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女鬼夏慧兰进去了,我也连忙按了一下电梯:“我要坐电梯下去,你们别上来了,跟肖叔一起去五楼等着我。”
这种狭隘的地方,让俩美女姐姐近距离面对着厉鬼,我真不太忍心,只有肖叔一个人跟着我还差不多。
“行!你可小心些呀!”
沈冰叮嘱一声,连忙拉着苏雅婷的手,和肖道兴一起往楼梯间走去。
并不是冰姐她们胆小,这种东西不亲身经历,谁也体验不到那种恐惧,那次在鑫悦十四层,她们俩都吓坏了。
果然,电梯门开启时,女鬼夏慧兰正在里面等我。
她也畏惧我,雪白的身子躲在电梯的最里面墙角处,低着头,披散的头发垂在胸前,只露出两只翻着白眼仁白的眼睛。
我按下一层按键,心里暗骂,她害怕就弄出这么一副样子!
她不知道,越是这样看起来越恐怖,我虽然不怕,知道她不敢攻击我,更不怕她攻击我,但看着心里也一阵阵的不舒服。
好在楼层不高,很快就到了一楼。
我先出了电梯,没走几步,就感觉女鬼夏慧兰并没跟出来呢?
连忙回头看时,只见她惨白的身子,就那么逐渐的没入到电梯之中,电梯门逐渐合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一双翻着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紧接着就是一片黑发,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这不对呀?
此刻,我也有点儿发懵,女鬼夏慧兰的道行不深,不可能敢违逆我的意思,肯定会带着我去找她的尸体或者骸骨的,怎么还逃走了?
忽然,我想起来一件事儿,连忙跑回来,再次按开了电梯。
进来再一看,确实有负一层。
我拍了一下脑袋,只是想着在外面了,就没想到尸体会在负一层,一般的大医院,都有临时停尸房的,而且,一般也都设在负一层,那里的温度和湿度,都有利于保管尸体。
不过,这也不太对劲儿吧?
夏慧兰不是失踪了吗,尸体怎么可能在负一层停尸房放着呢?
心里这么想着,我按下了按键,不由又是一愣,负一层按不亮,不通负一层,只是电梯按键显示有那一层。
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负一层?
可是女鬼夏慧兰确实不见了!
我试了几次都不行,出来试了一下其他电梯,也按不亮,才无奈的按亮了五层按键,先上去问问再说。
“小明!”
沈冰正探头看着呢,老远看到我就问道:“姐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找到了吗?”
“暂时没找到!”
我苦笑一下,看着何静兰问道:“何阿姨,咱们医院有负一层吗?我怎么按不下去呢?”
“咱们医院没有负一层啊!”
何静兰听我这么一问,立即摇头说:“以前有,作为临时停尸房用,近些年都直接送天怡园去了,医院翻建之后,再也没有一层了,电梯按键上肯定有,但下不去的。”
“啊?”
我真是晕了,下意识问道:“那有人临时死了,放哪儿呢?”
“咱们住院部后面有两座小楼的,一层都通。”
何静兰还往楼后面指了一下:“一座小楼是临时停尸房和药库,另一座是餐厅和员工食堂,你找负一层干什么?”
“这……”
旁边还有好几个护士呢,我也不好直接说:“我就是问问,感觉下面有些问题!”
“在楼底下?”
沈冰也懵了,瞪大了眼睛盯着我问。
“嗯,下去消失了!”
我不说什么情况,但冰姐肯定听得明白的:“两侧都是电梯,什么也没有,我怀疑只能是在下面了!”
“那不完了?”
沈冰俏丽的脸颊上挤出来两个小酒窝儿:“也不能把医院拆了啊?”
“何阿姨,翻建几年了?”
我看着何静兰问道。
“有快二年了吧?”
何静兰不太确定,但大致上差不多。
“那就不对了!”
我看了看沈冰,摇头说:“冰姐,你们不是说夏医生失踪没多久吗?”
“对,对呀!”
沈冰也回过神儿来了,盯着我问道:“失踪不到一个月呢,怎么可能跑地基下面去?”
“那……有可能是我弄错了!”
我真的不敢肯定了:“也或许我震慑不住她,跑了!”
“哦!”
沈冰一听我这么说,也觉得很有可能,逃走了呗:“小明,那暂时这样,咱们回去再商量,我妈也没看到夏慧兰,你先帮忙给处理一下这个老太太吧?”
“行!”
我连忙答应一声:“大家都等着吧,我和肖叔去里面就行,一会儿再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害怕,更不要出声。”
几个人都纷纷点头答应,我和肖叔一起出了医生办,来到走廊右侧。
“小明,你刚刚施展的是拘魂慑魄之术,拘来了夏慧兰的鬼魂?”
肖道兴边走边满脸震惊的问道。
“对!”
我点了点头。
“厉害,厉害呀!”
肖道兴连连摇头:“我都不会那符箓和咒语,更不敢试,听说这数术的说法可多了去,不是道行极深的人,轻易不敢施展,拘来送不走要出大事儿的,丢了性命也不奇怪呀!”
“马上还要施展一次!”
我苦笑道:“把那老太太拘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但愿这次能处理得了!”
“小明,可要小心一些呀!”
肖道兴心里可没底了:“我可听说,要详细的了解才行,要不然说不定拘来什么东西,可别出什么意外呀?”
“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微微一笑,也没多说。
确实没见过这个老太太,凭借她们的描述,或许会弄来一些不可预知的东西,但一个医院里,能有多厉害的鬼魂?
即便我身上没有祖师爷的万仞剑,也能震慑得住的!
说着话,已经来到主任室和处置室附近,这里也是那老太太经常来的地方,当即点燃符箓,心里大致上默念着那老太太,嘴里念动拘魂咒。
片刻之间,符箓燃烬。
我隐约看到走廊那边有两道影子走了过来,一高一矮,隐约是一男一女,头发都有些花白。
随着距离拉近,我才看清,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老头瘦高,浑身没有二肉,几乎就剩下骨头架子撑着了,老太太身材矮一些,挺着个大肚子,两人都穿着白灰条纹的病号服,上面血迹斑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