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在下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发一言。
看来传闻是真的,这位摄政王妃真的有了身孕,而且摄政王对她还一日比一日好。
真是奇也。
莫不是这摄政王天生就爱被戴绿帽?
啧啧啧。
沈惜不知下面人的这些花花肠子,就着萧彻的手喝了一口水。
这水的味道如何形容呢?有点甜,但细品之下还有点咸。
她砸吧了一下嘴:“这是什么水呀?”
“盐糖水,你喝多点。”
其实原本萧彻是想给她喝淡盐水的,但想到她这么娇气,肯定喝不了咸水,这才叫人多给她放了些糖。
“哦。”沈惜又喝了几口,觉得实在不好喝,但想想那苦的叫人作呕的味道,便又觉得这水味道还算不错。
这水至少还是甜的不是?
“现在觉得如何了?”
沈惜拉着萧彻的手不肯放:“好多了已经。”
“嗯。”萧彻见她脸色逐渐开始恢复,准备抽出自己的手。
奈何沈惜不肯,死死的拉着他的手不放:“王爷不知道,方才妾身口渴的紧,如果没有王爷给妾身喂水,妾身可能都已经渴死了呢。”
下面的太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萧彻咳嗽了一下:“既然无事了就好了。”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可是妾身的心还有事呢。”沈惜捂着心脏娇滴滴的说道:“妾身晕过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要死了,现在也是后怕的紧,而且这心里还闷着呢,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嘴上说着没有一丝力气,但是小手却是巴的萧彻巴的紧紧的。
萧彻正色道:“日后莫要再去做饭了。”
“可人家只是想给你做饭饭吃嘛……”
书琴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娘娘撒起娇来能……这么恶心人。
还做饭饭。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萧彻,这会儿他那张俊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她知道,他的鸡皮疙瘩肯定也掉了一地。
但是也说不好人家乐在其中呢?反正她们家王爷的心思她是不敢猜的。
哎呀,她这无良的主子啊,为了男人连节操都没了。
“可是……”萧彻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最后话头一转:“罢了,日后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事。”
从沈惜开口到现在,太医实在想不通自己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直到最后,他终于悟了。
秀恩爱的时候总要有人在身边才算是完整的秀恩爱。
“王爷,王妃。”太医适时的插嘴道:“娘娘热暑之症还未退,王爷不如帮娘娘以冰水降温退暑,再多喝些水即可。”
萧彻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太医下一句又把他堵的死死的:“娘娘身怀有孕,不宜刮痧,刮痧乃通气血活经络之举,若是孕妇刮痧,容易小产。”
沈惜闻言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让她揪出来下毒的人,她不把她的皮给扒了她就不信沈。
随后她眼睛一瞪:“这些庸医,哼。”
萧彻咳嗽了一下:“下去吧。”
两人都没有解释,因为沈惜这脉把出来确实是有喜的。
太医行医多年,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把错了脉,而外面风言风语的,他心里自然更会坚定自己的想法。
即使他们说太医把错脉了,太医最多也只是表面上迎合一下,心里还是不相信的。
既然如此,还需浪费什么口舌?
太医默默称是退下了。
“书琴,给王妃……”萧彻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惜打断了。
她知道萧彻要说什么,迅速打算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我不要书琴给我刮痧!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书琴:“……”
她觉得她也不应该在这里。
“你不给我刮痧就没有别人给我刮痧,没有别人给我刮痧我就会一直中暑,中暑一直好不了我就会死掉,你肯定是这么想的,我死掉了你就可以娶别人了!是不是这样!”
沈惜一边声泪俱下的控诉,一边还用眼角的余光去瞄萧彻。
见萧彻依旧不为所动,沈惜便加大了力度,开始无理取闹:“萧彻,你就是不喜欢我了!你就是要等我死了然后你可以娶小老婆,拿着我的钱去潇洒,去样小老婆,带着她吃香的喝辣的,然后再生一窝崽子,是不是!!”
“书琴,去准备一小碗烧酒和一块刮痧板。”萧彻听的头大,他哪里不知道沈惜这个小作精的目的,不就是想叫他帮她刮痧吗?
罢了,只要不觉得他力气大就行。
书琴见萧彻终于松了口,心里也宽了许多。
兴许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她也默默的退了下去,去给沈惜拿刮痧用的东西。
萧彻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惜:“刮完痧之后至少一日不能洗澡,你方才出了一身的汗,若是现在不去洗……”
一想到用白酒刮痧之后身上会有酒味,到时候汗味混着酒味黏糊糊的在身上,她想都不敢想到时候自己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萧彻的面前。
要真叫他见着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了,那……那她还不如中暑死了算了呢。
“我马上去洗!你不许走!”沈惜这会儿已经舒服了不少了,立即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衣柜前找了身衣裳。
找衣裳的时候她算是开始苦恼了。
萧彻要给她刮痧,那肯定是刮背上的痧气的。
也就意味着她要把背露出来。
可是现在又不是她勾引萧彻的时候,要是把他的火挑起来了又不给他灭下去……
不行,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万一萧彻得不到满足转头去找其他女人了怎么办?
沈惜手里拿着一件纱衣踌躇不定。
萧彻见她一直在衣柜前徘徊,还以为她身子又怎么不舒服了,连忙上去问她:“怎么了?”
却见沈惜哭丧着小脸说道:“人家不知道穿什么啦……”
萧彻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纱衣,从衣柜里给她拿了一件中衣:“反着穿就好。”
沈惜皱起小眉头接过他手里的纱衣,上下打量了一下:“反着穿?反着穿怎么穿?和正着穿有什么区别吗?”
萧彻对她突然掉线的智商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