乎被什么东西砸的,连同左半边脸,都塌陷进去一块,左侧的眼睛也几乎要掉下来了,垂在脸颊上,似乎还在转动,闪烁着红色的,骇人的光芒。
女的估计在三十岁左右,浑身寸缕未着,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中间一道缝隙中,双眼同样闪烁着红光,嘴似乎也是红色的,血糊糊一片,看起来异常的瘆人。
也就在我看清他们的同时,一股更加浓重的阴气,瞬间把我包围,感觉通体一阵奇寒。
这种感觉,以往也有过两次,一次是于敏一家要对我下手时感知到的,另外一次是那次遇见了万东来的鬼魂,不知道天高地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要对我下手。
那两次都不算真正的可怕,我也没在意,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了,我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不敢怠慢,连忙把左手食指放在嘴里,一口咬破,顺势快速的剑柄处抹向剑尖。
也就在我做这番动作的同时,就看那女鬼身形飘忽前行,双目红芒暴涨,血红的嘴也张开了,还流着血,似乎含着什么东西一样,猛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的手指也在这一瞬间抹到了剑尖处,手中的万仞剑,立即散发出一道道金光,隐约间还能听到一股“嗡嗡”的啸叫声。
耳边似乎又听到一声怪叫,只见那女鬼瞬间退了回去。
那男鬼也往后面退了几米,并肩站在一起。
不过,我周围的阴气,还有那股无形的戾气,仍旧没有丝毫的减弱。
我当然清楚,这俩鬼魂仍旧想对我下手,只是摄于万仞剑的威力,暂时不敢动手而已。
“孽障,还想对本天师不利,是不是想让本天师用无上法器,打得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又是一声大喝,迈步上前。
这次和以往不同了,不能说明来意,他们根本不会听的,要先震慑住他们才行,否则,我一旦有片刻的松懈,立马有性命之虞。
果然,随着我的脚步逼近俩厉鬼,周围的阴气更加浓重了。
俩鬼魂的眼睛里,也红芒暴涨!
“混沌初开,一气初分,金光正气,号为玉清。”
我嘴里念动咒语,脚下仍旧缓缓的逼近:“原始定象,自然至尊,青白交射,始立太清,七宝宫内,玉辰道君,三气化结,动耀太清!”
从出道以来,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念动大金光神咒。
咒出法随,我周身也遍布太清之气,祖师爷留给我的万仞剑上,也光芒大绽,照耀得两个厉鬼纤毫毕现!
这次情况不一样了,俩厉鬼眼睛里的红芒暴敛,浑身微微颤抖,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飘移着。
而我也感觉到周围的阴气收敛了很多,不再那么浓重了。
“孽障,现在知道本天师的厉害了吗?”
我停止了大金光神咒,暴喝出声:“本天师想要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只在顷刻之间!”
大金光神咒停止,万仞剑上的光芒也收敛了很多。
但我仍旧没感知到阴气再次浓重起来,这才微微放了心。
其实,人和鬼是一样的,你让他知道厉害,他就会害怕了,以后也会怕你。
否则,你就算讲清楚道理,也是人微言轻,根本不起作用。
这俩厉鬼眼前就是这种情况,知道我的厉害之后,不敢再兴起对我不利的念头了。
“既然滞留阳间这么久,而且怨气极重,必定有冤屈在身!”
我也不敢怠慢,连忙喝道:“本天师不想随意出手,打得你们魂飞魄散,明晚此时此刻,本天师会给你们一个申诉冤屈的机会,去吧!”
一男一女俩厉鬼在我说完之后,立即往右侧的走廊里飘去,转瞬消失不见。
我也松了口气,把万仞剑放了起来,舔了舔咬破的手指,这才转身出来。
“小明,怎么样?”
肖道兴问道:“肯定是非常厉害了?”
“没事儿就好!”
罗道通也长处了一口气:“我们在外面也看不清楚,里面先是红芒闪烁,之后又是金光闪烁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多亏你们没进去,今天这俩可真是非常厉害了!”
我指了指院外,低声说:“轻轻扶着我点儿,装作受了伤,很惊恐的样子,一切等咱们回去再说!”
“哦!”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都非常奇怪,但也没再问,一边一个轻轻扶着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