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认不认识金先生,就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一直观察着罗道通呢,感觉他没撒谎,他们以前不认识。
我给肖叔递了个眼色,才站起来回去休息。
肖叔异常聪明,知道我的意思,这罗道通虽然和我们是同行,但毕竟不了解,他是来躲避厉鬼的,别交浅言深。
翌日,我起来的时候,罗道通已经不在了。
“肖叔,罗道通走了?”
“嗯,一大早就走了,说回去收拾一下,过几天可能还来,要和你学习医术和数术呢!”
肖道兴呵呵笑着说:“这个人没问题吧?”
“感觉问题不大!”
我也嘿嘿一笑:“就是和你一个习惯。”
肖道兴也被我逗得笑了起来,知道我说的习惯就是装,罗道通比他还能装,在数术上,他们俩可能真不相上下,都是半瓶子。
晚上快六点的时候,沈冰推门进来:“小明,肖叔,你们都在呢!”
“冰丫头,案子怎么样了?”
肖道兴也惦记着呢:“那万东来到底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
“现在还不好确定,万东来胃里有残余的安眠药,但没有其他证据表明是他杀,他老婆也回来了,说临走之前,他还没有任何的异常呢!”
沈冰给我们说了一下,很快就瞪大了眼睛说:“今天来接你们,是让你们帮我看一个人的,咱们走,路上说!”
我和肖道兴看出来冰姐挺急的样子,还说看一个人,那就跟着去吧。
“我爸非要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
沈冰上了车就皱眉说:“是他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据说还是个经理,年轻有为的,我说不去,我爸就生气,怎么也给个面子,成不成的去看一看,真是没办法了,应付一下,你们也帮我看一看!”
“啊?”
我一愣:“你去相亲啊?”
“相什么亲,不是和你说了,给个面子,应付一下!”
沈冰白了我一眼:“你和肖叔都会看人,帮姐看一看,要是不行,直接就算了。”
“哦!”
我心里不太舒服,但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冰姐确实到年龄了,找个男朋友也是应该的,和我的关系确实挺好的,对我也好,可一直不是那种关系呀!
他老爸还看不上我和肖叔这类人,上次去他家,直接穿衣服走了,肯定要给女儿介绍男朋友的。
再说了,冰姐也说了,就是去应付一下,给他老爸战友一个面子。
我转头看了看肖叔,一脸的笑容,好像接了一个好差事一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就前面那个餐厅!”
沈冰把车速放慢,指着全面一个叫雅克的餐厅说:“姐先进去,你们跟着进来,好像就是靠窗子的位置,你们正好也吃点儿,顺便帮姐看看!”
“哦,好吧!”
我只能答应了,等沈冰下去了,才和肖叔在后面跟了进来。
这雅克是一个西餐厅,大厅里有人弹钢琴,灯光也不是那么明亮,我们进来就看前面的沈冰扫视一下,似乎发现了目标,往左面走去。
我和肖叔也往那边扫视一眼,自然是一眼就看到冰姐苗条妙曼的身影了,在她前面的一个位置上,站着一个满脸堆笑的年轻人,客气的示意沈冰坐下。
“我去,是这小子?”
“怎么是他呢?”
我和肖道兴都忍不住惊呼一声。
在冰姐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昨天在跆拳道馆见到过的金先生,那个年轻人。
这个人长相算得上非常英俊,身材也还可以,但昨天我就发现了,这个人看起来就让人很讨厌。
“这小子……就是你冰姐的男友?”
肖道兴找了个位子,拉着我坐了下来:“他应该是那个拳馆的幕后老板吧?否则,那李灿宇也不会听他的,对吧?”
“嗯,这个人……还真不太行啊!”
我早就觉得这个金先生有些问题了,倒不是长相让人讨厌,说不清的一种感觉,尽管冰姐对我没那意思,但和这种在一起,简直是暴殄天物了,这小子不配!
“他行不行的,你冰姐也不会跟他的!”
肖道兴又呵呵笑了起来:“小子,你冰姐喜欢的人是你呀!”
“啊?”
我愣了一下。
还没说话,一个服务员过来,把菜单递给肖道兴:“两位先生,点点儿什么?”
桌子上就有菜单,可能是看我们没点,才送了过来,肖道兴不耐烦的拿起来看了看:“两份牛排,要十成熟的,别弄的半生不熟,血呼啦的,本真人吃不惯!”
“哦,好!”
服务员连连点头答应。
“高卢鹅肝?”
肖道兴看了看,撇嘴说道:“尽胡扯,高卢大鹅能弄到这儿来?来两份吧,来瓶白酒,高度的,去吧!”
“肖叔,我感觉未必是高卢的大鹅,只是他们国家的做法。”
我尽管没来过,也被肖叔逗得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很讨厌这种地方,还是连忙问道:“肖叔,刚才你说冰姐喜欢我?”
“你没看出来吧?”
肖道兴呵呵直笑。
“不会吧?”
我苦笑道:“要是喜欢我,还能带着我们帮她看男朋友?”
“这你就不懂了!”
肖道兴很神秘的一笑:“冰丫头为人谨慎,今天不得不来的,自己来,还担心被你无意间遇见,或者是心里上过不去,才叫上我们的!”
“不能吧?”
我没想清楚这里面的原因。
“怎么不能?”
肖道兴瞥了我一眼:“要不是这样,她为什么叫我们来?直接见一面,给他爸一个面子,就说不行,简单明了啊?”
“未必吧?”
我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没准冰姐知道我看人准,特地带来帮她看看呢,要是行,她就继续相处了,要不是不行,就算了,这小子……”
说着话,我又往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心头一凛,一句话也停住了!
就在冰姐和那金先生一桌旁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似乎还很眼熟的样子。
这种地方,尽管灯光昏暗一些,也不可能站着这么一个东西呀!
那不是人,是个鬼!
似乎还就是我在跆拳道馆二楼,曾经看到过的那个,后来逃走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