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案件，最后可能也都是一笔烂账。”
“理不清的。”
苏艾早有预料：“要是理的清，那之前提起诉讼，说那些外企把他们品牌雪藏的企业家，早就赢了。”
之前国内告国外的那些理不清，上辈子能拖几十年。
现在国外告国内的，自然也是理不清，猴年马月估计才能结案。
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现在闹得大，也导致外资来投资都谨慎了不少，而国内不少企业，也吸取了教训，合资的时候各种条款什么的现在也都卡的很严格，避免自己被雪藏。”
纪蓝把现在商场上各种形势都说给苏艾听。
混到她们现在这个位置，有许多事情，就算是你自己不在意，也会自动往你耳朵里钻，也会听到心里。
在纪蓝家里待了一段时间，苏艾和戴冰他们就各回各家了。
回去之后苏艾给唐总打了个电话。
让他们明天有空的话，出去约个饭。
唐总他们回答必须有空。
苏艾她们这才收拾收拾睡下，只是刚入睡不久，苏艾就来到了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
云层飘飘渺渺，如梦似雾。
苏艾觉得她上一秒好像在云层之上，下一秒眨眨眼睛，又好像瞬间落在了地面。
一个小丫头站在警局门口，躲在柱子后面红着眼睛看着她。
她好熟悉。
熟悉到苏艾瞬间想起来，这是次次喊她妈妈的那个小丫头。
她每次都说，我不是你妈妈。
然后把她送到了警察局。
这次她没有扑过来了。
她就这么躲在柱子后面，抽抽搭搭的看着苏艾。
苏艾心里一酸，朝她招招手。
她唇瓣抿了抿，眼泪掉的更急，面对苏艾似乎是更委屈了。
苏艾想朝她走过去，两人之间但却仿佛是有一个无形的屏障阻挡。
她似乎是有些生气，苏艾还能听懂她的口型，她说：骗子。
她不想过来。
又似乎是被吸引，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最开始还是小步小步的走着，后来就是朝着苏艾飞奔而来。
小小的身躯撞进苏艾的怀里，越哭越大声：“你骗人！！”
“你没来接我。”
“你也不来接我。”
苏艾嗓子像是哽了什么。
她原本清明的脑子似乎是蒙了层雾，她想解释些什么，却又抓不住自己想说的那些话。
还是小家伙哭了一阵之后，突然松开了苏艾。
“妈妈，我不能继续等你了。”
“我要走了。”
“你去哪？”苏艾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我要去做别人的宝宝了。”小家伙朝着苏艾挥了挥爪子。
“每个人都要去找自己的妈妈，你是我找到的妈妈，可是我不能一直等你了，管理爷爷说，再呆在这，我会消散的。”
“这次是管理爷爷给我选的妈妈。”
“他说，这个妈妈也很好，我很快就能出生了。”
说着说着她又想哭了。
“那时候我一眼就挑中你了，我觉得你就是我妈妈。”
苏艾一直沉默着。
她抽噎了很久搅着手指：“管理爷爷说我们不能见你们的，我偷偷见的。”
“我真的好喜欢你。”
……
“我走了……”
似乎是什么时间到了，她的身形开始越来越透明，她似乎是想再伸手揽苏艾一次，却还没完全抱住，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再见，妈妈。”
失重感猛地袭来，就好像是从高空坠落，让苏艾猛地惊醒。
梦境重新回到脑子里，让苏艾心口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空落落的。